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姐姐再次命令道。
我有点吓傻了,才渐渐睁开眼。
我看到我姐和子豪哥正分别作在一个仰卧起坐板上,脸上挂着汗珠。
“刚才,我和你姐在比赛做仰卧起坐呢。”子豪哥有些尴尬地看着我。
不知是由于运动还是生气或者难为情,总之姐姐的脸双颊绯红,咕哝了一句:“臭小子脑袋里在想什么……”
“我、我是想告诉你一声,我想出去走走。”我吞吐道。我此刻真想出去透透气,好尽快逃离这种尴尬气氛。
“这还需要请示,去吧!”姐姐白了我一眼。
冬天午后的大街,晴朗怡人,走在其间,我的心情舒畅了许多。
顺着宽阔繁华的西宁大街一路走去,不知不觉我走到了市中心的千里江大桥上,在桥的一侧,有一群人站在那里围观着什么。
我走上前,挤过人群,往里处一看,不由得心头一颤——有一个人横躺在血泊里,他的身体完好,但脸上血肉模糊,几乎看不出模样,随着他微弱的呼吸,深红的血从脸部突突地往外冒,而后沿着地面流进了桥下茫茫的江水里……
救护车还没有赶过来,在旁边给他止血疗伤的是一个身穿风衣、长发披肩的女人,她也许是受害者的亲属。她正在用一块手绢擦抚受害者的脸部——可是他脸部的伤太大太重,一块手绢能起什么作用呢?
似乎真的有作用。被手绢的擦过的地方,血渐渐止了……
细细一看,那个手绢连同女人的手竟然散发着淡淡的蓝光——不知是手绢的作用还是女人本身就会发光——我怀疑那个女人,还因为她擦扶的动作实在奇特和娴熟,就像一个巫师在做手的舞蹈。
救护车和警车几乎是同时赶到的,我随着人群散开,给医生和警察让路。我听到旁边有目击者正在给警察讲述情况——又是怪脸人的袭击!那怪脸人行动敏捷迅猛,突然扑上来朝路人脸上啃噬了几大口,而后弹跳般跑走了。没有人敢拦截。
我感到惊悸不已。
转头看向惨不忍睹的受害者,他已经被医生抬上担架,往救护车所停的位置去了。咦?那个刚才给她疗伤的女人呢?我环顾四望,终于,在摇晃着散去的人影中,我看到了那个长发披肩的背影,正在朝着离阳光较远的地方处走去——她要走?这么说,她并不是受害者的家属了……她是谁?
一种强烈的好奇驱使我向她追去。
在快走下桥的时候我渐渐跟上了她。她似乎听到了后面的脚步,轻轻地回过头来。微风吹起她的发丝,阳光照在她的脸上……
“周老师?”我愣了一秒。
“是吉杯呀。”她露出浅浅的莞尔。
“嗯……”我向前与她走到一起。“老师,刚才给那个人疗伤的竟然是你啊。”
周老师没有立刻回答。我们顺着人潮走在越来越拥挤的大街上。太阳似乎越来越亮。
“老师,你……会巫术?”我又问。
“噗嗤。”笑使她前倾了一下身子,然后她扭头看向我,“怎么,你也相信有巫术?”
“呃,其实也不能说是相信。但刚才看你给人疗伤时,我的确觉得有点不寻常。”
“不寻常?呵呵。如果我说这真的是巫术,你会信么?”
“信……”我犹豫了一下才点头,“从小的经历以及最近发生的越来越多的怪事,让我觉得,世界可能不是我们所见到的的样子。”
“从小的经历?”她看向我,眼里透出一丝狐疑,“你小时候经历过什么?”
“我……我爸妈是考古人员,他们就是在一次古墓考察中因为一些奇怪的事情而遇难的……”我轻声地说道。
“这样啊……不好意思啊。”老师看向前方。很快她又瞅向我,“你父母在考察古墓时遇到了奇怪的事?”
“嗯,我听爸妈的同时说的,地面裂开了一道口子,他们掉了进去……”
周老师拧起眉毛:“还有这样的事情?那是什么墓?”
“具体我也不清楚……”我迟疑,心想,要不要把今天中午时姐姐的那些与面具有关的猜测也告诉她。
“那样奇怪的墓葬,即便是幽面人,也造不出来吧……”她仰头,朝着天空呼了一口气。
幽面人?这才想起,昨晚的时候,她提起过——她说面具可能是幽面人存在的证据。
“幽面人是什么?”我脱口而出。我的思绪有点乱了——这么多的怪事,难道真的都与面具有关?
“幽面人……”周老师举起手掌,缓缓地说,“就像我会的巫术一样,很神秘。”
“老师,幽面人,你的巫术,还有面具,真的有联系么?”我疑惑道,“我真的感到很糊涂。”
“我的巫术?我可没有承认它是巫术。不过你也可以这样叫。”周老师笑起来灿烂的样子,甚至比高中生还要年轻。“是跟我师父学的,与面具没有什么直接联系。至于幽面人和面具的联系,目前只是我的猜测。”
猜测?我不由得想起姐姐的“推测”——都是模棱两可的词语。
“如果那种面具真的与幽面人有关,你愿意帮我么?”周老师停下脚步,很郑重地看着我。我们已经走到了繁华的十字路口。
“我……?”
“考虑一下吧。”她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转身离开,向马路对面走去。
恰巧一辆大型的公交车快速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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