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衣服的一角,里面有着一大滩的血液,真不敢相信,一个人会流这么多的血。
接着,两个人把土扒了出来,露出了里面的一具尸体,头发散乱开来,遮住了整张脸。
尸体的皮肤呈现出一种青紫色,应该是死了快有一个星期左右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血迹没有干涸,还有一股血流悄悄从他的身下流了出来。
打开这个死人的衣服,只见在他的胸膛上,有一个碗口大小的口子,血液就是从那里流出来的。
这几天真是活见鬼了,在屏风家里的地下室里面,找到了一具尸体,现在又找到了一具,不知道他们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金满堂皱着眉头问:“这个人身上的皮肤都已经僵硬了,但是他体内为什么还有血?不合常理。”
金阳点了点头,仔细端详了一下这具尸体,把头发轻轻拨开,一看之下,错愕不已。这个人不就是昨天晚上,他在河边见到的那个人吗?怎么一下子跑到了这里?难怪这土堆这么松软,肯定是他昨天又跑到这里,把土堆挖开,自己又钻了进去。
满堂说:“我们把它埋在这里得了。”
金阳想了一会儿,把它埋到这里,肯定不太好,这个人跟一般的死人不同,不知道这里会不会有什么对死人很熟悉的人,能帮忙打探一下,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在古墓中见到的粽子比较多,粽子一般是死而不腐,这具死尸跟粽子很像,但又不是粽子,他还有血液流出来。周围有个义庄,可以让义庄守夜人去看一下,说不定他能有什么方法。
不过在这光天化日之下,他们两个人背着一具死尸,多少有些不好。尤其是这个人身上还在流血,要是被人看见,可能会被人说成是谋杀。
可如果是晚上把它送过去,一个人会不会又像昨天晚上一样,重新活过来,跑到河边去伤害周围的人。但又不能让亦庄守夜人过来,路途遥远不说,义庄里面肯定堆积了很多死人,生意还得要继续做下去。
他们一合计,打算就白天干,但是只凭他们两个人,恐怕相当困难,于是金满堂去找佟香玉,看她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毕竟金阳吃了她研制的七日丧命散,还有她用来缓解水银蒸气的药丸,所以就把求助的想法放在了佟香玉身上。
见到了佟香玉,金满堂和她大致说了一下他与金阳碰到的事情,又担心佟香玉不去,金满堂说:“我觉得这具死尸,和在屏风地下室里面的死尸,可能有着某种关联。”
佟香玉有生意要做,但是她听说两者之间有关联,就让梨花飞照顾好醉香楼的生意。带了一些止血的药物,还有一套新的衣服,和金满堂一起去了乱葬岗。
羊肠小道离醉香楼还是有点距离的,金满堂花了两个小时才从乱葬岗通过转车,来到了醉香楼。重新到达乱葬岗的时候,已经到了中午。
佟香玉把止血的药丸撒在尸体胸前的窟窿里面,起了一阵化学反应,过了一会儿,血液逐渐凝固了。
用清水帮他清洗了一下身上的血迹,换上衣服,这样一来,金阳背着那具死尸,来到羊肠小道上。由于这个人的头发很散乱,耷拉在脸上,路上倒是碰到过几个路人,到没有生疑。只以为是谁喝醉酒了,要人背着回去。
一路之上,不能坐车,只能够步行,否则会更加重起别人的怀疑。
金满堂没有跟着去,现在是大正午的,他想趁着阳光充足的时候,好好看看这乱葬岗里面,还有没有什么蹊跷,所以他就留下了。只剩下佟香玉和金阳一起去很偏远的义庄。
金阳中间休息了几次,又在路上找了一辆废弃的马车,将就能用,这样磕磕盼盼,花了半天的功夫,他们才走到了义庄附近,这时已经看不到人烟了。
义庄是一间残破的小屋子,一般谁要是不在了,都会在那里停留数日,帮忙守夜,或者是让守夜人帮忙化妆。
义庄守夜人,人称鬼爷。今年差不多70多岁了,在义庄里面待了有20年的时间,平时都深入浅出。
夕阳西下,天空中露出一缕晚霞,义庄后面是一座古塔,古塔有一半倒塌了下来,门关着,上面锈迹斑斑。
金阳过去敲了敲门,喊了一声,有个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来了。”声音很苍老,听上去阴阳怪气。
门一打开,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头站在门口,两只没有瞳孔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屋里突然有一阵风刮过来,他们不禁打了一个寒颤。看到这人的打扮,就像一个已经死了的活人。
怎么会有风从里面刮出来,不都应该是从外面刮进去吗?不知道是真实体会,还是自身的感觉,总之,这屋子里面凉飕飕的。
风一吹,遮住脸的头发扬了起来,鬼爷脸上刻满了皱纹,个子比金阳矮了一头。鬼爷问:“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天气不早了,不见客,要来明天早上来。现在没有时间给死人化妆了。”
义庄的人,一半是白天给死人化妆,晚上守夜。晚上给死人化妆,容易诈尸,不过谁都没有见到过。
鬼爷语气生硬,感情这老头性格还很顽固。明天早上来倒是可以,可是已经来了,总不能放在义庄外面吧。死尸会不会又自己醒过来,走到别的地方去了?
金阳说:“我们不用给这死人化妆,白天已经给他整理好了衣冠。”
鬼爷朝马车的木板上一看,见遗容还很整洁,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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