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林肖怡一开口就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连忙闭上嘴,清了清嗓子。
才咳了一下,一杯温水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有些沉重地接过那杯水,喝了两口润了润就将杯子放在床头柜上,林肖怡抬头看着沉默地站在床边的男人:“刚才……是怎么回事?”她神情严肃,脸色也不太好。
江怀远原本直直望向她的乌黑的眸子闪烁了一下,竟然移开了。
在原文中江怀远就是个不善言辞的,就算他在前十万字里面占了最多笔墨,也大多是一些叙述性的描写,很少有互动或是交流,他本人更是三章都不一定说得了一句话。虽然早有这个认知,但是当这个男人真的遭到责难却依旧一言不发的模样出现在自己面前,林肖怡还是忍不住扶额了。
这种怎么看怎么像是心虚的表情,林肖怡很有理由怀疑原身会发这么大火除了本身性格使然,九成九还误会了她之前的异状是眼前这个男人的杰作。
“你……”想再说点什么,林肖怡却耳尖听到了微弱的热水翻滚的声音,愣了一下,她连忙下床套上拖鞋,一路小跑到厨房取下挂在墙上的手套套上,一手拧着旋钮关了火,一手掀开了汤锅的盖子,这才免了一场外溢的惨剧。
虽然林家并不缺钱,但是父母都是工作忙碌的类型,林肖怡又不喜欢家里出现其他人,所以她很小的时候就一个人在家度过寒暑假,大部分时间只要把之前就准备好了的饭菜热一热就能吃,但是偶尔冰箱里没有熟食的话也会自己做一点。一个孩子在家烧煮家长大多不太放心,每次都要叮嘱许久,这也让她对厨房里的任何声音都无比熟悉,以防弄伤自己被父母责备。
重新将盖子盖上,林肖怡看了一眼已经可以喝了的肉汤和摆在边上已经烧好的清蒸鱼和八宝辣酱,叹了口气:“把汤端出去吧,先吃饭,吃完再说。”
江怀远刚才跟着她一路来到厨房,站在门口神色晦暗不明地看着她的动作,现在听了她颇带吩咐口吻的话也不生气,只点了点头进来将汤端走。
从洗菜池的篮子里将挑好浸好的蔬菜捞出来,林肖怡麻利地沥干热油下锅清炒了一下,熄火上盘,也端了出去。此时江怀远不但将汤、鱼和肉都摆好了,甚至还盛了饭,在两人常坐的位置上放好。
原本的那个女配还准备了酒,不过林肖怡却没这个心思喝,只和江怀远两人面对面坐了,安安静静吃了一顿饭。
气氛竟然还有些小温馨。
一吃完江怀远就收拾了桌子进厨房洗碗去了,林肖怡知道他在逃避“吃完再说”的对谈,却也并不在意。她其实什么都知道,自然也不执着于要从江怀远这个闷葫芦嘴里问出点什么来。
蜷在沙发上开着电视,里面在放现下比较红的一个娱乐节目,观众席不断传来一阵阵笑声,林肖怡却一点儿也没看进去。她现在呆的这个地方是一套处于老居民区的一室一厅,是出身贫寒积蓄不多的江怀远自己买的二手房,虽然房子老了点,但是他装修得很用心,看起来不但非常新,而且细节也大多很精致,还有许多女孩子才会用的小物品。
他会这么上心的原因,无非是之前那个林肖怡被催眠之后经常会来,虽然都是周末过来吃午饭,但也足以引起他的重视。
而这次林肖怡会周五晚上出现在这里,也是受了中二病的暗示,过来不但要吃晚饭,还准备吃第二天的早饭。
这也就是林肖怡的催眠被解开后恼羞成怒的另一个重要原因了,虽然实际上两人并没有成,但是林肖怡无法接受自己竟然差点委身于一个穷小子的事实,只好变本加厉咒骂江怀远,还将他赶了出去。
都不考虑一下这房子是人家江怀远的——不过现在既然原本的林肖怡被穿了,肯定是做不出这么没道理的事情了。
眼睛一转,林肖怡就盯上了挂在门后的一只粉红色的女士单肩包。
等江怀远甩干手从厨房走出来的时候,迎接他的只有开着的电视和空无一人的客厅了。
坐在出租车上,林肖怡翻着自己的包。
她虽然有原身的记忆,但是毕竟不是自己亲身经历的事情,所以只能记得大概和一些重要的事情,细节处就不太清晰了,比如说包里有些什么东西之类,几乎完全没印象。
口红、镜子、木梳、纸巾、钥匙,这些都是常备的东西,边上的小口袋里还放着一把瑞士军刀和一瓶防狼喷雾,让林肖怡不由咋舌。拉开拉链袋翻出一只枚红色的直板套式钱包,随手打开一看,红色钞票倒是不算多,十几张的样子,但是各种银|行|卡会员卡储|蓄|卡什么的有二三十张,这还不包括原身直接扔在包里没有好好放到卡包里去的那些。
除了这些,照片夹里还有一张江怀远的相片,是那种拍立得相机拍出来的相纸,还用心贴了装饰贴纸,很是可爱。
照片应该是偷拍的,那上面的江怀远蹲坐在杂草丛生的一户人家门外,微笑着给一只有些脏的老狗梳理背上已经打结了的毛发。艳阳正好绿草蓝天,简直能够从画面上感觉到初春的微风,而在正中央,这个五官平庸的男人笑起来竟然还令人有些心动。
林肖怡把这张照片抽了出来,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又塞了回去。
很快出租车就停在了林家的门口,那是一栋独门的三层别墅,外面被漆成米白色与黄色,看起来有一种甜甜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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