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人走出了大门,不可思议的盯着倒在地上的詹姆斯和他身边的闫磊。
“请帮帮我们,这个人被丧尸咬了,我们一路逃到了这里,没想到这里还有人。”闫磊祈求着那两个人,装模作样的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
“别害怕,没事了,我们会帮你们的。”首先反应过来的人尽量温和的告诉闫磊,他们毫无防备的接近了过来。只是他们没有想到,这时一个身影从电瓶车的阴影中跳了出来,挥舞着手中的棒子,狠狠的砸在其中一个人的后脑上,那人闷哼了一声就瘫倒在地。与此同时,在地上挣扎着的詹姆斯抱住了另外一个人的双腿,硬生生将他拉倒在地。等那个人想要反抗的时候,宥豪的膝盖已经牢牢的压在了他脖子上。只要宥豪再多加一点点力道,他就无法呼吸了。
“我认识你,你是吴宥豪!”
宥豪冲着一旁的闫磊点点头,闫磊扑上去扇了那人两个耳光。
“我也认识你,好了,现在我们玩个游戏,叫做我问你答。”
詹姆斯回忆着宥豪所指的方向,好不容易在田径馆辅楼黑暗的走廊上找到了洗手间。他再一次检查了那个昏迷的人手上的绳子与嘴里的布团,接着把他绑在了女洗手间的马桶边上“伙计,你真该庆幸现在是末日,不然我就要把你的摸样拍下来发到网上去。”他得意的拍了拍手,想要赶快回去加入宥豪的审判。可他转过身,立即被边上一扇微微打开的门引起了兴趣。
“你是说现在这里剩下的活人不超过三十个,而徐洋现在是这里的头子。他命令你们如果遇到幸存者就要带给他?”
那个人点点头,宥豪稍稍放松了一点膝盖“你确定刚刚被带回来的一男一女被放在了五楼的某个办公室?”
“我不能肯定,因为徐洋决定怎么处置他们的时候我们已经离开了。我想应该是在五楼,五楼现在是空的,只有徐洋占据了一间大办公室。”那个人大口的喘着粗气。
“现在剩下的都是些什么人?”
“基本都是运动员了,各个项目的都有,我想可能还有一些你以前行政部门的同事,但不多。”他希望宥豪能够赶快拿走他的膝盖,畅通无阻的呼吸是那样的美好。
“最后一个问题,刚刚你们为什么那么做?”
“什么?”他迷惑的眨了眨眼。
“就是你们把一个活人丢给了丧尸!别想骗我,要是你的回答我不满意,我保证你会后悔的。”宥豪压低的声音透露着危险的气息。
地上的人咽了一口水“我告诉你,但是不要让徐洋知道。”
“别废话,快说。”
“那个人是刚刚带队出去找食物的人,就是他决定在回来的时候躲起来先吃点东西才遇到了你的朋友。而徐洋不能容忍这种欺骗,让我们来处死他。”
“天啊,这个徐洋到底是什么人?”闫磊忍不住发出了颤抖,他还无法理解人心的丑恶。
“等会我会告诉你的。”宥豪沉重的拍了拍他,接着转过身更加无情的问道“其他人都认可这种做法?发生过几次了?”
“这是第三次,没有人知道,只有我们几个亲信才知道。你也知道徐洋这个人的,只要他想给外人留下什么印象,他就能够做到。”
“是的,我知道。”
那个人本以为今天的坏运气就到此结束了,毕竟他听说过,宥豪和徐洋当年是最要好的朋友。可他没有机会亲自去确认这个事实,他只感到宥豪的膝盖像一座山一样压在了他的气管上。他全力挣扎着想要呼吸,没有感觉到宥豪的双手放在了他的头上,接着,宥豪拧断了他的颈椎。
闫磊看着宥豪陌生冷酷的脸孔,把疑问硬是藏在了心中。他相信宥豪不管做了什么,都一定是正确的。除了宥豪,难道还有谁能拯救他们吗?
“嘿,伙计们,加装备了”詹姆斯神气的提着几只标枪出现在大门中。
徐洋盯着监控画面中的苏涵和彭欣,无法置信的从他们口中听到了宥豪的名字。他微笑着点起一支烟,又掏出了刚刚那张旧照片,烟头微弱的光照亮了照片上宥豪年轻的脸。
十五年以前,还是孩子的徐洋独自离开了父母,来到了省会城市的省少年体校。对集体生活充满了恐惧的他,也不愿停下追逐梦想的脚步。很快,他就认识了同样年少的吴宥豪。
那天晚上,十二月的深夜,徐洋睡眼惺忪的被同宿舍的前辈叫醒,虽然他才刚刚睡下不到半小时,每晚他都要为前辈放松肌肉还有其他任何前辈们临时想到的事。这一次,一摞瓷碗丢在了他的床上,把他从睡眠中惊醒,碗中宵夜遗留的汤汁顿时洒满了他的被褥。他知道不能拒绝,甚至不能多问,不然就是一顿毒打。
他来到这里的每一个夜晚,每一天,都差不多如此度过。放弃的念头他已经想过无数次,但是心中的梦想一直鼓励着他挺胸面对一切。然而,当那晚冰凉的自来水刺痛着他的双手,刺骨的寒风灌进他的身体时,他觉得自己再也坚持不下去了。如果宿舍楼的门没有锁上,也许他会立刻就冲出这里。
体校和军队有很多类似的地方,前辈欺负新人一样几乎是被默许的。
这栋楼从来不会休息,夜越深,楼道上跑动的人就越多。刚替前辈买回宵夜的宥豪正摇着昏沉沉的脑袋,想在美美睡上一觉前先排出身体多余的水分。他和几个认识的人苦笑着点点头,来到了厕所外的梳洗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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