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烁虽然伤得很重,好在没有伤到要害。
最近我一定是水逆,不然不会这么点儿背。
不过在他救我的那一刻,我心里的恨似乎都化了。
救护车来之前的时候我还在想,如果他死了,我该怎么独自活下去呢?
直到当听到医生说他没事的时候,才长舒了一口气。
我活过的这些年,从来都是活在矛盾中,无论是对父亲,对陈烁,还是对其他人。
此刻我又陷入矛盾中了。
他不顾生命危险救了我,那我到底应该原谅他吗?
这件个问题的答案到底还是要看他的态度。
于是我走到全身打满石膏的他身边,面无表情地问:“你为什么要救我?”
他微笑,似乎我的问题很幼稚:“当然要救你了,不然谁来救你?”
我咬咬嘴唇,追问:“我是说,我怎么样跟你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了,你是我下属,出了事情肯定是对我有影响的。”他装作不在乎。
我见状转身要走,说:“好,既然陈总您没什么大碍了,那我就先走了。父亲那边儿还需要我照顾呢。”
“哎,别走啊。”他叫住我,“怎么说我也救了你啊,你这样走了是不是太忘恩负义了。”
我心中一喜,停住了脚步。看来他还是很在乎我的。
“好,我不想被你说成忘恩负义的人,所以才留下来照顾你的。”我仍然不动声色。
他这才一脸心满意足地睡去了。
我暗暗骂着,这孙子救了我,就还真把自己当太上皇了呀。
我差点笑出声来,幸好他也已经睡着了,跟个死猪似的。
接下来一个星期里,我简直是累成狗了,偏偏他和我爸住的还不是一栋楼,我只得两栋楼之间来回跑来跑去,还得给他们到外面去跑腿买饭。
说到父亲,我就有些难过了,他的病情虽然稍稍稳定了下来,但是大夫还是让我们时刻做好思想准备,但是要抱着乐观的态度。
我想这下陈芳乐了,父亲如果哪天就走了,她就又能找个新的男人了,不过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甚至还可能克夫,不然她之前的老公怎么也会那么早就死了呢。
我抱着这样的想法,自然就不会对她有好脸子。
她却跟小强似的,百折不挠,虽然不敢跟我说话,对我却是一如既往地温柔,不知道她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有一天,她可能是突然鼓起勇气来了,眼神空空地开口问我:“莉莉啊,你说你爸要是真走了,你说咱们该怎么办呀!”
“谁跟你咱们啊,”我打断她,“您是您,我是我,再说谁允许你这样跟我说话的,什么叫如果我爸真走了,我爸就算是得了再严重的病,也不会死,不会!你懂吗?白痴!”
我越说越激动,血一下子沸腾起来,也不顾这是在医院就这么大声吼着。
即使这是事实,但从她口里说出来,对我来说就是诅咒。
“对不起啊,莉莉,我说错话了。”她还算是有点儿眼力见儿。
不过她刚刚摆明了是在咒我爸呀,我差点就又没忍住要抽她了。
看见她就觉得心烦,我索性又回到了陈烁那里。
他好得差不多了,也该出院了。
“陈烁,你跟你家许小姐怎么交待的呀,这么多天不回去。”这些天以来,我和他都尽力避免提到她的名字,就是怕一个不留神儿又会伤了对方的心。
但是我想着,不管怎样,他终究要给我一个答案,作出一个选择,这样我才能知道自己怎么选择。
为了等这个选择,我甚至连秦川的电话都无心接,即使他那么担心我,给我打了一百个电话,我只回一句“最近比较忙”敷衍了事。
可他还是在帮我在他那边尽心尽力地做我吩咐的事情。
也许无论是哪段爱情,本身都是不平等的,总有一个人会受伤多一点。
“我跟她说,我到美国去出差,公司安排的。”陈烁回答道。
我嗤笑,他已经作出了选择了,终究还是放不下她。
但是我还是心有不甘:“陈烁,你知道吗,我以为咱俩这次又能和好的,因为你拼尽了性命去救我,虽然我嘴上不说,其实心里很感动。但是你刚刚说出那句话,我就死心了。”
“为什么呀?”他理直气壮地问。
我惊讶于他的厚脸皮,也看不出他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
我说:“你是真不明白吗?你既然对许梦蝶还是像哈巴狗儿一样,说明你还是放不下她。那咱们怎么可能能和好呢?”
“你真的就不能等我吗?我迟早会离开她的。”他的脸皮之厚,真是厚过铜墙铁壁。
“你不觉得这话可笑吗?”
“我真的不是放不下她。”
“那你就是放不下她的钱了。”我心里竟然有些开心。
“不是,雪莉,你听我解释,我在她身边真的还有些事情要做,所以现在不能离开。”他特真诚地看着我,就差掏出他的心来让我瞧瞧了。
我有些融化了,问:“那就不能为了你放弃吗?”
他低下头思索片刻,方又抬起头:“真的不能。”
“即使是为我?”
“即使为你也不能。”
他似乎是很无奈,叹了口气:“星月为我而死,她嘱托过我,一定要娶她妹妹。既然许诺的事就一定要做到。”
这一下我彻底怒了,眼角却渗出水珠,质问他道:“你这辈子就是跟这家人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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