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阿坎是嫁到龙场来的人,没有被改姓,但她的家乡也被赐汉姓。正因为玛阿坎在家乡,是已经嫁出去的人,在龙场又属于外来的人,所以她依然叫玛阿坎,她喜欢自己的名字。
“酒也咂过,天也晚了,阿列普,阿姐还是要感谢你今天帮阿姐犁地,快回家吧,免得你阿妈看不见你,又该担心。这样大的人,还让阿妈这样管着,也不觉得难为情。”玛阿坎随意的说道。
“玛阿坎,你不要笑话我,我知道自己一身的坏毛病,咂酒败了家,咂酒乱使性,咂酒坏了名。阿妈这样管着我,也是为我好。”看见阿搏诺楚在玛阿坎的怀里熟睡了,阿列普也正准备离去,随即又说道:“明天还要犁地吗?”
“哎-,眼看就要过大年,歇过大年后再说吧。阿搏诺楚还吵着要荡秋千呢?哦-?阿列普,明天你要有时间,就来帮我固定一下那个秋千架,一年多没有用,我怕秋千架不牢固,荡秋千时摔伤孩子。”玛阿坎端详怀里的女儿,说出自己的担心。
“行,明天我过来,给两个孩子固定一下秋千架,大年十五,孩子们就喜欢荡秋千。早些歇着吧,玛阿坎,辛苦了一天。”阿列普说完走出房门。
阿列普是玛阿坎家常客,只要没有事,他就喜欢往玛阿坎家跑,所以说话也比较随意。玛阿坎知道阿列普的心思,这样多年过去,始终没有答应他请求。一则是阿列普比自己小,‘妻大夫小长久不了’这是夷家的谚语;二来自己一家四口,要真嫁到阿列普家,只能是给阿列普增加负担,更何况阿妈会怎样想?最主要的一点是阿列普嗜酒成性,不砸酒,还像个人样,干农活也还比较上手。咂了酒,就好比一头野兽,什么事?干不得出来。阿列普以前的老婆就是被阿列普咂了酒后打跑的,从此再也不愿意回阿列普的家。记得那一年秋收后,寨老阿婆当时还带上村里能说会道的婆姨,专程到阿列普老婆家,好话说来堆成山,劝解之话流成河,可是对方家就是不答应、不放人,从此,断了这门亲事,阿列普也就变成光棍一个。由于名声不好,这么多年也没能寻下一门亲事。他阿妈开始不管阿列普,后来见他实在是酒咂得不成样子,就把他管起来,要他改掉好咂酒,乱使性子坏毛病,也好找一个女人安家过日子。儿大不由娘,要改掉阿列普嗜酒成性的坏毛病谈何容易?越是生活不如意,阿列普心里越是烦闷,阿妈的管束也让他难受,越是烦闷、难受就越使劲咂酒,有一段时间整天烂醉如泥,不成人样。没有办法,最后阿列普的阿妈找到玛阿坎,他阿妈知道玛阿坎贤惠能干,是全村人公认的好媳妇,阿列普不可找到像玛阿坎这样的好媳妇,可是在龙场本地,要用一颗女人的心去温暖阿列普,拯救阿列普,玛阿坎又是最适合的人选,只有玛阿坎愿意出手帮助阿列普,才能改掉咂酒使性子的坏毛病。阿列普的阿妈只求玛阿坎认下这个弟弟,开导阿列普能像一个正常的人一样过活,就是玛阿坎替天神、地神与祖神赐给阿列普阿妈的福了,自己的儿子今后就是给玛阿坎家做牛做马,阿列普的阿妈也愿意。
尽管如此玛阿坎当时并不乐意做这件事,自己毕竟结婚生子,有家室之妇,而且这件事处理不好,拿捏不当,丈夫会怎么想?别人说会怎么说?嚼舌根子的风言闲话自然也少不了,玛阿坎太了解村子里的人,始终没有答应阿列普阿妈请求。事情并没有就此了解,阿列普的阿妈在拯救儿子性命这一件事请上,变成一个顽固的人,每一次见到玛阿坎都会苦苦哀求玛阿坎答应自己,有时还一把鼻子一把泪的向玛阿坎诉说。此时玛阿坎正身怀自己的女儿,她仍然横下一条心不答应此事,而且有了很好的推脱之辞,说等自己生了孩子后再说。
这件事,全村人很快就传开,玛阿坎的阿爸与丈夫也听说了。阿爸毕竟老于世故,一天吃饭时,对全家说:“玛阿坎,认阿列普为义弟的事,你们是怎么想的?”
“我不会认下这个弟弟,我的身子与身份都不适合。”玛阿坎非常肯定的回答阿爸。
“斗目阿搏,你是怎么想的?”阿爸又问自己的儿子。
“那肯定不合适啊,还有什么好说的?”斗目阿搏附和着自己的妻子。
“你们毕竟还年轻,这件事没有这样简单?据说最近阿列普闹腾得很厉害,有两次险些丧命。你们想啊,如果阿列普再这样闹腾下去,哪一天真把小命弄丢了,而我们家又没有答应帮这个忙,我们与阿列普家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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