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林芳惊疑出声。
“哦,没什么,这样,我们来做一个小游戏。”梁松示意林芳走到诊室旁边的一张睡椅上。
林芳在睡椅上躺好之后,梁松打开睡椅旁的一盏灯,这盏灯打的光很温柔照在林芳的脸上让林芳没有感到一丝不适。
“好,现在让我们放松下来。”梁松轻声引导着。
“慢慢地,慢慢地闭上眼睛。”在梁松的指引下,林芳闭上了眼睛。
“来,告诉我,你现在看到了什么?”梁松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打扰到林芳。
“我看到一间黑屋子。”林芳慢慢地说道。
“那好,你现在是在黑屋子里还是在黑屋子外面?”
“黑屋子的外面?不,是里面,我看到一个人。”林芳的表情突然变得很惊悚。
“那个人长什么样子?你认识吗?”梁松接着问道。
不过这次令梁松吃惊的是,林芳没有立即回答他的问题,等过了五分钟,林芳的脸上都冒出了冷汗。
“那个人太模糊,我看不清楚,她在和我说话。”
“她和你说了什么?”
“她告诉我她看到了杀人凶手,看到了一个杀人凶手。”林芳颤抖地说着。
“什么杀人凶手?是谁?”
“一个男人,戴着眼镜的男人,看不清他的样子,他就是杀人凶手。”
“那好,我们现在走出这间黑屋子,你又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天空,蓝色的天空,还有绿色的草坪和一群嬉戏的小孩。”
“很开心吧。”
“是,很开心。”然而林芳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脸色却莫名地挣扎了下。
“那我们继续朝前走,穿过草坪,你还能看到什么?”
“我看到一支笔。”
“什么笔?”梁松感到有些困惑。
“一支蓝色墨水的钢笔。”
梁松看了眼闭上眼的林芳,他感觉有些不对劲,自己就有一支蓝色墨水的钢笔,而且就放在办公桌上,难道此刻被催眠的林芳能够看到?
“告诉我,那支笔放在哪里了?”
“那支笔竖着,放在桌子上。”
“竖着放的?没人拿着吗?”
“没有,那支笔就是那样放着的。”
“看看四周,有人吗?”
“没有,没有人。”林芳说这话的时候身体微颤了下,她脖子里流出了冷汗。
“你确定?”梁松像是也发现了她的异常。
“真的没有人。”
“那好,离开那根笔,我们继续朝前走。”
“不能走了,前面路断了。”
“路断了?那你又看到了什么。”
“红色的墨水,有人蘸着红色墨水在写字。”
“写了什么字?”
“被一个人影挡住了。”
“看清楚了吗,那个人长什么样子?”
“啊,他趴在桌子上,没有了呼吸,他死了。”林芳大叫着,她陷入了癫狂中。
夜晚,空气还带着夏天时的丝丝热意。
叶旋看着入睡中的林芳,眼里更多还是担忧。
上次从梁松的诊室里回来之后,林芳变得沉默寡言,叶旋也不知道是否是梁松的催眠疗法刺激到了林芳。
催眠疗法完了之后,叶旋也没有从梁松那里得到一些对林芳治疗有帮助的信息,叶旋记得梁松当时也只是让他每周定时送林芳过来就行。
凌晨两点。
从朦胧中醒来的叶旋又看到林芳的房间里亮着灯,知道她一定又是从噩梦中睡醒过来。
叶旋推开林芳房间的门,发现林芳果然蜷缩在角落里,等到她望向叶旋的时候,叶旋惊讶地发现她满脸都是泪。
“怎么了?又做噩梦了?”叶旋上前轻声问道。
林芳没有说话,她只是望着叶旋,过了一会才幽幽地说道:“如果我撒谎了,你还会这样对我吗?”
“你在说什么呢?你撒什么慌能让我不对你这样?”
“我是说假如,假如我对你撒谎了,你会怎么样?”
“我还会这样对你的,一直。”叶旋看着林芳希冀的目光,坚定地说道。
叶旋在林芳的房间里一直待到她睡着才出去,回到客厅,叶旋总觉得林芳说这话有些突兀,为什么她会说对自己撒谎?
难道她有什么难言之隐?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叶旋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忙着帮林芳找回所谓的记忆。
而帮林芳找回记忆的关键是需要了解十年前林芳所经历过的一切,那叶旋就需要将林芳父母被杀后面隐藏的秘密和牛大懒、春婶被杀的秘密查清楚。
林芳的父母、牛大懒和春婶四人之间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纠葛。
为此,叶旋只能将牛大懒和春婶被杀的案子查清楚,这样他才好找回林芳那十年前的记忆。
叶旋很清楚,如果是抓到杀害牛大懒和春婶的凶手就一定能够揭开十年前这一系列被杀案件的隐情。
但是,令叶旋苦恼的是,他也不清楚杀害牛大懒和春婶的凶手是不是同一个人。
如果杀害牛大懒的是阎冷,那么杀害春婶的凶手就是另有其人,而通过阎冷去找苏艳的父亲制作竹帽就可以知道阎冷和杀害春婶的凶手绝对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
可是从阎翠的嘴里叶旋又没有问到有用的线索。
叶旋感觉一下子就陷入了死胡同,找不到出口。
周五的下午,叶旋无意间翻到手机上苏艳的一张照片,看到苏艳的照片叶旋就更加惆怅了,他想起苏艳的被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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