翌日清晨,陆歧带着郁闷的心情去后山晨练,一时粗心竟忘了收拾昨晚上抄录的那首诗。
早餐时分,陆歧看母亲也是闷闷不乐,心下奇怪,问道:“妈,你心情不好吗?”
陆湘云道:“歧儿,你回来这么久了,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在神机营的事情?”
陆歧心下暗道不好,母亲肯定是发现了自己写的那首诗,但仍嘴硬说道:“哦,原来是这个事啊。神机营是全封闭式管理,在里面学习是三年如一日,无聊得紧,再者平日里又有通信,所以到家后您既然没问我,我也就没主动说了。”
陆湘云道:“歧儿,你和妈的性子很像,都是极为要强。只是你把事情都憋在心里,这样自己多难受啊!妈也不是故意去翻你的东西,只是无意中看到了你书桌上的那首诗。诗写得不错,只是心境太过悲凉,和你的年龄太不相符。”
陆歧叹了口气道:“妈,那首诗是我当时在学校犯了事,被取消了保送神策营的资格后一时郁闷,发发牢骚而已。”
陆湘云没有答话,而是起身走到自己房间拿出来一封信,递给了陆歧。
陆歧奇怪地接过信,打开一看,里面的内容让他大吃一惊。信中提到了陆歧这几年在神机营里面的表现,包括初进校的自由散漫,中途的奋发向上取得武试第四,后半段的突然沉沦,以及最后因打架斗殴被开除出校,甚至连追柳瑜的事情都有涉及。
“这封信是谁写的?怎么知道自己这么多的情况?还好没有说自己患病和内功被封的事情。”陆歧看得冷汗直冒,双手微微颤抖,又是愤怒又是后怕。
陆歧“噗通”一声跪倒在母亲面前,求道:“妈,孩儿不孝,求学三年最后被赶出校门,连毕业证也没拿到。孩儿对不起你!”
陆湘云爱怜地抚摸着陆歧的头发,说道:“歧儿,妈是很生气,只是妈心里头更多的是难受。我的儿子这么优秀,怎么会在学校里面打架斗殴,怎么就会被赶出神机营呢?”
陆歧笔直地跪在地上,不敢做声,也不敢抬头看母亲。
陆湘云又道:“歧儿,你在神机营到底学到东西没有?你以后怎么办啊?妈真的好替你担心。”
陆歧耳听着母亲哽咽的话语,心中如被刀割,只是内中情况复杂,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和母亲解释。无论如何,自己患病和内功被封一事是半个字也不得透露的。
陆歧磕了三个响头,对母亲说道:“妈,歧儿虽然是被逐出唐门,但这三年并非一无所获。歧儿学得了一身好本事,肯定能出人头地的。”
陆湘云道:“现在社会看重文凭,你连神机营毕业证都没拿到,怎么去找工作,就连参加玄甲府的招考资格都没有啊!”
陆歧回答道:“母亲,这个您不用担心。正所谓天生我材必有用,毕业证只是一张纸,关键还是看个人能力。进不了玄甲府也无所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陆湘云道:“话是这样说没错,只是困难重重啊。”
陆歧听母亲语气有所缓和,便起来坐在母亲身边,轻言细语地把三年来在神机营发生的事情都讲了出来,包括自己追求柳瑜未得,与唐晋航和“八大金刚”等人的友情牵挂,与唐晋诚一伙的冲突矛盾等等。
陆湘云听得喜忧参半,对儿子被驱逐出校一事再无半点不满,反而称赞道:“歧儿,你做得很对!妈很欣赏你的处理方式,成熟冷静,又有担当,大丈夫应该如是!对了,柳瑜那妹子长得怎么样,你和她还有可能不?”
陆歧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答道:“长得很漂亮啊,只是怎么会还有可能?妈,你不要老是担心儿子找女朋友的问题啊。”
陆湘云用手指戳着陆歧的额头说道:“你今年都二十了,为娘的能不担心你的终身大事吗?”
陆歧嘟囔道:“二十还早得很啊。我至少要到二十八才结婚。”
陆湘云眼一瞪,问道:“你刚在说啥?”
陆歧赶忙转移话题,说道:“没说什么。对了,妈,这信是谁写给你的?我的事情,他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陆湘云问陆歧:“歧儿,妈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你从来都没问过你爸的事情,你心里面就没想过他吗?”
陆歧笑道:“妈,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我小时候就没问过他的事情吗?”
陆湘云道:“嗯,从来没有过。所以妈感觉很奇怪。”
陆歧夸道:“妈,那是因为您做得足够好啊。您把所有事情都一肩挑起,父亲这种东西,有没有就没有什么影响。”
陆湘云欣慰地笑了,有儿子这句话,自己吃了这么多年的苦也算值了。她接着说道:“歧儿,听你这么说,妈真的很开心。但妈妈能力有限,恐怕难以在今后的事业上给予你帮助了啊!”
陆歧站了起来,双手举过头顶,高声说道:“所以,今后就是我为妈妈撑起一片天空的时候了啊!”
陆湘云嗔道:“你这孩子,就知道哄妈开心!”
陆歧笑道:“每天让妈开开心心的就是歧儿的任务啊!”
陆湘云却没有笑,而是一脸严肃地说道:“别贫嘴了,妈和你说实话吧,你爸来找你了!”
陆歧满不在乎地说道:“他是南宫家的吧?外公七十岁生日那天,他不就派人来了吗?怎么,又有后续动作了?”
陆湘云叹道:“哎,我料到你当时就能猜到。你爸名叫南宫华,是现任南宫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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