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意识越来越模糊,就好像置身于黑暗之中,一切都是那么茫茫不可及。却又隐约有那么一个声音在耳边呢喃,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戛然而止。
眼前灰蒙蒙的一片,浓稠的水汽在空中慢慢凝聚,化作一张没有五官的脸。那面团似的脸上渐渐泛起了一层褶皱,像蝉蜕一般褪下一层皮脂。熟悉的样貌与五官,就好像,好像,好像,像……
脸上不知从何时起,湿漉漉的,粘稠腥臭的红色液体从脸上滴落到了衣服上,疼痛从皮肉痛至骨髓。原来……那是,我的脸。
不知又过了多久,黑暗中渐渐出现了少许的光,我努力地挣扎着,攀爬着,然后就听见“啪”的一声,眼前骤然一亮,又是一黑,许久视野里才渐渐有了人影。
“臭小子,你终于醒了。可急死老爹了,快来给爹看看。”一张贱贱的脸凑了过来。
“去去去,哪凉快哪呆着去。”我揉着额头,感到一阵晕乎,没好气说道,“刚才是什么鬼东西?”
老叶嘿嘿一笑,从背后掏出一根擀面杖,在我眼前晃了晃。
“你-过来,我保证不掐死你!”我气得是咬牙切齿,可刚抬起手,一股酥麻无力的酸痛感蔓延全身,就像那句广告讲的那样,好像身体被掏空,“卧槽,劳资这是怎么了?”
老叶怜悯地看了我一眼:“还咋了?昨天晚上你突然就发起了高烧,然后又是哭又是笑的,鼻涕眼泪也飙了一脸……”
“扯犊子!那你告诉我这些又是个什么鬼?”我指着床头那些奇奇怪怪的符纸,问道,“你当你是那些神婆啊?画几张符纸就能治病?”
老叶尴尬地笑了两声,打着马虎眼:“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醒了就好…醒了……那她呢?她怎么样了?”
“嗯,谁?”老叶像抽风似的来回摆了摆脑袋,然后奇怪地看着我,“这儿就你我两个爷们儿,半个雌性动物都没得。”
“她……她,原来只是梦啊。”我昂起的脑袋又无力的耷了下去。
“小子,想开点儿,谁没有年少性懵懂的时候!想当年,劳资穿开档裤的时候,就开始做春梦了,嘿嘿……”老叶一脸我懂你的模样,“那句话咋说来着,春梦了无痕嘛。不要太在意。面包和女人以后都会有的。”
我默不作声,无力地倚靠着床头。脑海中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一幕幕,溪望,黑鬼,自己以及那个她,似乎已经变得那么遥不可及,恍若隔世。像一场梦,似乎没有做到尽头,便已经醒来。耳边依然还回荡着余音,鼻翼间的缠绕着淡淡的兰香,这真的是梦吗?
我抬起头,看到老叶一脸懵逼的模样,叹了一口气:“拉我一把,我要出去走走。”
在老叶的搀扶下,我跌跌晃晃来到了封门村的村口。从这里看着零零散散的村庄,真的和梦里的好像。那棵槐树右拐,最东头那家……
一座毫无特色的土坯房,就这么毫无违和感出现在我们眼前。望着房墙上的爬山虎和裂缝,不知为何,我总有一种莫名的不协调感。
我回头看了看老叶,只见他眉头深锁,绕着房子转了一圈,神情有些凝重。
“怎么了?”我奇怪的问道。
“不对,很,不对,靠,怎么会这样?”老叶说话有些激动,“当初我来封门前就搜集过一些关于它的资料,里面就概括一张村庄分布图。原本这里应该是无人区怎么会有一座,一座灵房……”
“灵房?那不是给死人住的吗?”我瞅着那个毫无特点房子,问到,“再说了,那不是用纸扎的吗?你没搞错吧?”
“的确,大部分地方和情况下,是这样的。可是,在有些地方——”老叶顿了顿,看了我一眼,“人们为了困住某个人的灵魂,让他永世不得超生,就会用砖瓦砌成这种灵房,囚禁灵魂的房子。”
“不,不会吧?”我脸色有些不太好看。“要不,我们回去吧?”
老叶却一反常态地摇了摇头,说道:“一昧的躲避不是办法。该来的终归是躲不过的。管他什么牛鬼蛇神,少年,不要怕,就是干。大爷我可是在武当山修炼多年……”
看他越说越远,我无奈地摇了摇头,靠,牛皮又吹起来了。原本退缩的念头也淡了许多,或许是因为心里有个莫名的声音在提醒我,这里面有我想要的答案。
我拍了拍老叶的肩膀:“过去看看。”
我发誓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另类的“门”,如果这也叫门的话。就像从墙壁上抠出一块,然后再填回去一样。这“门”该怎么开?是推还是拉?
我看了看老叶,他也摇了摇头。我嘟囔了一句:“难道是这样?”
我右手轻轻一推,然后,整堵墙就倒了,摔了个七零八落。
“这——好吧,你牛叉!你行!”老叶像看怪物似的看着我,然后咽了一口唾沫。
一进去,就是一股呛人的味道,还带着,一股淡淡檀香味。里面十分简单,没有什么复杂的结构,空荡荡的,只有一张书桌、一个香台和一块用黑色布匹包裹的物件。这时候,老叶拉了拉我,努了努嘴:“香。”
“嗯?”我诧异地看着他,有些摸不着头脑。直到他把我的脑袋转向那个香台时,才看见上面插着三根点燃的香。
“不就是香吗,这又怎么了?”我不以为意地说。
“真是笨死你算了。你想,一个密闭的房间里香燃着,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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