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的转过身来,衣服鞋袜一尘不染,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他满含歉意地说:“不好意思,刚刚看门开了,以为是小白给我开门,原来是你远程操控。”
他微微一笑,眼角些许微细皱纹扬起,更显他笑意盈盈,这双眼不笑似笑,不知会迷倒多少无知少女。
风小计打量他的身形,猜他就是那晚送露从白回来的男人,她故意说:“叔叔你好,来看从白?放心,你女儿虽然被负心人所伤,但还未死得去。”
风小计故意让他知道,将来他也有这样的机会:女儿被别的中年男骗情骗色。
那男的果然略显尴尬。
只消一瞬间,露从白像刚吃完救命神丹般生龙活虎地扑向那男的身上,欢呼:“如天,你怎么来了?”一迎上去就是又搂又抱。
纪如天轻轻把露从白推开,他欲言又止,碍于有其他人在场,温和地说:“你跟我出去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风小计挡在中间,眼神凌厉地看着他:“无论如何,她涉世未深,你繁华看尽,得饶人处且饶人。”
纪如天看着眼前的女孩,觉得她有着与年龄不相符的尖锐,不由得说:“事情没有你想的那样复杂,恕我冒昧,这个年纪的女孩应该青春活泼,天真无邪。”
风小计想也不想就接话:“对,最好天真无邪,这样就方便邪气入侵,不用别人老谋深算就可以投怀送抱,你说你们多省事。”
纪如天自知说不赢她,拉着露从白往外走。
风小计紧紧盯住,不让露从白离开自己视线。
不出十分钟,露从白欢欢喜喜跑回来,立马换了个人一样,挂着泪痕的脸笑出花来,说:“他答应会对孩子负责了!”
不知纪如天给露从白灌了什么mí_hún汤,明明越陷越深,却会让露从白有着守得云开见月明的错觉。
天王老子现在降临,都无法叫醒露从白。
风小计只好给露从白新置了手机环,顺便开启了定位,以防万一。
体检当天,露从白再次失踪。
风小计跟着定位来到一个水塘边。
露从白赤着脚,静静站在水塘的浅水带,面如死灰,气色差到不得了。
听到脚步声,露从白迫不及待申诉:“如天,孩子没了。”
声音是悲痛万分的。
一转过身,看到是风小计,愣了一下:“如天呢?他说他马上过来的。”
风小计首先关心:“什么孩子没了?”
露从白眼泪忽然决堤:“前晚,有个女人自称是如天的太太,约我出去喝东西,几杯东西下肚,我回来路上就见红了。”
“那你现在身体怎样?”
“原来身体的伤是比不上心灵的伤更痛。”
风小计恨得牙痒痒:“天,那个女人是谋杀!报警,让她为此付出代价!”
露从白摇头:“无凭无证。况且她付出怎样的代价都无法换回我孩子!”
“一笔归一笔。科技如此发达,总能查出蛛丝马迹。”
露从白继续摇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风小计内心复杂,忽然觉得力气不够用,蹲在地上。
这回轮到露从白劝她:“先别理我,回去体检,我在这等如天。”
“我不走!”
“别犟,这个年纪,人人顾着谈情说爱,fēng_liú快活,只有你苦读多年,错过这次体检,你要进入‘回春学院’就麻烦了。”
“你还有心思安慰我?先处理好自己的事情,事情到你手上怎么搞得一塌糊涂,当初要为所欲为也要先考虑好付不付得起代价。”
“哎,这样还叫什么青春,像你?什么事都计算好了再做,哪里尽兴?”
风小计本欲说“尽兴到小小年纪就怀上已婚中年男的孩子,还被陷害堕胎?”
终究没有说出口,费事落井下石。
她只是说:“有什么事情,回去体检了再说。”
露从白一口拒绝:“我没有心情做那样的事。我要等如天来。”
风小计还没接话,露从白立马又补充:“你知道我脾气,别浪费时间劝我,你对我已经仁至义尽,别为我这样的人断送前程。”
露从白这番话出奇地好逻辑,风小计想了想,搬出小型机器人,这是一个无法由主人以外的人强制关机的机器人,她设置好阻止露从白轻生的行为路径,随后对露从白说:“无论发生什么事,千万不要想不开,我很快回来。”
她火急火燎跑回去体检。
体检完再来到水塘边,已是下午。
水塘边剩露从白形单影只。
她立马知道,那个叫纪如天的男人根本没打算出现。
露从白此时已经坐在乱草上,湿哒哒的塘边泥沾了一身,她丝毫不觉意,只看着来路的尽头。
风小计见状,一阵心寒,她递给露从白一卷小蛋糕和一瓶果汁。
露从白连摇头也没有力气了:“我没胃口。”
风小计尝试着问:“你没有联系他?”
露从白此刻有点灰心:“他一直没接通电话,也许出了什么事,也许是那个女人拦着他不让他出来。”
她为这个负心人找尽一切借口,以自欺,及欺人。
风小计残忍点穿:“他要来的话,谁拦得住,除非他死了。”
这时露从白惊了一下,说:“他该不会出事了吧?”
风小计知道她没那么快死心,劝说:“在这干等也不是办法,不如直接找上他家门。”
露从白摇头:“我不知道他住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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