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夜芙蓉已经退了场,半明半暗的圆台上一时安静的不太寻常,似乎在等待着一位很重要的人,而四周的人也明显开始躁动不安起来了。
没过多久,便见两名侍女缓缓地走到了圆台上,他们的身后,一位妃衣女子款款走来,众人知道那就是花魁袅袅了。
上官爱已经喝了两杯酒了,此刻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看着款款走来的妃衣女子,醉眼朦胧的笑了笑:“可算是等到你了。”
那声音带着一丝柔软,半分醉意,飘渺而酥软,撩人心扉。
赵焕很是没有出息的偷偷的看了她一眼,那雪白的脸颊染上了一丝单独拿的红晕,即使是这样半明半昧的情景里也挡不住她的美貌醢。
可是下一刻,男子便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总觉得这色心一起,这脖子上的伤口便隐隐作痛。
偌大的秦楼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众人都是目光灼灼的看着这位蒙面的妃衣女子,听见女子的声音婉转如黄莺一般,含笑道:“袅袅带主人感谢各位的大驾光临,在此一谢。”
上官爱看见她盈盈一拜,然后便有几人很是轻浮的吹着口哨缇。
袅袅也不生气依旧柔声道:“今日袅袅在此对诗,众位客官中,只要有人用袅袅的方法,对得合袅袅的心意,便是今日袅袅的恩客了。”说着从高高的穹顶之上便放下来了两幅巨大的白绫。
众人仰头看去,心说这是要做什么。
圆台正对面的厢房里,坐着的自然是麟安王墨冲,此刻男子一袭红衣懒懒的倚在那里,一双星眸含着慵懒的笑意看着那两幅白绫中央,站着的妃衣女子。原本一连来了许多日,花了好些银子都未能见到这位秦楼的老板,即便是见了这位袅袅也是一无所获了。
他最近没什么耐心了,总是会觉得烦躁,看什么都会觉得不是之前的样子,心烦气躁的。原本今日是不想来的,可是忽然想要是小满的话或许会有头绪,毕竟她从前是舒玉倾的手下。
思及此,男子侧眸看了一旁的小丫头一眼,一时无言以对。这小丫头从进来之后就只顾着吃,只有那个夜芙蓉唱歌的时候,她抬眸看了一眼。
带了个吃货出来,还能指望什么呢。
墨冲兴趣乏乏的准备等袅袅表演完了就回去了,抬眸看见妃衣女子的面前也落下了一根红绫,女子扬起一只手臂露出雪白入藕的胳膊,轻轻的缠绕着那红绫,另一只手接过一旁的侍女递过来的巨大狼毫笔。
众人一时都好奇的伸长了脖子,眼看着女子眉眼含笑,轻轻上前两步,踮着脚尖便离开了圆台,抓着那红绫腾空而起,飞向了那雪白的长绫。
“好!”有人忍不住喝彩。
妃衣女子纤纤素手很是轻巧的翻转了手里的笔,然后在其中一幅白绫上,行云流水的写下了一行诗句。
上官爱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含着浅浅的笑意,颇有兴味的看着那句诗。她的位置有点儿靠边,这个角度那墨迹映着耀眼的灯火透到反面看来是反着的,看起来颇为费力。
听见一旁一个温润的声音吟道:“袅袅花气芬中庭。”
是郦沐君,白衣公子不知何时已经走出了厢房,就站在上官爱目之可及之处,却一门心思都在那写诗的妃衣女子身上,并未注意到这边。
上官爱眼角的笑意含着一丝醉意,听见郦沐君轻缓的声音似乎是在喃喃自语:“这是一句成诗句,并不难。只是……”
“只是什么。”墨画也走了出来,一脸的疑惑。
“这是下半句,她却写在了左边,上半句的位置,是为何呢。”男子略显疑惑,听见姬子怀不以为意的说道:“就你有学问,她不过是一介红尘女子,能懂得多少。”说着远远的看了一眼已经缓缓落下的袅袅,笑道,“能这样故弄玄虚的表演一场就很不错了。”
郦沐君闻言,一双温润的眸子看着那句诗,不知所想。
“既然容易,郦兄何不上去一试。”姬蟠也走了出来,“不过是白绫上题字这样雕虫小技,应当拦不到郦尚书吧。”
郦沐君笑笑,摇了摇头:“我还未解开其中玄机,不宜轻举妄动。”
“真是麻烦。”郦沐君见那妃衣女子已然落地,将手中的笔递给了一旁的侍女,站在原地笑而不语。
其他客人就是写得出诗句的,出得起银子的也是甚少,一时犹犹豫豫的,竟然没有人敢接。姬子怀是个急性子,真想冲上去写完了事,可是却听见袅袅柔声道:“这另外一句,谁都可以来写,只是机会只有一次。”
众人一愣,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只有一间厢房里,一位玄衣公子浅浅一笑,仿佛早已知晓了一切。一旁捂着脖子的赵焕见状,不由得问道:“夫人知道其中玄机?”
只见女子伸出食指轻轻的抵在唇畔,示意他不要说话。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远远地看着圆台上的绯衣女子。
听见袅袅解释道:“所有人的机会只有一次,无论是谁上来答错了,今晚便到此为止了。”说着微微一顿,“还请众位三思而行。”
如此一来,下面更加议论纷纷了起来,要上去试一试的也被一旁的人拉了回来,生怕一人拖累了所有人。
包括姬子怀也束手束脚了,一时不快:“真是麻烦。”
小满似乎是吃饱了,拿了个大山枣肯了一口,问道:“王爷不去试一试么。”
“没有那么简单,再说了,就算赢了也见不到这幕后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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