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就要发几句火,但抬头就看到了正踏步而来的雄壮身影,那火气瞬间烟消云散,露出了几分微笑。
无他,来的正是熊悍,还有数百名首领亲卫。
熊悍纳闷道:“你怎么想起让我来钓鱼?”
吴妄取出一只木椅,摆放在了自己身旁,笑道:“这里比较素净。”
“嗯,”熊悍看了眼鸣蛇,也没多问多说什么,淡定地坐入了木椅中,接过了吴妄递过来的崭新鱼竿。
穿饵,甩钩,熊悍的动作突出一个随意。
随后河边就是一阵安静,只有偶尔水面出现微弱的痕迹,或是鱼儿吐出一两个气泡。
吴妄问:“氏族这几年没什么大事吧。”
“没啥事,都挺顺的。”
熊悍淡定地说着:
“北野的大事都不多,一些小部族的冲突都会被星神教安抚下去。
北野有星神大人庇护,大家都能安定生活。
西野和西北域不断有些小神来犯,但每次都会被几位日祭教训一顿。”
吴妄笑道:“总体平稳就好。”
熊悍问:“你在人域得不到消息吗?”
“有时候要闭关修行,”吴妄解释道,“闭关经常就是几个年头,不听不问、不吃不喝,消息也就会闭塞些。”
熊悍嘟囔道:“修道,修道,道还用修吗?道不就在这吗?”
吴妄笑而不语。
父子两人抓着鱼竿又等了一阵,吴妄问出了心中的疑惑:“爹你是不是有啥心事?”
“嗯。”
熊悍应了声,随后便是好一阵沉默。
吴妄静静等着,他有的是耐心。
“你娘她,”熊悍叹道,“她不是普通的祭祀吧,我是说,她跟其他日祭都不同。”
吴妄闻言缓缓点头。
“我娘确实不是普通祭祀,不过爹你不用多想,娘对咱们都是真心实意的。”
“这我知道。”
熊悍嘟囔道:
“我跟你娘那也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的,我们俩都没敲过或者被别人敲过,年岁一够就成婚了。
也就是她成为日祭之后,我们俩聚少离多,但爹如果不用在各地巡查,也能随时过去相聚,不用干想着。
就是,这几年越发觉得,你娘……怎么跟我印象中,差别那么大。”
“什么差别?”
“实力好强,不经意间露出的那种压力,差点让爹喘不过气。”
熊悍抬手扶额,嘴角也在抽搐:
“而且你不觉得,你娘身上有一种特别圣洁,让人不敢靠近的气质……
我是真怕,她因为做了日祭,被星神大人暗中影响到了,变成咱们爷俩都不认识的神之侍者。
以前也不是没这种例子。”
吴妄心底总算恍然。
他还以为是哪方面有问题,原来自己的老父亲是在担心这个。
“这些事三言两语很难说清楚。”
吴妄笑道:
“有空了您跟娘好好聊聊,娘肯定能给你比较满意的答案。
老夫老妻了,多沟通,多交流嘛。”
“那怎么行,被你娘笑话了怎么办?”
熊悍坐直身体,正色道:“爹是一族族长,也不能都把心思花在儿女情长上。”
吴妄:……
母亲大人其实已经完整听到了。
“那您继续努力。”
“嘿嘿,”熊悍露出了安然的微笑,“跟你说几句,心底就痛快多了!
来,比比谁今天钓的多。”
“好嘞。”
吴妄也是来了精神,将注意力放在了手中鱼竿上。
一旁鸣蛇却是暗自运起神通,用自己的凶神气息,开始影响那些灵鱼的行动。
哼。
‘主人,不可能输。’
……
又半日后。
人域,东海之滨的大城中,人皇阁分阁内。
霄剑道人面色铁青地坐在主位上,身周时不时泛起锐利剑意,目中精光闪个不停。
一夜之间!
就是一夜之间,人域半个东部区域都传遍了那石碑之事!
与石碑接触过的修士接连遭重;
那个集中了相关人等的院落,竟在半夜突然遭袭,其内修士尽数惨死,魂飞魄散、毫无半点痕迹留下!
对方这是有多大势力,有多大的能量!
此地的人皇阁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他们是真的没想到,会有人胆大包天到这般地步……
“有线索了吗?能想到是谁做的吗?”
霄剑道人冷声问着,下方众人却只是低头不语。
“趁夜行凶,杀人归去,贫道刚走不过半个时辰,此间就出了如此血案!”
霄剑道人嗓音越发严厉:
“这分阁之内,养的都是些废物不成!”
下方众人自是有人不服,但他们刚要说话,又想到了此前所见之惨景,只得将话咽了回去。
这事,非他们一个小分阁能管。
侧旁有文士打扮的中年男人站了出来,拱手道:
“大人,扩散消息、杀人焚尸,对方显然是有所预谋,要给那位大人泼脏水。
咱们此前应对不足,也未想过会有人如此胆大妄为,这才被对方轻易得手。
那主谋者当真是被毁了良心。
若是能找出其行踪,定是要将他们背后势力连根拔起!”
霄剑道人无奈道:
“发什么狠话?
现在问题是找线索、找线索、找线索,只有找到线索,我们才能将此事上报。”
“这个……”
“大人,直接报上去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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