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阿列普大叔。”从结草庵上山后,为当在山野长大的特性就充分的表现出来,上山的脚步比王阳明快,钻树林更是利索,眨眼的工夫就能消失在王阳明的眼前。所以阿列普才这样安排。
“我先走,叫你们,再跟上。”阿列普说完已经离开小路,走进树林。
王阳明与为当站在原地等着。这一段林子还不算太密,树木有高、有矮,还是便于人行走。阿列普走出二十米开外,才向着两人招了招手,示意两人跟上。为当钻进树林,王阳明紧跟在后面。
看着容易,上手难。王阳明怎么愿意错过这一次学习狩猎的机会?人跟在后面,两眼死死的盯着前面的阿列普,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阿列普的举动已与刚进树林已经完全不一样,两只眼睛机警的注视前方,走走停停,王阳明与为当在后面也跟着走走停停。树林里静极了,又不能说话,王阳明只能听见脚下踩踏枯叶发出“嚓、嚓”的声音,还有自己的呼吸声。有时脚下折断一根枯树枝,会发出“啪”的一声清响。为当人小,手脚也敏捷,而且总是想追上阿列普。回头发现王阳明被落下后,又不得不停下来等着王阳明。就在王阳明准备跨过一块不大的岩石时,为当压低声音的说:“先生,别动。”王阳明赶紧往前方看去,阿列普这时用一只手挥向后方,眼睛却死死的注视着前方,整个身子猫了下去,没动。阿列普已经发现猎物,或者说猎物就在阿列普的前面,所以他才示意两人别动。王阳明很想知道阿列普眼前看到的是什么猎物,是野兔?还是野鸡?或是其它的猎物?王阳明伸长脖子,可还是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呆在原地,离得远远看见站在原处没动的阿列普。就这样僵持了一阵子,为当有些等不急了,用手指一指前方,示意两人往前继续走。王阳明向为当摆一摆手。两人依然呆在原地。这时的阿列普终于有了不小的动作,他先回过头来,摆摆手,让两人别动,回头向前观察一阵,突然跃起身子,几个健步,跃出十米开外,又迅速的将自己隐藏在几株小树后。这一个举动,王阳明确信阿列普已经发现猎物,猎物就在阿列普的视线范围内,而且正在等待时机下手。弓箭,阿列普已经拿在手上,王阳明屏着呼吸,等待着阿列普把箭射出去,捕获猎物。可是一切都没有发生,树林里又平静下来。对于第一次亲历狩猎过程的王阳明来说,既兴奋又紧张,为当也一样。树林里静极了,小鸟在鸣叫,但王阳明根本看不见鸟在哪里?阿列普终于有了拉弓的动作,但很快又松开拉弓的手,慢慢的,轻手轻脚的挪动一下自己的位置。又过一阵子,阿列普终于拉满弓,站稳脚跟,左手小臂倚在一颗不大的树干上,只听见“喷”的一响,阿列普也像一支射出的箭向前跃去,消失在王阳明与为当的视线里。“喷”的一声响,王阳明与为当都听得清楚,那是弓弦发出的,按说隔着这样远的距离,应该听不到,但是王阳明与为当都听得清清楚楚。不知前面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阿列普消失到哪里去了?王阳明与为当还呆在原地,还没有反应过来,阿列普又重新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手里还多一只野兔,远远望去,野兔肚腹处的毛呈白色,背上的却是棕黄色。王阳明与为当不顾一切的往前跑去。
来到阿列普跟前,王阳明发现野兔还没有断气,还在阿列普的手上挣扎着,妄图用尽自己最后的一丝力量,想要挣脱阿列普紧握后腿的手。箭,从野兔的左肋射入,贯穿而过,箭头在右背上伸了出来,满是血迹,足见阿列普射出的箭有多大的力量。野兔奄奄一息,尚有一丝缝隙的眼睛颤抖一阵后终于闭上,王阳明知道野兔的生命随着眼睛的闭上终于消亡。野兔被扔在地上,阿列普把箭从野兔的身上拔出,并将箭杆与箭头上粘着的血迹在野兔的绒毛里擦拭几下,鲜红的血从伤口流出来。摸一摸野兔,王阳明能感到野兔体温尚存,生命在一瞬间已经消亡。野兔的身躯已经松弛,乖巧的脸蛋,两只夸张的耳朵,由于没有了眼神的点缀,失去生命的活力。也就在这一瞬间王阳明才明白,狩猎的过程原来如此血腥。
“先生,看来今天运气不错。”阿列普并没有看出王阳明的内心活动,以胜利者的姿态,骄傲的说道。为当也围过来,听到阿列普大叔的话,抬起头,用羡慕与佩服的眼光看着阿列普。
“阿列普,你真是一把好手。”从狩猎技能上讲,王阳明很佩服阿列普。
“走,阳明先生,在往前走一走。还和刚才一样。为当把野兔带上。”首战告捷,阿列普来了劲。
“先生,你的脑门上怎么了?”经为当已提醒,王阳明才感到自己的额头上火辣辣的。
王阳明知道是刚才跑过来时被一根树枝划了一下:“没有出血吧?”
“没有,只是划破一些皮,红红的一路。”阿列普观察王阳明的脑门后回答。
“没有出血就不碍事。”王阳明答道,用手在脑门上摸一把,不想脑门上更加火辣。
见阳明先生无恙,阿列普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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