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车底朝天挡住了路,从后边,却又涌来一个车队。全都是挂着外地牌照的面包车。面包车一停下,呼啦啦的下来了几十号手拿砍刀和高尔夫球棍的年轻后生,这些年轻人全部操着外地口音。看样子又是有人要解决麻烦,为了不留痕迹,找的全是外地人。
一下车,领头的中年人就大吼一声:“砍死叫黄开祥的那个。动作快点。”
几十个年轻后生是天不怕地不怕,默不作声的冲上去就砍。先是将那些车的玻璃全部砸破,然后把里边的人揪出来就是一顿乱砍。
黄开祥吓得毛骨悚然,尖叫道:“你们是谁?为什么!”
领头的中年人冷哼一声:“不怕告诉你,你挡了我们老板的财路,一个亿的投资差点打了水漂。我们集团,恨你入骨啊。”
黄开祥欲哭无泪,我来找李佑铭这件事,到底挡了多少人的财路啊?短短半个小时里,已经有两拨人要来杀自己了。早知道就待在公安局里不出来了,天亮了再走挺好的,急啥啊……
也亏得他的保镖经过了专业训练,遇事不慌不忙,调转车头,像是发狂的猛兽一样就带着黄开祥冲了出去。
后边的车辆也连忙跟着离开,就是那些被从车里揪出来的保镖倒了大霉了,他们被留了下来。
看着车辆逃跑,小弟问:“怎么办?追不追?”
中年人冷笑:“不追,这件事要雨露均沾。那小子背景挺大的,不能我们一家做这件事。他在姚西市做的事情惹起众怒了,所有人都想弄死他。我赌他要不到五分钟,又会遇到另一波人。去,把这些抓住的家伙,手脚打断,扔到医院里去。”
“……”
黄开祥惊魂未定,刚跑上国道,果然应了中年人的话。第三波人来了。
黑暗的国道上车灯大亮,竟是提前有二十多号手拿开山刀的在这里等待了,一见到黄开祥的车,没有二话立即将路边提前弄好的钉板铺在了路上。
车一过,纷纷爆胎撂在了边上。
“我们董事长说了,必须砍死那个领头的年轻人。上!”
领头的一说话,二十多号人当即凶神恶煞的冲了过去。
黄开祥欲哭无泪,妈妈救我。
第三次,黄开祥再次逃脱。全部依仗自己的保镖有好身手,并且是老司机。回头看看,只有自己一辆车了,自己带来的保镖,全部搁浅在了姚西。只剩下三个人跟自己逃脱了魔爪。
他还没来得及庆幸死里逃生呢,车辆一阵剧烈抖动,屎都颠出来了。
保镖下车一看,当即惊骇出声:“谁在路上放了这么多原木?”
“不好,快跑。”
“弃车跑。”
“……”车,是肯定开不了了。整条路上,到处都是凌乱的圆木棒。比钉板还要狠。
几个人刚下车,就听黑暗的荒野里传来四面八方的呼喊声:“砍死那个姓黄的,老板交代了,谁要了他的命,就给他一百万,并且助他偷渡去越南跑路。”
那些人一听,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不要命的就包围了过去。
黄开祥尿都吓出来了:“跳河,快点跳河。”
说完,黄开祥一马当先的一头扎进了滚滚河水之中。剩下的几个保镖也吓得面如土色,纷纷扎进河里。
追来的人郁闷无比,站在河边看着黑暗的河流,硬是不敢追啊……
“追丢了。”
“妈的,我早就预感他们要跳河,你们就是不听。”
“现在好了吧,人跑了。”
“谁都拿不到那一百万了,都高兴了?”
一伙人拿着砍刀,站在滔滔不绝的河边骂咧着,骂着骂着,又只能无奈的回到公路上,去把设下的原木清理了。顺便把现场也收拾干净,不打扰普通人过路。
正收拾呢,却听轰鸣声传来,一辆开着大灯的奥迪r8幽幽驶来,周若琳下车,淡然道:“怎么回事?”
为首的人拿着砍刀,低着头说:“主席对不起,他们跳河跑了。”
周若琳脸色冰冷:“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五十个人堵不住三个人?提前埋伏在这里,也搞不定么?”
“主席,对不起。”
“哼,那可恶的人,差点让他把李佑铭给收拾了。李佑铭那个助理当时也在场,说了当时凶险万分,要不是有片警刚好出现,就让他们得手了。李佑铭有个闪失,整个姚西的经济都得瞬间瘫痪。不把那个姓黄的弄死,难解我心头之恨啊。”
“可是,主席,他已经跑了。”
“唉。没用的东西。”
周若琳叹口气,目光冰冷的看了眼前方河流,心知自己这是最后一波了。竟然还是没堵住那个姓黄的,真是扫兴。这倒好,没弄死他倒是小事,他得恨死李佑铭了吧?这算是又给李佑铭竖了个大敌啊。
天空泛起鱼肚白,一个不知道什么地方的荒山野林里,黄开祥几人围坐在一起浑身湿透了,瑟瑟发抖着互相取暖。
都被吓破胆子了,甚至连点火取暖都不敢。
黄开祥甚至开始怀疑人生了,尼玛,一晚上被四拨人追杀,我竟然都给逃出来了?我这命也太硬了吧。
不由得回想起来只觉得全身冰凉啊,太可怕了,太恐怖了。险些就彻底交代在姚西了。
这次来姚西怪自己没有调查清楚,惹了李佑铭,简直就是捅了马蜂窝啊。触及到了数百人,数百个亿的金额。是当之无愧的捅了马蜂窝了。
李佑铭都没说啥,整个姚西市所有有钱人,全都在同一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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