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老,恕我直言,您为何不把这些精气炼化,返还生机,用以补足自身的缺失呢?”
黄烁在察觉到孔慈的特殊之处后,心里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一个前世中极为常见的特殊功法,童子功。
前世因为本土佛教和部分道教禁欲,所以也不知道真实还是杜撰,很多作品中都出现了各种的童子功。
虽然描述不一,名称不同,但功效几乎都一样,就是禁欲,不破纯阳,借此炼精化气,修炼更快,功力更精纯。
这个世界并没有类似的功法,毕竟人族刚掌权,扩充种群,稳固统治才是众望所归。所以有着强烈的生育yù_wàng,这是人族的共愿。即便真有类似的功法,怕是邪门外道都没其容身之所,只会被斩草除根。
但孔慈情况特殊,为了保命,其他的也就不重要了。黄烁相信,自己这水平都能修订功法了,孔慈既然出身上宗嫡脉,肯定受过上宗最完善的教育。有了足够的积累,修改,完善自身功法,应该不算什么难事,
但是显然,孔慈并未这么做,以至于小蝌蚪虽然数庞大,生机盎然。但却只能浪费的放在那里。
黄烁显然小看了孔慈,孔慈默默地摇了摇头。
“功法早就有了,只可惜这功法实在有些治标不治本,并无法改变什么。我也就只能留着,只为死的时候能有些尊严。”
黄烁一时语塞,话聊到这份上聊死了。
孔慈生机断绝的主要原因是右肾被人割去,一身精血几乎放尽,彻底损了根基。虽然命保住了,却也生不如死。黄烁不知道这位老人是凭着什么活到现在的,如此绝望,还外表一点没看出来。
这也就是说,即便他真有功法逆转这些小蝌蚪的生机,但身体已经成了筛子,这些生机虽然看起来不少,但也不过只能应急,而改变不了肉身被毁的现实。
所以这功法,恐怕孔老是准备关键时刻爆发,与敌同归于尽,能够死得体面准备的。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修补永远比破坏困难。孔慈现在的状况,想要治疗几乎不可能。黄烁并不想给这样一个老人不切实际的希望。所以不再说身体的事,生硬的转换了话题。
“燕剑主的信您老也看了,应该说清了。现在这些剑修轰轰烈烈要拼个未来,和上宗确实有些敌对情绪,您的事他们确实不方便出面。所以我这个宗门叛徒,目前没什么负担,倒是不介意插手一下上宗的内部问题。能说说您这些年有什么进展么?”
孔慈面色凝重,严肃了起来。
“真别说,事后我专门调查了一下。太远的不好查,近百年,能查到有记载的,像我一样的圣子莫名消失的,就有二十多人。我可能是唯一保下一命的特例了,其他人十有八九失踪就是死亡了。”
黄烁有些好奇地问。
“恕我多嘴啊,孔老。如果真是这么一个行事严谨的组织,以您当时的情况,本就是濒死之人,随手补上一击不过是举手之劳,而且应该也有熟练地处理痕迹的经验。您是怎么活下来的?”
孔慈苦笑,从胸口拿出一块破损的似玉又似机械的奇异物品。
“我能活下来,首先是圣恩特别,所以我自身生机远胜他人,在他人必死的伤势下,还能多留了一口气。而且肾有一对,不像其他部位,少了就致命。但真正保我一命的,还是技术的进步,超出了凶手的认知,才有了一线生机。这是我第七夫人送我的护身符,她是墨宗嫡传,机关术相当了得。帮我打造了这枚保命灵传,一旦我受到致命威胁,就会自动传送到她身边。”
黄烁看着那枚只有巴掌大,但明显已经破损失效的法宝,露出了敬佩的神色。这是对技术和手艺的尊重。
正常的护身法器,多以防御术法为主,受到意外攻击会自动激活,虽然防不住什么,但也能给主人争取反应的时间。绝大部分防御法器都是按照这个理念打造的。不是没人想要打造出更好的防御法器,实在是此事艰难。
这类法器首先得一个难点就是判断。区区一个法器可不是离龙剑那般已是生灵的器灵,可以自主判断。寻常法器就像最简单的电脑一般,只能机械的判定一些设定好的条件。所以什么样的算攻击,什么样是正常接触,是这类法器的首要难点。
其次是威力,或者说发动速度和威力难以调和的矛盾。因为一旦判定生效,就意味着已然受到了袭击,且主人没有反应过来。这就需要法器用最短的时间把积蓄的能量以术法的形式激发生效。过短的时间也就势必意味着只能是一些最基础的瞬发术法,自然威力就很弱。所以这类法宝的术法,很少有纯粹防御的,大多都是防御加控制的术法,不求真的防住,只求争取时间,让主人有时间反应。
而这一点正是黄烁敬佩这件法宝的制作人的地方。判定简单,监控着生机就差不多够了。而这件法器很是巧思,取消了效果不大的防御和控制,干脆换了个角度,用传送保命来代替防御。
这传送并不是黄烁这种撕裂空间的传送,而是传统的传送大阵那种,利用界壁的奇特特性,但这种传送黄烁经历过,绝不好受。正常人传送一次,还被搅的呕吐不熄,久久缓不过劲。以当时孔慈半死不活的状态,光是一次传送就够要他命了。
这也就是说这件法器不光蕴藏了巨大的能量,足矣瞬间完成传送。还有足够的能量,对孔慈形成足以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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