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轰鸣,昏沉沉的天空之上,下起了雨。
起初雨滴细腻,随后大雨倾盆,让这一条通往山顶的道路变得泥泞了不少。
少年的脸色,变得苦涩,看着还有一大半的路程,叹了口气。
少年一身白衣,俊俏秀气的脸庞让人看起来十分舒服,只是因为雨水打湿了身子,此时少年看起来略显憔悴。
“咦,师父,那人是谁,下如此大的雨,他还在登顶,他也是我们葬剑宗的弟子吗?”山脚下,一个路过的少女看着那白衣少年,疑惑的问身旁的老者。
老者叹了口气,目光十分复杂的看着那白衣少年,语气带着惋惜:“琴儿,你刚来葬剑宗,不知道此子也难怪,为师这就给你讲讲此子。”
少女好奇的看了一眼白衣少年,仿佛远处的少年,有着十分奇特的魔幻一般,让她十分想去了解。
“此子,名叫宁无霜。”似乎这个名字在葬剑宗具有十分传奇一般,老者话语中流露出一种惊叹。
“宁无霜?”少女眨了眨眼睛,老者的惊叹,她还是第一次见。
“十六年前,宗主的弟子小青出外历练,带回一弃子,那子正是宁无霜。”
“本来并没有人去关注宁无霜,但在宁无霜六岁测试天资时,点亮了九道剑柱”
被称为琴儿的少女瞳孔不由自主的缩了一下。
她在测试天资时,剑柱亮了四道,当时所有的长老都如获至宝一般。
“师父,那为何他如今还未有丝毫修为。”琴儿平复了自己的心情,不解的问道。
老者目光复杂,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因为宗主不准他修炼。”
琴儿娇躯一颤,她虽然初来葬剑宗,但葬剑宗宗主的专权她早就知晓。
向来宗主所做的决定,葬剑宗无人敢反抗。
此时她也终于明白为何自己师父在说宁无霜时,言语中流露出了惊叹。
那不是惊叹,而是一种惋惜,更可以说是一种心痛。
她看向宁无霜,极美的双眸中露出了些许的同情和惋惜。
“那他……甘心吗?”琴儿忽然问道,但语气越来越弱,因为想到即便宁无霜不甘心又有何用。
老者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自然不甘心,不过这才有了当初的约定。”
琴儿疑惑,看向老者,“师父,什么约定。”
老者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须,爽朗的笑了起来。
一旁的琴儿甚是不解。
“葬剑宗中,老夫最服此子,或许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当时他居然敢当着所有弟子的面,质问宗主凭什么不让他修炼。”
琴儿眼睛瞪得很大,以她所知,敢违抗宗主命令的,从来没有一人有过好下场。
宁无霜居然当面质问宗主,而且当着葬剑宗所有弟子的面,琴儿不禁对宁无霜更加好奇起来。
“也不知为何,宗主却没有惩罚他,只是跟他约定,若是他可以登上这剑坟峰顶,宗主便让他修炼。”
“而此子当时也是倔强,扭头回去便开始登峰,这一登便是十年,每一日都来,不论刮风下雨。”
老者说着,眼中赞许之意毫不掩饰。
“十年?没有一日间断过。”琴儿震撼,完全没有想到宁无霜居然如此执着。
“这剑坟峰,以老夫如今的修为,要登到顶峰,也是极为艰难,此子没有丝毫修为……为难他了。”老者叹息。
一旁的琴儿沉默,看着那被雨水打湿的白衣少年,心中一股莫名的东西冉冉升起。
而宁无霜的名字,样貌,完完全全的刻在她的脑海。
她紧握着拳头,咬着贝唇,目光中飘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琴儿,我们该走了。”老者说道。
琴儿点了点头,复杂的看了一眼宁无霜,然后跟着老者离去。
泥泞道路上的宁无霜,看着丝毫没有减弱的大雨,苦笑了一下。
也不再挣扎,挥了挥衣袖,转身就朝着山下走去。
而越是往下走,压在身子上那股无形压力越小。
剑坟峰的这条道路,天然一股无形压力依附。
越是往上,施压在身上的压力越大,同时也越来难以迈出步伐。
一旦到下雨天,这无形压力更是比往常强上一倍有余。
而且这剑坟峰的道路颇为奇特,每至次日,便会将人推到山脚下。
所以要登顶,须在一日之内。
“宗主老头,我恨你,要是哪天你栽在我手里,我定让你生不如死。”宁无霜细碎,将内心的怒火发泄。
但实际上他极怕宗主,不知为何,宁无霜每当看到宗主,内心都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抱怨之间,宁无霜已然下到山脚。
然后朝着弟子所居住的房舍走去。
葬剑宗乃是南洲大陆偏僻角落里的一个小修真门派。
门派四周环山,山峰之外,更是一条深不见底的水流。
如此地形,让葬剑宗活了上千年。
而剑坟峰,则是这葬剑宗的内峰,峰顶之上,住着一人,而那人正是葬剑宗宗主。
……
虽然自己没有丝毫修为,但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修真世界,宁无霜却没有被歧视。
葬剑宗所有弟子都记得,当初宁无霜点亮九道剑柱的那冲天光芒。
虽然现在宁无霜还没有修为,但他们足有理由相信,只要宁无霜一旦可以修炼,绝对是绝世强者。
“小青师姐,我回来了。”宁无霜推开破旧的大门,对着里面大声喊道。
话语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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