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我问。
“修冰箱的。”陈珂说了句。
“修冰箱的这么晚打电话来?”我兀自嘟囔着,不过没有问他,我知道如果他有心隐瞒着我,即使我问他他也不会告诉我。
吃完退烧药我就躺下了,陈珂给我盖上被子,为了不打搅我休息他拿了床被子到客厅的沙发上睡。
我看着他出去的背影,眼睛里有点酸,他对我这样好,但是我还是觉得两人之间有解不开的秘密。
城市中心的广场上,一个偌大的舞台正在布置着,台下的灯光暗淡,让人无法凝聚视线。
广场中央是一个喷泉,鲜有时候打开,不过今天晚上是个例外,在旁边剧烈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惹眼。
时间大概是晚上八点钟,一辆卡车缓缓地从广场的西北角驶了过来,司机是一个戴着口罩的男人,他的眼睛很小,但目光却很犀利。
卡车停下之后,立马有三个工人打开卡车的车门,将卡车里的三个泥塑雕像搬了下来。
在三个泥塑雕像中,最引人注意的是中间的那个有点像一个著名的雕塑-思考者,这个泥塑雕像看起来很逼真,与那个著名雕塑有所不同的是,这个泥塑雕像的目光是平视着,他的视线并不是向下而是径直向前,与抵着下巴的右手动作显得不是很协调。
这时的时间已经接近舞台布置完成的时候,舞台的旁边有音响师在调试着音响,舞台后面是一些演出人员在做准备,他们的装扮颇有些诡异。
电脑屏幕里血一般的红色在凝聚着,突然“碰”的一声,像是有炸弹在脑袋中炸响一样,叶旋盘坐在沙发上的身体从僵硬的状态恢复了过来,他面色有些苍白。
闯关又失败了,叶旋盯着电脑屏幕上“gameover”的字样,觉得异常扎眼,这字样是游戏结束时出现的。
这是一个灵异游戏,叶旋其实并不喜欢这类游戏。
叶旋将眼睛从电脑屏幕移开的时候,才发现屋内已经黑透了,他感到眼睛有些发酸,打开灯,定在墙上的钟刚好走到晚上九点钟。
城市中心广场上的喷泉还在不遗余力地喷着,旁边的舞台周围开始陆陆续续聚集着人群,有刚吃完饭散步的人,还有广场周围的街头歌手,甚至还有一些附近天桥底下的乞讨者,总之无数的目光都聚集在还暗着的舞台之上。
九点整,舞台上的灯轰然亮起,将台下观众的眼刺得纷纷紧闭起来,这时,一个戴着骷髅假面的人从台下走到了台上。
舞台一侧的忧虑者雕像沐浴在黑暗中,没人注意到角落里的它,那张无奇的面孔上突然有红色的液体在滴落,像极了西方油画中贵妇脸上的红色油彩,黏在脸上缓缓地挣扎着。
等到舞台上走出两排装扮怪诞的演员时,舞台正上方的显示屏上才打出一行字:假面秀。
冷风依旧在肆意地吹着,着装简单的演员们大概会被冻的起鸡皮疙瘩,他们迈着优雅的步伐径直走向观众,谁也看不出他们面具后的表情,不过他们的目光倒是和那个忧虑者的泥塑一样,平视着前方,像是一个单调的人。
舞台下的灯光五彩缤纷,照在每张造型不一的面具上,显得很诡异。
台下有一家抱着小孩的年轻夫妻,他们是吃完晚饭后出来散步的时候看到的假面秀。
等到时间转到九点半,年轻妻子抱着的孩子指着舞台灯光角落里的忧虑者雕像,用着呓语般的声音问:“妈妈,为什么那个人在流泪啊?”
年轻妈妈还没有答话,舞台下的灯光突然灭了,霎时间广场上一片漆黑,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死寂一般的沉默,大概过了十五分钟,深处在莫名黑暗角落的人群中突然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
紧接着是亮起的数道微光,大概是人们的手机光,在细微的光束照射下,隐约可见舞台上一个戴着假面的演员倒在舞台上。
九点钟,是在叶旋第十五次还没有通关的时候,手机响了。
叶旋接到了局里的电话。
城市中心广场发生了命案,放下电话,叶旋就直接从家赶往案发现场。
这个冷风刺骨的夜,谁也没想到会发生杀人案。
等到叶旋赶到案发现场,发现广场上的人早已乱成一团,赶来的警局同事正在维持秩序,拉好警戒线,防止嘈乱的人群破坏了案发现场。
叶旋拨开人群,径直走向摆在广场上的舞台,他注意到一个倒在地上的人,他以为这个人就是被害人,被害人的脸上还带着假面,看样子像是演员。
叶旋凑上前去,却愕然地发现被害人在吐白沫。
“不是这个,这个家伙是羊癫疯,舞台灯光突然失效了,他受不了刺激,才会倒在地上。”
“那被害人在哪里?”
同事王烨带着叶旋走到放置在舞台一侧的忧虑者旁边,他指着忧虑者说:“就在这。”
“什么意思?”叶旋不明白。
“你闻闻,上面什么味道。”同事示意叶旋凑上前去闻闻看。
叶旋把鼻子凑过去,结果嗅到的是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还有一种类似医院药水的味道。
“这是什么味道?”叶旋厌恶地看了眼面前的忧虑者。
“血的味道,另外还有保存尸体的福尔马林。”王烨拿起手电筒照亮了整个忧虑者。
逼真的忧虑者平视着前方,似乎没有注意到他原本精致的脸上正在渗出血来。
叶旋摸了摸忧虑者,他说出了一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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