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神农的大限只有千年,但吾对人域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他们凭什么,凌驾于我们制定的规则之上!
覆灭人域,吾愿贡献全力。”
“土神说得不错,我们不如维持现状,人域自身有诸多问题,可以想办法让他们自行崩溃。”
“神农开始亲自过问人域的诸多政事,这一点我们必须警惕,土神,对人域最新的变故,你如何看。”
一声声,一句句。
诸神的声音越来越大,在不断对土神施加压力。
土神并没有着急回答,而是在静静等待,等这些声音落下去,等各处的大道震动趋于凝固。
这个过程中,土神表现出了颇强的掌控力,以及良好的涵养。
换做吴妄,估计早开怼了。
甚至,吴妄没在这位与自己外公、昔日远古火神并列的五行源属神身上,感受到一丝丝的不耐和怒气。
土神似乎就是单纯在等这些先天神发完牢骚,然后用一种‘老父亲慈爱关怀’的口吻,对他们说:
“你们的声音,吾已听闻了。
人域近年来不断的膨胀,让吾也深感不安,仿佛又回到了上一任人皇濒临大限,天宫岌岌可危的时刻。
那时的人域,比现在还要强盛许多。
但那次,我们依然没有付出太多代价就胜过了人域,突破了人域的防线,将人域的生灵之力镇压到了很低的层次。
就以上次的人皇大限举例,伏羲想要全面开战,但我们采取了不断躲避的方式,避开了他最后的锋芒。
当然,归根结底还是陛下出面,挡住了伏羲最后的发难。
伏羲竟然想凭借他自身之力重创天宫,这是吾至今未能想明白的一点。
但伏羲最后的诡异消失,却让吾对人域有了更深的忌惮。”
众神陷入了沉默。
土神的话语,勾起了不少强神的回忆。
那是一段,神灵倍受侮辱,又不敢言语的岁月。
在天宫大部分神力被调用去镇压天地封印时,伏羲推演万法发展出了人域的盛世;
那时清醒着、在天宫当差的先天神,连人域的边界都不敢触及,但中山却能看到许多活跃的仙人……
土神话语落下,继续用大道传递着自己舒缓的嗓音:
“你我永远无法明白,这些生灵对生的渴望、对死亡的恐惧,以及由此衍生的内心力量,到底有多强大。
这或许,就是我们与生灵始终无法互相包容,始终需要去限制他们的根本原因。
我们没有体会过生灵的一生,也没有体会过生灵的渺小。
如今,我们面对的是一个比当年伏羲末期,还要弱一些的人域,又有什么需要着慌的?
我们立足于漫长的岁月之上,自当有着神灵的自信与坚持。
如此,我们才可以引导生灵、帮助生灵,调和生灵与天地、生灵与我们之间的关系,让整个大荒的秩序更为牢固。
只有利用起生灵之力,我们才能真正意义上,避免烛龙回归的噩梦!”
这一瞬,吴妄仿佛看到那个魁梧的身影张开了手臂,身周沐浴着圣光,对前方无数生灵高呼:
【神,爱你们。】
莫名的,吴妄有些口干舌燥,心底泛起了强烈的警惕。
这土神好像……是比大司命有一丢丢的棘手。
正此时!
一股吴妄颇为熟悉的道韵闯入了神庭,那道韵化作一声冷笑,通过大道传递到了诸神心底。
吴妄‘仿佛看到了’这般情形:
正在高台上张开手臂散发神光的土神侧旁,诡异地多了一道颀长的身形。
来人一袭长衣,背着手,嘴角带着几分微笑。
大司命!
哦豁!
吴妄精神大震,仔细盯着这一幕,目中已满是亮光。
少司命莫非已经把他的挑拨离间之计,完美执行了?
不过,大司命似乎又与之前颇为不同,那英俊的面容、平和的气息,以及寿元大道所表现出的绵长、醇厚、仁慈……
与之前简直判若两神!
又听大司命通过大道传声:
“所以说,土神准备如何针对人域?为何讲了这么多,却都是一些空泛之词?”
“大司命。”
土神不急不缓地道:
“吾似乎没有邀请你来此地,你应当还在被陛下禁足。”
众神却保持着沉默,就算原本踩大司命、捧了土神几句的先天神,此刻也都只是在侧旁注视。
甚至,吴妄察觉到,有几个强神还保持着一种看热闹的姿态,道韵有点……欣喜。
大司命道:“陛下既一日未将吾大道抽离,吾便一日是天宫的大司命,只是如今不再引领众神罢了。
但土神,你是不是将他们当成了傻子,以为这几句话就可打发了他们?”
土神皱眉道:“吾对诸位同为神明的伙伴只有尊重,我们是战胜过烛龙的袍泽,是共享大荒天地的胜利者。
人域不过是窃取了我们的果实,占据了原本该属于火神的天地。
吾觉得,对人域之策,不必太过于激进。
如果一切都站在如何覆灭人域才能收回火之大道的角度考虑问题,那样只是加剧当前天地之力的损耗。”
“哦?”
大司命双手揣在袖子中,古朴的长衣衣带飘起,腰间环佩作响。
他笑道:“具体呢?”
土神眉头紧皱。
大司命却步步紧逼:“你将大家召集起来,总该告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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