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妄笑道:“前辈别看我们灭宗地方小,人也不多,但宗门产业还是可以的,在人域各处有几百家商铺,与人域炼器宗师盟有千年的独家合作权。
前辈如果想在我们灭宗待着,人域吃的、玩的、乐的,只要不违背公俗良序,我都可命人给前辈搞过来。”
睡神顿时笑眯了眼。
这家伙还真是上道。
但随之,吴妄又道:“可前辈如何证明,前辈不是帝夋派来,对我有谋害之心?”
“就知道你小子没那么好说话。”
睡神笑了声,双腿交叠,面露思索。
很快,他的嗓音传入吴妄耳中:
“此事确实难以证明,我也不可能说出本体的真实身份。
如果只是说,我是个古神不想为帝夋卖命,也没什么说服力。
不如这样,我有一门神法名为神言术,说出口的话语,便会被烙印进大道之中,我可说一句,自己绝非帝夋的爪牙。”
吴妄沉吟几声,传声道:
“那前辈也有可能是为其他事对我出手。
天地间可不只是帝夋神系,那不服帝夋的西王母,被驱逐之天外的烛龙,前辈您身份成谜,这些可都说不准的。
谁能保证,前辈不是烛龙放在天宫的内应?”
“哦?”
“啧。”
云床旁,两人隔着烧烤铁炉相对而坐,一个胖脸带着笑意、目光透露出少许犹豫,一个面色凝重,但目光隐含着少许期待。
“这样吧。”
吴妄选了个方案,在袖中拿出了一只大葫……
“你就直接说想让我干点什么,喝酒就算了!”
睡神差点跳起身来,对吴妄一阵呲牙咧嘴,“你们人皇的道酒,我是真的怕了。”
“前辈您给我一个小小的把柄,”吴妄道,“如此我才能安心让前辈在此地,让手下人好好孝敬前辈。”
睡神笑骂:“你这小狐狸,怎么比人皇还难糊弄。”
吴妄感慨道:“我这不过是为了保命罢了,前辈始终是存了糊弄晚辈之心呐,这也跟晚辈心目中,前辈那高光伟正的形象差太多了。”
睡神瞪眼道:“那我走?”
吴妄眼前一亮:“我这就联络仁皇阁,给前辈安置住处,道兄!”
霄剑道人立刻站起身来。
“嗨,你这年轻人,”睡神皱眉道,“怎么就不知,何为前辈的提点!行吧,你想要什么把柄?”
“我想想。”
吴妄反手拿出一只留影宝珠,沉吟几声。
睡神见状,淡定地坐回了宝座中,缓声道:“就这?不如我来骂几句帝夋,让你记下来,如此我也不可能回返天宫了。”
“骂天帝,多少有些失礼。”
吴妄正色道:“不得不承认,天帝终究是现有秩序的制定者,生灵都该有一份基本的尊敬,哪怕是与之为死敌,这般出言侮辱,也是不妥的。
那样显得咱们太过小家子气,没有格局。”
睡神眼前一亮,赞叹道:“本神马上就要对你刮目相看啦!”
吴妄露出几分和煦的微笑,温声道:“前辈不如对这宝珠念两句诗词。”
“诗词?”
“我胡诌的,前辈您听……烛龙不与帝夋便,睡神殿中锁二羲。”
睡神差些直接跳起来,一阵咬牙切齿地瞪着吴妄,口中不断冒出‘心黑’、‘心真黑’这般溢美之词。
吴妄含笑等着,待睡神黑着脸就要吟诵时,又抬手一点。
他心底泛起少许奇妙的感应,宛若这天地间有一根锁链在轻轻摆动,被他抬手握住,轻轻一拽,拉开了一扇新天地的大门。
神权,神力。
赋·逢春意。
睡神脸上顿时多了两坨红晕,目光也有些荡漾,缓声道:
“烛龙不与帝夋便,睡神殿中锁二羲。”
“咔!”
吴妄将手中、袖中的几颗留影宝珠拿出来,放入锦盒中,交到了霄剑道人手中。
“道兄,速速送往陛下处,请陛下好好保存,稍后只要我有性命之危,就将此物扔去天宫!”
霄剑道人起身答应,接过那锦盒扭头就跑,一个健步已经跳出了睡神殿。
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看的那睡神一愣一愣的。
随之,睡神突然反应过来,大喊道:“不应该是说,我若对你出手就如何如何,怎么成了你有性命之危!
这不成了,我还要出手护着你!”
吴妄眨眨眼:“我是这么说的吗?”
“你!少在这装糊涂啊!”
“前辈,您跟我一个小辈计较什么。”
吴妄满脸堆笑,起身拉着睡神入座,笑道:
“来,尝一尝我改良了调味料的烤灵兽肉,品一品我们人域真正的仙酿美酒。
大家以后都是自家人了,别客气。
前辈平日里喜欢听什么小曲,看哪般舞蹈戏曲?
我们人域现在,那些传记杂文特别受欢迎,您说不定会喜欢上。”
睡神满脸悲愤,但很快就化悲愤为力量,吃吃喝喝、数落起吴妄道心之黑。
侧旁,林素轻、泠小岚、青鸟齐齐歪头。
今日的吴妄,她们……
还真没见过。
……
为了安抚睡神那被伤害到了的神心,吴妄特意拿出了半个月的功夫,带着睡神游山玩水、喝酒取乐。
当然,他主要也是想带青鸟多走走看看。
她在那漫长的岁月中,凭着一缕执念,在东海荒岛上重复着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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