黝黑,臭不可闻。
那黑气乃是一股绝毒之气,飞剑沾上,会立即被污秽法力,然后被慢慢侵蚀、消融。
然而,八卦阵图本是五阶的灵器,便是道真境修士得上一件,也是藏着掖着的宝贝,不然也不会被黑风老怪看得上眼。虽然秦舞阳无法发挥它的全部威能,却也不是那白袍巫师能挡得了的。
八卦阵图一卷,哗啦一下,便将绝毒之气卷入了阵图内,跟着又朝那白袍巫师卷去。那白袍巫师眼见绝毒之气无用,一时慌了手脚,转身要逃,却被八卦阵图“嗖”地飞上前整个裹住。
那绝毒之气还在八卦阵图内,等这白袍巫师被裹了进去,登时被毒气侵入四肢百骸,不一刻便化作一具流淌血水的骷髅。寒风一吹,登时成了红艳艳的冰坨。
秦舞阳收了八卦阵图,到了巨坑面前。巨坑直径约莫三十余丈,一条斜斜的冰窟窿通往下方,幽深难测。
秦舞阳暗忖,若是在冰窟窿下方被冰雪覆盖,只怕立刻被冰雪困住,以自己目前的修为,未必能闯得出来。但他只犹豫片刻,便跃下了巨坑,沿冰窟窿斜斜往下走去。
冰窟窿极长,开始口径有三十余丈,到后来,开口愈来愈小,秦舞阳沿着冰穴走了里许,终于听到了前方隐隐传来人声。
秦舞阳还待往里走,却见一股寒风猛地卷来。秦舞阳浑身酸麻,登时倒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寒风中一个声音响起:“原来只一个化气期六重的小子,多半是那些大燕的修士派来查探此事的,华宇怎么没有拦住他,竟让他潜了下来,也罢,先不杀他,正好拿他有用。”
一张仿佛骡子般的丑陋人脸现了出来,将鸡爪一样的手按在了秦舞阳肩头,真元透入秦舞阳体内,秦舞阳浑身又一阵酸麻,霎时间经脉几被冻结,被他单手抓起,拎着便走。
这阵风极为古怪,充满死气,秦舞阳猝不及防之下中了招。瞧这骡脸人,穿一件白袍,撑着一根粗壮的巫杖,分明是一个蛮族白袍巫师。
秦舞阳感叹,天下之大,藏龙卧虎,虽说我能答应潘庆那样的化气期九重的修士,却也未必能对付其他同阶的其他修士。
不过,也是那骡脸人小瞧秦舞阳,他的偷袭虽然制服住了秦舞阳,但秦舞阳经过丹炉炼制后,肉身、神魂俱强横无匹,经脉只被制住二十余息,便自行解开了。
秦舞阳此时被他拎在手里,若是要偷袭,极为容易。毕竟白袍巫师强大的是他们的巫术,肉身也未见多有多强。不过,如此冰天雪地中,出现一个长达里许的巨大冰穴,实在有些古怪。秦舞阳抑制了全身真元流动,装作仍被制住的模样。
骡脸巫师拎着秦舞阳走了不远,便到了一处巨大的冰穴中。有两名白袍巫师正在运使巫术,飞快地开采冰块。一旁地面上,还躺着一人,秦舞阳眼角余光已然扫描到,正是此行寻找的张震。
张震并未被制住,他坐在哪里,活动着筋骨,以免被寒气冻住,只是看向白袍巫师时,眼里有着掩饰不住的仇恨。见一个面容丑陋的男人被骡脸巫师拎了进来,他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旋即又收回了目光。
“阿萨,怎么回事?”
另一个高高瘦瘦的白袍巫师问道,秦舞阳从他身上感受到了狂涌的法力,竟似比骡脸巫师还要高出一线。
“庆格尔泰,就是这个小子闯了进来,我藏在冰雪下面,趁他路过时把他捉了来,却不知上面华宇如何了。”阿萨道。
那庆格尔泰明显是这几人中的头,他旋即吩咐身边另一位白袍巫师:“怯特,你出去看看华宇如何了,若是出了事,你便守住,若是有南边的修士出现,立刻传讯告诉我们。”
怯特一点头,飞了出去。
那庆格尔泰又对阿萨道:“捉了此人来正好,他毕竟是个修士,他的血,最适合去唤醒老祖了,那个大燕的将军不过凡人,只怕凑上去只吸上一口老祖的气息,便会化为脓水,实在不堪大用。”
阿萨嘿嘿一笑:“我正有此意!”
张震听他们如此说,冷哼了一声,眼里闪烁着怨毒。
阿萨在秦舞阳身上摸索了一阵,摸到了一个乾坤袋,里面只有一柄普通的法剑。“穷鬼!”他鄙夷道,“兴许只是哪个走了霉运,恰好路过的小子!”
“算他命不好!”庆格尔泰笑道。
阿萨自信已制住了秦舞阳,而且秦舞阳的修为也没有放在他眼里,所以没有再检查一番,便把他扔到了一边地上,和庆格尔泰使出法术继续挖下面的厚厚冰层。
张震所说的惊天之秘竟是要唤醒一个什么老祖么?
秦舞阳越来越好奇,这老祖到底是什么怪物,竟然会埋在这冰层下面如此深处。
约莫半个时辰过去,洞**的冰坑已然被开掘到了十丈身处,一具僵硬的人尸出现了。那人尸一动不动,恍如石像,但面部安详,每一处都栩栩如生,就像是一个活人被冻僵了一般。
此人身上穿着土黄色的巫师法袍,手里还握着一根细长的巫杖,巫杖上面钉着的是一个冰甲魔的头骨。这冰甲魔乃是三阶上品的妖兽,凶悍异常,一般道真境的修士也不是他对手,想不到头骨竟做了此人巫杖杖头。
庆格尔泰和阿萨跪拜在了这具人尸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番叩拜大礼。
阿萨起身后走到张震和“昏迷”的秦舞阳面前。“算你走运!”他对张震狞笑道,将秦舞阳拎起,到了那人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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