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某个夏日傍晚。
宋雯和吉杯迎着夕阳,走在放学的路上。一辆豪华型的本田轿车在路边缓缓驶过,车窗从里摇下,露出了一张中年男人的笑脸。
“雯雯,今天不坐车回家么?”中年人微笑着问道。
“爸爸,你先走吧!”宋雯朝他说道,“我想和同学多聊一会儿。”
“呵呵,好吧。记着早点回家。”中年男人点了点头,驱车离开了。
“唉……”看着汽车走远,宋雯叹了一口气,“整天被爸爸监视着,烦死了!”
“怎么会呢,你有父母关心着,多幸福啊!”吉杯羡慕地说。
“咦……?”
“我十岁的时候,父母在一次车祸中离开了人世,家里只剩下了我和姐姐……”吉杯神色黯然地望着天空。
“啊……那段时间你们一定很艰难吧……你们是怎么生活的?”
“那时我们都还没有成人,只能依靠乡下的姑姑寄来的一些钱勉强生活、上学,后来姐姐高中毕业,去警局工作了,有了工资,我们的生活好转了一些……”
“这样啊……”宋雯深感难过地自语着。
看到宋雯低头难过,吉杯心里有些歉意。他解释道:“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不过现在,我一想到还有一个好姐姐陪伴着我,心里就感觉十分幸福、满足!”
宋雯抬起头,朝吉杯做了一个可爱的鬼脸:“噜!”然后两人都笑了起来。
晚霞如同朝霞,映红了他们满含希望的笑容……
胡同黑暗,反射着少许月光。宋雯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向低泣的吉杯。
吉杯的悲伤深深感染了宋雯。她的内心陷入剧烈的伤痛中,眼泪在面具下面流了出来,浸湿了贴紧的皮肤和面具,脸部燃起一股炙热的灼痛感。
随着脚步移动、灼痛感渐渐消退,宋雯脸上的那张花花绿绿的面具静无声息地滑落下来,露出了清秀女生的面庞。
恢复原貌的宋雯两眼汪汪,懊恼、惭愧地跪在了吉杯和他的姐姐面前。
“对不起……”大滴的泪水扑簌扑簌地从她的眼里掉下来。
吉杯两眼无神地望了望她,伤心地皱起眉,低下头虚弱地说:“这不是你的错......是面具……”
“是我的错!面具是我弄来的!”宋雯因内疚和害怕而放大了嗓门,但很快又犹豫地收了声,“而且……”
杨小白躲在黑暗的墙角处,监视着胡同里发生的一切。当他听到宋雯要向吉杯说明所知实情时,心中闷闷不乐。
他没有觉察自己的身后正站着一个女人。
“杨主任……游戏该结束了……”周晓悦阴冷地说道。
还没有来得及看清女人的面貌,他就已经遭遇电击般在麻痹中失去了知觉。
“什么?你说那种面具是你爸爸的公司生产的?”吉杯吃惊地看着宋雯。
“嗯……”宋雯自责地垂下头,“我爸爸是天华公司的总经理。天华公司是春树市比较大的玩具生产商,但最近由于产品缺乏创新,销售额持续下降。今年10月份的时候,爸爸招募了一个姓杨的新主任——他的到来改变了业绩下滑的趋势……他带来了一种新型材料,用来制作面具——就是我们舞会上戴的这种面具,在市场上销量非常高……”
“有的人戴上面具是魔鬼,摘下面具是天使;也有的人戴上面具是天使,摘下面具是魔鬼……”周晓悦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吉杯、宋雯的身旁。
“周老师?”他俩应声抬起头。
周晓悦打量着他们,她的眼神锐利炯然,但也充满友善。
“事不宜迟,你们赶快找到宋雯的父亲,说服他停售这种面具。”周晓悦口吻坚决地说。
吉杯愣了一下,又低头看向吉桂。
“你的姐姐只是昏过去了,放心,这里由我来照顾。”周晓悦柔和地笑了一下。
“嗯,那就拜托了。”吉杯朝周晓悦信任地点点头,然后面向宋雯,“我们现在就去找你的爸爸。也许他还不了解这种面具的危害……”
“嗯,好……”宋雯认真地答道。
春树市第一人民医院,手术室外,周晓悦独自坐在等候椅上思索着什么。
“您是吉桂的家属吧?”一个年轻护士走过来,“她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了,状况稳定……”
“哦,那多谢你们了。”周晓悦站起身,说罢便很着急似的转身离开了。
“哎?”护士看着疾步走远的周晓悦,满脸疑惑地愣在原地。
倒在冰凉的地板上,周围很黑,几乎感觉不到光线——杨小白从昏迷中醒了过来。他想抬手揉一揉眼睛,却发现左右手腕早已被一副手铐从背后拷在了一起。顿时一阵心灰意冷。
过了一会儿,眼睛才渐渐适应了黑暗的环境,隐约地,他看到眼前还坐着一个人。那人用颤抖的声音说道:“杨主任……你,你终于醒了……”
“梅博士?”杨小白放大了瞳孔,“你怎么也在这儿?”
“废……废话!这里是我家……”博士挪动了一下坐在地上的屁股。他的手腕上也戴着手铐,在黑暗的屋子里闪着刀锋一般的冷光。
环视着实验台、储物架、椅子等的黑影,杨小白苦笑道:“没想到,我刚从这里离开不到两个小时,就又被送回来了……”
“杨……杨主任,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嘿嘿嘿……”杨小白发出轻蔑的笑声,“问得好,可是您的高智商哪去了?是什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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