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如天不敢回头,他知道一回头将会有更多麻烦,所以情愿相信风小计能凭一己之力阻止她。
这种情景在小说电影电视剧里见得多,亲临其境,还是很受震撼,风小计总是难以理解,要爱到怎样的地步才会要喊生喊死,毫无尊严地以最宝贵的生命要挟对方。
纪如天僵在原地十几秒,终于一扭头,速速离去。
露从白绝望到顶,喊着:“他连我死活都不顾……”一气之下,把碎片往脖子上一割。
风小计夺不过她手上碎片,一早用手挡在她脖子前。
露从白转而决裂地往手腕上一割。
风小计急得立马止血,一边呼叫救护车。
纪如天不知出于什么考虑,没再联系过来,风小计也不打算将此事告诉他,但求他以后在露从白面前绝迹。
次日,露从白醒来,大呼:“痛。”
小计握住她的手,说:“没事,医生会治好你。”
“我说的是这里。”露从白摸着心口,眼泪破闸,自眼角处狂涌而出。
“我的心支离破碎,我感觉像世界末日,哪个医生能治好我?”
小计黯然,许久,才说:“从白,现在有记忆护理中心,把人类一些不快乐的记忆神经元标记,然后利用激光杀死,像一首古老的歌曲一样:给你一杯忘情水,换你一生不伤悲。”
“除了忘却一段伤悲,对你正常生活没有影响,有个无忧记忆护理中心很不错。”小计补充,口吻就像推销员。
“是?忘掉关于他的一切?”露从白眼神迷离。
小计点头。
“可是,和他一起时,也有很多快乐的。你不知,他会将剥好的橘子把丝脱去,一瓣一瓣放入我口中,他开着车也要用一只手牵着我,总之,他可以叫我快乐。”露从白还怀念他的好。
“那些快乐是你今天伤悲的源泉。”
“感情的事,你虽然看得很透,但你还是不懂,等一天你经历了你就明白了。”
“忘或记,随你。”风小计还能劝什么?
露从白的父母这时才来到。
“发生什么事?是不是想不开?不为我们两老想想也为自己想想。”露从白妈妈一边说,一边看她的伤势。
露从白点头,看起来像要痛改前非。
她的父母也不忍再扒女儿伤心事,只要女儿肯好好生活,他们别无所求。
风小计走出病房,玳琪这才匆匆赶到:“怎样怎样,有没有事?”
玳琪先问有没有事而不是问发生什么事,必定是关心露从白的。
一向注重仪表,爱美如命的玳琪此刻两颊边上的头发因奔波而变得散乱。
风小计轻轻说:“万幸只是轻伤。”
“那就好那就好,发生什么事了?”玳琪一边喘气,一边把散乱头发拔到耳边。
竟也如此好看,玳琪才16岁,已经出落得如此标致,不仅天生雪肌红唇,小小年纪,面容稚嫩,但气质开始显出风情。
“负心人弃她而去,她接受不了,寻死。”素面朝天的风小计无奈地说。
玳琪叹气。
“你也觉得她很傻是不是?”
“我做不到这样伟大,我没资格话人家。”玳琪惊讶时至今日,竟还有人为情轻生。
“即使全心去爱,也断断不该用生命威胁别人和她一起,她输就输在这里,不懂如何虏获男人的心,不似你。”风小计笑玳琪。
“喂喂喂,别扯上我。”玳琪探头进去看露从白,看她睡过去了,便放心地取出小镜子和湿巾,一边照着镜子,一边用湿巾抹去香汗。
“其实从白未必是爱得深,也许只是输不起,接受不了被抛弃的事实。”风小计猜。
玳琪挤挤眉,笑说:“是的,尼姑,你看破红尘。”
玳琪笑她未经一恋,诸多理论。
过了几天,露从白来找风小计。
“小计,你说的那家记忆护理中心在哪?”
风小计略表迟疑,露从白就解释了:“我看到一个杯子都会想到他曾经用杯子装过水喂给我喝,也想起我就是打碎杯子来轻生的。”
风小计知道这叫病入膏肓。
露从白继续说下去:“好像看到什么东西都可以联想到他身上。”
风小计很想说,这纪如天有什么好?
但人各有爱,她终究没有说出口。
露从白又说:“靠时间去淡忘他,恐怕要三五年,太不值得,我为他已经浪费了太多眼泪,我不想继续浪费青春,所以……”
风小计很欣慰:“你想得开就最好。”
露从白又问:“小计,如果是你,你会选择忘记吗?”
“恐怕很难。”
“为什么?你也会舍不得是不?”
“不,我的记忆保护力去到350,记忆反修改力348。这两项能力去到360是满额,目前已知最高的去到353,普通人一般120到180。”
露从白听得一头雾水:“说人话。”
“也就是说,除非我没记住一些事,不然要忘记是很难的,所以,最好我身上不要发生任何想忘的事,不然,我毫无选择,必会受尽痛苦记忆的折磨。”
露从白听得发呆。
风小计叹气:“所以,你看,能忘记也是一种福气。”
后来。
露从白立下决心扔掉那段不快,重新为人。
她联系了无忧记忆护理中心的工作人员,工作人员了解清楚她的决心后,嘱咐她带上关于这段记忆的所有物料。
露从白翻箱倒柜,将与纪如天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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