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狩阁的书房,慕容耀一袭锦衣刚刚落座,便忽然抬眸看向了紧随其后的周子卫,问道:“你今日是怎么了,我怎么瞧着你好像有心事。”
闻言,青衣少年刚要跨进门的脚步,不由得微微一顿,一时挤出一个笑容道:“没什么。”
一旁的上官蕊刚拿起镇纸,闻言抬眸看了一眼周子卫,想了想还是关心道:“表哥还在想之前赫连太子说的话么?”
周子卫闻言,看着她,微微抿了抿唇。果真听见慕容耀问道:“他说什么了。”其实他跟这位赫连太子也见过一面,就在赫连巍他们才来南山的第二天,他跟着父亲随驾正式见了他们。
青衣少年微微摇头,终于走进来坐在了慕容耀的一旁:“也没什么,他提到了我父母,这两日便有些在意罢了。”
慕容耀闻言一怔:“大姨母和姨父?”
“嗯。”
“他说什么了,让你这个一直不把什么放在心里的人如此心事重重的。”
“他说……”周子卫想起那一日赫连琰说的话,一时心中一沉,不知如何开口。
上官蕊见状,去提笔的手微微一顿,终究没有擅自开口,只是侧眸看了一眼一旁一早上已经废掉的那些字,眉心微微一蹙:还是静心写字吧。
慕容耀见他几次三番的张了张口想要说话,却还是没有开口,无奈道:“算了,既然不想说那就别说了,我想他那人是个直肠子,应该不是有什么恶意的。”说着便看见玲儿端着茶进来了。
“小主子,这是今早的桃花刚沏的茶,奴婢加了一点儿蜂蜜,看看合不合口。”
“多谢。”慕容耀说着,抬手端起杯子,轻轻一嗅:“好香的花茶。”
玲儿闻言,不好好意思的笑笑:“殿下喜欢就好。”
“玲儿,你先下去吧,我想安静的写一会儿字。”上官蕊说着抬眸看着她浅浅一笑。
“是。”玲儿微微一福,转身退了出去。
上官蕊抬眸看了一眼周子卫他们两人,吸了一口气,沾了沾墨水便站在案前,端正了姿势,准备落笔……她今天之所以写废了那么多,都是因为这桌子太高,她站的久了,这手臂自然就抖了。
另一边,慕容耀刚吹了吹准备喝茶,便听见沉默了许久的周子卫忽然说道:“赫连琰说我父亲……心术不正。”
“咳咳……”慕容耀手一抖差点儿将茶洒了,烫着自己。
案前,上官蕊提着笔的手也是一抖:终究还是说了。
“咳……”慕容耀赶紧放下手里的杯子道,“你不要忽然说这么一句,是故意的么。”
“抱歉。”周子卫说着,投来一个十分真诚的目光,“我是下定了决心,决定说了,就脱口而出了,并没有看见你在做什么。”
“好了好了,也没有洒。”慕容耀摆摆手,压低了声音道,“那个赫连琰真的这样说了?”
“嗯。”
“这样啊……”慕容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听见周子卫忽然问道:“你是不知道什么,关于我父亲的。”
“啊?”锦衣少年吓了一跳,一时看着他,有些犹豫道,“你先告诉我,你这样在意究竟是因为什么,怕姨父真的不是好人?还是想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死的。”
闻言,周子卫看着他,心中一沉。想了片刻,还是说道:“都有吧。”
“那我只能说,姨父跟姨母究竟是怎么死的,我真的不知道。至于姨父究竟是不是好人……我也不好说。”
“……”
听见上官蕊忽然抱怨道:“殿下不是说了等于没有说么。”
慕容耀灿灿道:“你别着急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说着想了想,“我听我母亲提起过,姨父生前是原来的周太傅的次子,大哥不知什么原因死的挺早,后来周府就剩下他这么一个儿子了。”
“这些我大约也听说过,只是如今我祖父府上在已经落寞了,在灵都连府邸也早已经是他人的了。”
慕容耀想了想,问道:“从前有个庆王,好像是我父亲的三弟,叫……叫慕容霄,你们听说过么。”
两人闻言,都是摇了摇头。
“听说他当年差点儿当上太子,但是因为对先帝有不臣之心,便被诛杀了。”慕容耀说着顿了顿,“我母亲说,姨父从前似乎就是他的谋士。”
周子卫一双温润的眸子骤然一缩,手心紧了紧,颤声道:“果真么?”说着看见对方点了点头,心里一点点下沉,沉默了许久,终究哑声道:“如此说来,他果真是心术不正,不是什么好人了。”
“表哥……”上官蕊心中一颤,担忧的看着他,哪里还能静心的写字。
周子卫垂着眸子,身后的窗外,阳光暖暖,万物复苏。手边的桃花蜜茶热气袅袅,散发着淡淡的甜香。只是他却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冰冷的冬季里……
要是他的父亲真的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那么他在侯府长大,那些长辈们又是用什么样的眼光在看自己的呢。
一时,他不敢去想。
慕容耀见状,连忙道:“也不能这么说,我当时问过我母妃了,姨父是不是坏人。母妃却是笑道,各为其主罢了,他只是挑错了对手。”
“对手?”周子卫一怔,赫然抬眸看他:“什么对手?”
慕容耀摇摇头:“我不知道,母妃不肯说了,只是说陈年往事了。当年的输赢早就尘埃落定了。况且……”
“什么?”青衣少年手心一紧。
“况且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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