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为当进步不小。这里面也有希渊的功劳。功法,练的怎样?”得到先生的表扬,两人很高兴。
“先生,我静坐时觉得天地之间完全安静下来,我好像能听到风的声音,也能听到树叶落下的声音。”为当受到鼓舞,先回答。
“还有就是,”希渊接过为当的话,补充道:“静坐的时间稍长一些,好想自己就没了,与阳光,树木,风融合为一体。这是不是先生所说的‘虚灵’的状态?”
两人的回答都让王阳明满意,但他嘴上没说。练这个功法,年龄越小,超然的体验就会越强烈。“化有为无,化无为有。无,是有的本,有,是无的体。有无本体,只是一心。这本来就是道家的起源。”王阳明并没有直接回答希渊的问题。王阳明刚才说的这些话,希渊也未必能听懂,通过先生的语气,希渊清楚,先生对自己与为当练习功法的感受是肯定的。
“先生,我们可以学习第二步了吗?”为当看着王阳明问道。
“第一天歇息铲草皮灰还真累,我想躺一下。改天再教你俩。”王阳明又喝下两口水,还是没有直接回答为当。
“干农活,也是一个辛苦的差事。先生一定累坏了,歇着吧!”希渊还是很关心王阳明,说着站起生去为先生准备床铺。为当也跟着进屋。
希渊、为当刚才对问题的回答,让王阳明非常满意。而最让王阳明高兴的是他发现为当变了,这种变化是自为当跟着自己后,王阳明希望尽早到来的。初春,在那段冰封的日子里,王阳明悄无声息的在为当的心上播种下一粒种子,随着冰冻的消融,这粒种子悄然的在为当的心上萌芽,也许为当自己没有察觉,甚至不知道。王阳明发现为当与自己说话时眼神不在恍忽,而是看着自己,与自己有了神情上的交流,也能更清楚的表达自己的意思。王阳明自从跟着阿列普学习农耕一来,时常不在家,希渊、为当两人留在家里已让他完全放心,两人现在走得很是近乎,彼此有了很好的交流互动,而且多谈学习与练习功法方面的事,生活上完全能够自理。更让王阳明感到暗自惊喜的是当初教两人练习功法的目的,就是针对为当读书学习时心神不定问题。现在看来这个实验已经在为当心下开始生根发芽。王阳明躺上床,来不及多想,很快就睡去,今日铲草皮灰的劳作,实在让第一次参加农耕劳作的王阳明感到太累。
第二天,吃过早饭,阿列普就来到王阳明的结草庵,这是阿列普第一次走进王阳明生活的世界:“阳明先生,这个小山头,经你这样打理一番,还真像家。”阿列普扛着锄头,自进了柴门,就上下打量着结草庵的小院子。这个小山头阿列普自小就在这里玩耍,现在却变了模样,居住着阳明先生。希渊、为当叫过阿列普大叔。
“哪里是什么‘家’?勉强维持而已。”王阳明答道。他心里很高兴,阿列普可是结草庵迎接的第一位龙场人。
“这株小树,阳明先生也舍不得除弃?”小桧树在院子很是显眼,阿列普问道。
“桧树,我的家乡也有很多,舍不得砍掉,就留下。到成了我这小院的一景。”王阳明解释道。
“在这个地界,草棚也只能这样搭建了,要是当初在搭建得高一些,阳明先生住着会舒服一点。”阿列普观察着说出自己的想法:“咦—,阳明先生还有一把弓箭。”阿列普发现放在石崖上的一把弓箭。走上前去取下来,握在手里比划几下。
“这是我在贵阳时买的弓箭,还没有使用过。”王阳明。
“可是一把好弓。阳明先生,还会狩猎?”阿列普问。
“以前在家学过射箭,哪里打过猎?在来龙场的路上见到野鸡、野兔,想着兴许还是一种生存之法。所以就买下这一把弓箭。”王阳明答。
“今天把弓箭带上山去,碰碰运气。阳明先生。”阿列普。
“为当,把锄头拿来。阿列普,今日干什么农活?”王阳明吩咐着为当,问着阿列普。
“不用带锄头,阳明先生。今天就去看看草皮灰烧得怎样了?没什么事?”阿列普。
“没有几支箭啊!”王阳明说道
“有几支带几支。今天不是专门打猎,去碰碰运气。”阿列普解释道。
“那好带上弓箭。走。”王阳明。听着要带弓箭上山,希渊、为当争着要跟着上山去玩。王阳明最后决定带上为当,留下希渊。为当高兴的带着弓箭出了门。
“希渊,别生气,回来我教你射箭。”希渊听从王阳明的安排,毕竟先生回来也会教自己射箭的。
两堆草皮灰,当时,垒得高高的,经过两天的燃烧,已经塌陷下去,阿列普一脸满意的样子。一堆上的火已经灭了,另一堆上的火也不旺,只在草堆顶上淡淡的飘出一丝青烟。阿列普在燃着的草堆处将灰烬爬出来,形成一个圆形的灰圈,几人一起把两堆里未燃尽的草皮等物收拢过来,在草堆的迎风面点上火。浓烈的青烟又在山野中飘散开来。
“明后天就能过筛,搬运了。”干完活,阿列普自言道。接着又说道:“为当,把弓与箭给我。这弓箭是新的,得找找它的准头在哪里?”阿列普很有经验。
弓与箭从为当的身上取下来。阿列普向前走到二十米开外的一颗大树旁,抡起锄头,在树干上使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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