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这里将是我的下一个目的地。我想去这世上所有人心中共同的圣地看看,看看那里的民风,感受那里的秩序,享受一下那没有杀戮的生活。
我叫步伤,男,25岁。面容还算清秀,平时喜欢穿白衣和白裤。对了,我的职业是心理医生。
有点讽刺对吧?在这个世界,这个崇拜自然与自由的杀戮世界,心理医生应该算是最不讨好地职业了吧。毕竟没有哪个杀手需要一个毛头小子去介入他的故事和他的心灵。无论因为什么原因杀人,那总会是一件秘辛。即使他是人们所崇拜的杀人王‘泰山’,也依旧不会把这些事情和自己的心剖开给一个陌生人欣赏。
这很正常。
但是,人与动物最大的不同,不也恰恰是心理么?在这个‘物质’日益得到满足的世界里,‘心理’满足将会是未来最大、最底层的需求。因此,作为一名心理医生,我总是能找到合适的病人。
我就像是一个游离于这个文明世界之外的人一样,四处流浪,溯世而观。
对了,还有我的伴侣笑笑,她额前一绺靓丽的黑发黑瀑般飘洒而下,弯弯的柳眉,琼鼻秀挺,粉腮微红,是一个皮肤晶莹雪白的美人。她喜欢身着全黑的连衣裙,温柔听话,一直跟随在我的身旁,不离不弃,从不抱怨。
我从不与她进行周公之礼。并不是因为我有缺陷,而是因为我不想也不会对她进行亵渎。我爱她的爱,仅此而已。
黎明,世界仿佛又回归了温柔。霞光缓缓地浸没了这一片土地,轻轻地浮在我们的身上。
我推着轮椅,缓步走向前方的和平镇。我在镇外仿佛就可以看到镇内那熙攘的人群在黎明中忙碌的身影:卸货的大汉、聊天瞎侃的大叔、做油条的大婶、吃早饭的邻居们、无聊发呆的老头、骑着自行车嘎吱嘎吱去上班的年轻人、互相追逐打闹的儿童、刚开门的理发阿姨、股票又跌了的中年大叔、买菜因为少了几毛钱就顺人家一根黄瓜的大婶、下棋的老头、叽叽喳喳地麻雀和密密麻麻的鸟屎等等等等……他们互相熟悉地打着招呼,七大叔八大姨,三大婶四大舅地……真是热闹,多么祥和啊~他们的脸上一定挂满笑容,就连背影都荡漾着幸福。
“多么美好。”我轻声对她说道。
并没有回答。
我微笑着,正要大步前行,却看到了镇前那棵枯树的后面有一位面容枯槁,骨瘦若柴的老人,浑身散发着死人才会有的气息。他一定是心死了。我正在想着,却见他对我招了招手。
“小娃娃,你是要进镇么?会不会居住几天?”
“我们会在这里住一段时间的,请问有什么问题么?”
“你,们?”老人看了一眼在轮椅上微笑的她,浑浊的眼球充满了无法形容的深意,却只是摇了摇头,郑重的说道:“好吧,你们一定要记住我的一句话:绝对!不可以!进入其他人的房间——即使他邀请了你!”
说完,他又缓缓萎顿了下去,仿佛只有在说这句话时他才是活着的一样。
沉吟良久,我再次抬起头看着这座小镇的围墙,忽然感觉到霞光下的和平镇,变得压抑了起来。
我有点怕。
我明白我在害怕什么:我怕这个充满着希望的城镇并不像人们所说的那样美好。我怕我会失望。我怕我失望后再也看不到希望。
近乡情更怯。
对啊,和平镇,我只要把它当做一个美好的地方就可以了,为什么要来呢?
我想走。我想立刻就离开。我想让它依旧是我心中的那片净土。
但是,人无法打败的,只有自己。
我终究无法克制自己的好奇心和渴望,带着迷茫和疑惑,走进了和平镇。
镇子里的确如我所想,热闹,忙碌,人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
我小心翼翼地走在街道,看着熙攘的人群来来往往,心里泛出了种不真实的感觉。
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他们完全不会为生活而担忧,他们真的不怕有人会随时了结他们的生命!
这怎么可能?
这真的可能!?
迷茫,不适应,格格不入……种种想法在我脑海闪过,我不知所措地推着轮椅。游离在世界边缘的感觉第一次如此强烈!即使我一年只与笑笑说过话,甚至是冷眼俯视杀戮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强烈!
为什么?是因为他们的快乐让我感到了孤独么?
毕竟我是名心理医生,一阵茫然后很快就恢复了过来。可能第一次来和平镇的人都会有这种感觉吧,一直问自己为什么只会让自己更加孤独。适应了就好。
我找了一个独栋二层小楼,还有层地下室,算是三层,作为我们的新家和我的办公地点。
小楼附近有一家便利店,为了购置生活必需的牙刷毛巾等物品,我需要去采购一番。
她绝对是我见过气质最纯洁的人了,她绝对当得起这个‘最’字。一身洁白的连衣裙和雪白的肌肤,微风不时地吹动着她的发梢,她恬静地坐在收银台旁,看着一本名为《心》的书。见到我进了便利店,她便对我微微笑了一下,嘴边漾起两个浅浅的酒窝。
蓦然见到这种从来没见过,或者只在书中见过的气质,我稍微地愣了一下。随即也微笑着点了点头,转身,买东西。
她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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