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击的威能,已经渐渐在两者的交刃之间变得虚弱。
于是,魔法师向后一退,立在了松香面前几公尺的地方。对于一位擅长进攻的骑士而言,几公尺的距离宛如没有。而对于不善近战的宁静之龙,几公尺的距离稍微有些危险。
然而,魔法师似乎没有立刻展开下一次进攻的打算,反而将那柄珍贵的大剑,随手抛到了身后的深渊之中……
“那柄剑,应该能进《世界神器榜》的前三吧。”
男子问道。不过,他的声音却宛如法官在陈述审判时那样,从容、笃定……
“嗯”
松香点了点头,此时小脸上有回归了那种清冷。
某种方面上说,此时对立的两人,很像。
“铸造这柄剑的铁匠说:神从圣灵殿下凡,用他的手和他的锤造出了这柄剑。”
天工神作,这些名称的一大典故,就是那些铁匠有时会出现超常发挥、水到渠成的状况,做出来的产品甚至优秀到他们都不想将功劳向自己身上揽,反而宣称那是来自天堂的神降临到了他们身上,借用他们的双手铸造了这些神器!
“神,是吗……”
男子听到了松香话语中的某个单词,思绪却仿若又飘忽着回到了数千年以前……那惊骇世俗的一战……
白香看着面前的男子,双眼中充满了无助与复杂——
这是她对于面前的男人不了解的一面——不是作为“父亲”的一面,而是作为“暴君”的那一面。
面前的男子,既是会微笑着做出美食的人,也是会微笑着用刑法折磨无辜者的暴虐君主!
他带给了她们光明,却在更早之前就成为了无数人弥留之际的咒怨!
他是幻影,是黑暗的小屋中那摇曳的烛火……虚无缥缈,一触即逝,却很讽刺给了白香生命中第一缕光辉……
而现在,这个男人正在亲自将她心中的那一缕光明,踩碎!
似是察觉到了白香那无助的目光,男子微笑了。
很冷静、很温柔。
白香此时甚至在想,如果,面前的男人褪下了面具后是一副疯疯癫癫、满口歪理的疯汉的话……那么,她反而还会好受一些……
这幅冷静的模样,不就像是这才是他最轻松自在的状态一样吗!?
就好像,三千年的阅历,给予你的,就是让那些你告诉我的美好和光明,在你的观念中仅仅作为“知识”存在,而非你的一部分“本质”吗?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男人直视着白香的双眼,却哪怕连一点点愧疚和逃避都没有。
他随意挥舞了一下身后的巨手,仿佛在显摆。
“你知道我是亚历山大-特拉肯吧,那你应该也知道我杀了数不尽的人吧。”
男人的声音,做出了最后的审判。那黑色的巨手,仿佛握成拳,亲手击碎了白香心中的最后一丝徙倚……
她无助的脸,宛如即将哭出来一般脆弱……宛如一阵清风就会让她倒下一般,她无力地后退几步,全身都在颤抖,仿佛连逃走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就是,那些死去的崽渣们;同时,这也是‘八刑暴君’全员;同时,这也是,你面前的这个人的一部分。”
这句话,等于在告诉白香——没错,你的父亲,就是那个你无论如何都无法联想在一起的人。
“《凶魂之手》,用最丑恶的凶魂们精炼出来的魔法,只能用最丑恶的灵魂做原料、也只有最丑恶的灵魂才能驱使。这已经,达到了历史上‘最强’的等级了。”
男子的声音,依旧冷酷,此时却又像是在炫耀着背后的那黑色巨手。他通过丑化自己,来让爱着他的那个人心痛。
“骄傲吧,你们的父亲,是最强的魔法师。”
男人的嘴角浮现出了嚣张的抽搐。
白香崩溃一般地跪在了地上,面前的男人,两个人格在快速地交织着、重叠着,让她不知所措……
她无比珍惜的那些时光,正在被无情的污染……不可逆的......
“可是,即使是最丑恶的灵魂,也终究需要被装在容器中……”
这时,松香开口了。
“《凶魂之手》,恐怕只是副产品吧,你的真正目的,是通过吞噬那些灵魂而获得足够的灵魂寿命。”
亚历山大-特拉肯,点了点头——
亚历山大-特拉肯是个不择手段的男人,他为了能够延长寿命,便毫不犹豫地抛弃了身为人类的ròu_tǐ,转而通过细胞改造、器官移植等种种方式来让身体能够持续千年的运作。
但是,一个人的灵魂始终也将迎来极限,而这种时限,大约在两百至三百年左右……
不过,这种时限却也可以通过某些融灵之法继续延长!简而言之,吞吃灵魂
因故,亚历山大-特拉肯活到了现在,为了这个时限,他甚至还吞噬了八刑暴君中的其他七人,那可是七位天灾!
可是,这也就是真正的极限了……灵魂的时限,是无法无限制的拖延的。而他所剩的时间,仅仅只有一年零三个月……
因此,他找到了爱之龙与宁静之龙……既然吞噬低等生命的灵魂不管用……那么,就吞噬高等生命不就可以了吗!?
故而,在某个飞雪的日子里,他在自己最熟练的奶油罗宋汤中,加入了魔药……
可惜,这却被她们识破了……
而后,她们两个,逃走了——并不是用绝对实力惩罚自己,而是逃走了。
哈!说白了,当“神”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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