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宁兰君回到了宁府。
吃了晚餐,走进书房。
心里想的,还是今天这件案子。
他从皇宫回来,去了一趟听雨楼。
翻找了一些有关兴安王的资料。
这位兴安王,是如今陛下的七哥。
两人没多少矛盾,这么多年,能安稳如初,此人还是有过人之处的。
资料很多,但都是些基础性的,想要得到有用的东西,几乎不可能。
宁兰君一时半会,也不敢确切的下结论,将兴安王的死和当年长明村同样死法的两个人,联系起来。
一切都不可预测。
可能还关系到锦园之露,这事整个朝堂讳莫如深,水不是一般的深。
明天再看看情况,案子既然由自己来办,总要想办法找到凶手。
明天,整个勋贵集团的态度就关键了,兴安王到底因何而死,或许能看出端倪。
院子里的枣树上有身影闪过,那只雪白的鸟儿停在树梢上。
宁兰君挥挥手:“晚上好。”
鸟儿嗖的一下飞走了。
这么不给面子。
宁兰君摇了摇头,回到房间,躺下休息了。
……
一大早,整个永安城发生了很多事。
先是流言传开,兴安王莫莫名其妙的死了。
已经开春了,马上四月初了,整个永安城独独兴安王府下了雪。
流言开始发酵,越传越厉害,永安城人尽皆知。
第二件事,则是勋贵们大一早选择了几个代表,进宫面圣。
今日无早朝,陈恭服侍嘉明帝用完早膳,说了那些勋贵的事:“陛下,他们都在广德殿里等着。”
“闹一闹正常,朕待会儿去见他们。”
陈恭收拾好东西,又说:“陛下,还有件事。”
“怎么了?”嘉明帝用毛巾擦了擦手。
“昨天晚上,兴安王府下雪了。”
嘉明帝愣住了,随后猛地抬头,看向陈恭。
若不是知根知底,嘉明帝断然不信这话。
昨天晚上,他没怎么睡着。
温度也正常,并不冷。
下雪,做梦呢。
早上起来,是大晴天,太阳都快要出来了,哪里来的雪。
可眼前的陈恭是自己一手提拔的司礼监太监,在自己身边很多年了。
他能说谎吗?
陈恭没那个胆子。
“到底怎么回事?”
“奴才也不清楚,一大早,整个永安城都在疯传。奴才已经派人去看过了,确实下雪了。”
事若反常,必有妖啊。
嘉明帝不由的想到了,上次的极端寒潮。
两件事没有关系,但背后有共同点,有妖人作祟。
原来想着,好好晾一晾那些人,现在嘉明帝没心思了。
“去广德殿。”
……
广德殿里,很多人已经等了好一会儿。
为首的的是晋国公,他表情严肃,大有嘉明帝不出来,誓不罢休的架势。
嘉明帝终于到了,他径直走向最前边的龙椅。
晋国公一行人,马上躬身行礼。
“免礼。”嘉明帝挥了挥手。
晋国公站出来道:“兴安王之死,陛下应该了解过了吧?”
嘉明帝嗯了一声:“昨天晚上就收到禀报了,已经委派听雨楼指挥使宁兰君展开调查。”嘉明帝眉头一皱:“诸位爱卿,一大早此来,有什么事和朕说吗?”
说话的依然是晋国公:“陛下,兴安王死得蹊跷,死因成谜,这难道不奇怪吗?”
“奇怪倒是很奇怪,可是在调查结果出来之前,一切只能是猜测,诸位何必心急。何不回去静等消息,此案朕一定会重点关注,让宁兰君调查的水落石出。不管凶手是谁,一律依法办事。”
一连串的漂亮话,晋国公直接忽略了。“陛下可知道,昨天晚上兴安王府下雪了。”
嘉明帝点点头:“朕知道。”
“陛下,现在马上四月初了,怎么会下套,陛下不觉得奇怪吗?”
“是有点。”嘉明帝说的不咸不淡。
“陛下。”晋国公对嘉明帝的淡漠,感到愤怒,他加高了声音:“这还不明显吗?这是报复,是燕王……”
前一刻还不冷不热的嘉明帝,瞬间暴起:“晋国公,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被吓了一跳的晋国公,收敛了一下,他道:“陛下……”
“你有证据吗?案子结束了吗?结果出来了吗?你知道背后的真相吗?”
嘉明帝四连问,愤怒中带着点不可逾越的威严。
“臣……臣,没有……”
“那你岂可妄下结论?你身为晋国公,说话理当自知轻重,而不是信口开河,捕风捉影。”
“臣……臣知罪。”晋国公躬身,唯唯诺诺。
厉声之后,嘉明帝恢复了平静,他道:“兴安王乃是朕的哥哥,难道朕不想抓到凶手,替皇兄报仇,让他死得瞑目。哥哥死了,朕比谁都伤心,可伤心就可以丧失理智吗?就可以信口开河,扩大打击面吗?能吗?”
“臣知错了,请陛下责罚。”
“眼下,西域使团和燕王将先后进入永安城,这是未来一段时间内,大夏的头等大事。谁要是影响了这事,那就是和朕过不去。”
晋国公和跟着他来的所有人齐声道:“臣等明白。”
嘉明帝没搭腔,晋国公等人很识趣道:“臣等告退。”
那些人走了,嘉明帝用手扶着额头,叹了一声。
……
风波还在延烧,下午的时候,又传出了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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