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走进太和殿内,发现水鸿正坐在高高的龙椅上,像霜打的茄子一样,显得有点。info
那些侍卫们,也是一副心灰意冷的样子,默默地聚在龙座玉阶的下面,看宝玉进来,都纷纷让开了道。
宝玉刚才的表现,让他们这帮家伙当真是心服口服,所以,已经从内心里承认了这个皇叔的存在。
宝玉也没多话,只是从人群中缓缓走过,到了玉阶处停住了脚步,抬眼看着水鸿。
水鸿看宝玉过来,眼中闪出一丝希望的光芒,还连忙招呼道:“宝叔,您请上面来坐吧…”
宝玉心中好笑,这个龙椅说到底,不也就是一把高档点的椅子吗,到底有什么好坐的,他可从来就不稀罕。
不过,看水鸿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还是心中不忍,就迈步走了上去,他主要是想走近了,好跟这个小子说几句贴己话。
等宝玉走了上去,水鸿真的欠身挪出了一半的位置,示意让宝玉坐进去,太和殿的龙座非常的宽阔,所以坐两个人根本就不是问题。
宝玉笑了笑,一指那个龙座说道:“皇上,咱可说好了,宝叔可只当这是一把坐人的椅子而已,你可别多想了…”
水鸿倒也爽快:“宝叔,侄儿明白,你快来坐吧…”
宝玉就走上前一步,然后转身挨着水鸿坐下,他感觉没什么,可是下面的人就震惊了,这个皇叔,胆子也太大了吧,竟然和皇上同坐龙椅,一时心里纷纷犯嘀咕,皇上这到底是什么个意思啊。
其实,小皇帝有没有什么意思不好说,但宝玉却没有任何的想法,甚至连过把瘾的那点虚荣心都没有。
宝玉只所以会这样,除了他本身心性使然之外,还因为随着实力变得越来越高深,他的心境已经发生了彻底的改变,对人间这些名利已经完全不感兴趣,甚至就连这种被视为惊天之变的“皇宫叛乱”,他看上去也像是一场小孩儿的游戏一般。
宝玉看水鸿已经不再“装逼”,基本变回了一个十五、六的少年的本来面目,就开启了教育模式,语重心长地说道:“鸿儿,通过今天的事情,你应该看到,这世界上,没有一个人天生就该是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的,天下人之所以需要个皇上,是因为国家需要一个统一的管理秩序,才能够保障国泰民安、社会发展…”
水鸿点点头,但眼神中分明有点懵懂,宝玉一看自己讲的道理貌似有点高深了,就转换成一种更通俗的说法:“宝叔的意思是说,没有人天生就一定是命贱的,就该为别人白白牺牲…这些将士们之所以誓死保护你,除了对你的忠心之外,还是为了国家的安定…因为只有国家稳定了,老百姓才能安居乐业…而皇上只是国家的一个代表而已,并没有理由去趾高气扬,甚至肆意妄为,相反还要时刻警醒,日日勤勉,才对得起百姓的供养,也才能赢得臣民们的真心拥戴…”
这样说,水鸿好像是有点听明白了,连连点头说道:“宝叔说的是…侄儿谢谢宝叔教诲…可是,宝叔,现在大敌当前,可该怎么办啊…”
宝玉心中叹息,看来他的话也只能说到这里了,至于这个皇上能听取多少,那就不是他能左右的了,就说道:“皇上不用担心,如果我所料没错,北静王爷一定早有准备,此刻说不定就在赶来救驾的路上…”
水鸿眼中一亮:“宝叔,其实朕也是这么想的,说来该怪朕大意了,傍晚的时候,皇叔就过来提醒过我的,谁想到这‘西北军’竟真的会反,他们的大将军‘卫大年’可是太后的亲弟弟,算起来也算是朕的娘舅,真想不通是为什么…”
这话一出,让宝玉大为震惊,连忙问道:“鸿儿,你是说这些叛军都是卫大年手下的西北军,或者说,这次起兵造反的是卫大年?”
宝玉之所以这么震惊,是因为“卫大年”不是旁人,正是卫若兰的亲生父亲,如果造反的是他,那就说明卫若兰和他的师父,也一定参与了进来。
水鸿点点头说道:“是呀,宝叔,这些叛军是西北军,朕应该不会看错,而且是朕听了太后的话,准许他们在京郊驻扎的…”
“啊…”宝玉一听这话,头顿时就大了一圈,看来这个事情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就又问道:“鸿儿,你是说这卫大年是你的亲舅舅?”
宝玉之所以这么急于确定,是因为如果是这样,那问题可就不是一般的麻烦了,说不定连他和水鸿都要闹崩,因为他和卫若兰之间的仇恨,到了今天,根本就是不死不休。
水鸿却嗤笑一声:“怎么可能,我要是有这么个造自己外甥反的亲舅舅,那就太丢人了,也只能一头撞死到这龙座上了…”
宝玉这才放下心来,其实,仔细想想,也不可能是,外戚造反,无非就是希望自家女儿的皇子能够掌管皇权,如果他们是亲的,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宝玉突然明白过来,连忙确认道:“鸿儿,你是说你并非太后亲生的了…”
水鸿理所当然地答道:“那当然,她都六十多岁了,怎么可能有我这么小的儿子,我的亲身母亲早就过世了,是元贵妃把我养大的,卫太后只是为了占据太后的名分,才把我强行过继了过去…”
宝玉浑身一颤,这次完全无法保持淡定了,因为那个元贵妃,不是别人,正是他的亲姐姐“元春”,就一把抓住水鸿的手腕说道:“鸿儿,你是说,你其实是元贵妃的养子…”
水鸿答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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