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左右,是刑天之师,以及刚刚开口叫好的壮汉;从此人的体型以及气息判断,很可能是刑天的师兄弟之类的。
吴妄并未与刑天搭话,刑天也克制着跳出来大骂人域修士的冲动。
这也是他们哥俩的默契——尽量避免将更多北野部族卷入此事,以免留下无穷后患。
又有修士在远处高声呼喊:
“无妄殿主,您给我们一句痛快话!
您是站天宫,还是站咱们人域!”
吴妄道:“我站在此地,答案还不明显吗?”
“可无妄殿主,您如何证明,自己不是天宫派来,意在接替人皇之位的奸……先天神之子。”
吴妄不由默然。
这如何证明?
他如果要想当人皇,早就走另外的道路,何必站出来挑战人域原本有些腐朽的制度,何必一剑斩了那米钟,又何必在此时站在此地。
“我无意人皇之位。”
吴妄笑道:“我这个人,比较懒散,也不想担负什么责任,如果不是有些时候局势逼迫着我站出来,我觉得混吃等死、逍遥快活,也挺不错。
我可以主动告诉各位三件事。
第一,我为何会来人域。
我是为了人域修行之法,因为北野的祈星术不增寿元。
第二,我是实打实的人族血脉。
我能吸纳神力修行,是因我因缘际会,得了一枚先天神的精血,借此淬体之后,产生了奇效。
各位若是能搞到先天神本源精血,且承受住这般痛苦,或许也可得到这般好处。”
话语声中,吴妄抬起左手,手臂之上覆盖出了层层金鳞,宛若给自己套上了金色手甲。
他手臂轻震,一股清正祥和、轻灵空幻的气息弥漫开来,感受这般气息,就宛若在星空徜徉,似乎能窥见群星之隐秘。
吴妄手上金鳞缓缓消退。
他道:“我是人族,由人族塑造而成的半神之躯。”
众人不由得默然。
吴妄又道:“第三件事,就是此次关于我的流言蜚语,其后应当是有天宫在推波助澜。”
“贫道也觉得此事颇为蹊跷。”
“不错,这才几天,消息传的沸沸扬扬,大家都像是失了智一般!”
“无妄殿主,您受委屈了……”
“可我们总归有些疑问,”忽有修士低声道,“无妄殿主,您可否以人族圣母的名义立下誓言,如此我们也可如此前那般信任无妄殿主。”
吴妄笑意收敛,不由得皱眉看向那修士。
立誓?
不少修士目中带着几分责怪之意地看向说话的那人,但也有不少人觉得,吴妄若能立个誓言,此事就算告一段落。
吴妄的面色,却慢慢沉了下去。
立誓。
他需要通过誓言,来证明自己对人域没有异心?
吴妄突然不知该说些什么,他轻轻呼了口气,转身走回木椅,自木椅中坐了下去。
蓦然间,吴妄心底泛起了几分无力之感。
罢了。
罢了。
他平静地道:
“我在人域,如今没有担任任何要职,今后也不准备再担任任何职务。
灭宗宗主之位,此刻开始传给妙翠娇妙长老。”
言罢摆摆手。
“都散了吧。
若你们觉得我是天宫奸细,自可向前讨伐。”
有修士忙道:“无妄殿主,我们并非是那般意思!”
妙翠娇一声冷笑,艳丽的面容满是冰寒,此刻竟直接骂道:
“蝇营狗苟,乌合之众,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你们凭什么让一个三番五次为人域立下功劳的青年修士立誓自证?
在场之人,一个个年岁都比我家宗主大,脸皮也这般厚的吗!?”
“你!”
“我?”
妙翠娇凤眼横起,笑道:
“他在边境直面凶神的时候,各位在做什么?
他与天宫强神,与那大司命在拼计谋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他去东海遇险,为了救几名天仙,差点把自己性命丢在雨师妾古国族地旁的时候,你们又在做什么?
如今天宫与人域之间,实力平衡渐渐偏向于人域。
他在里面做了多少事?
你们问过吗?你们在乎吗?
呵呵呵,听闻几句捕风捉影的消息,就在那喊什么奸细,还要他立誓自证清白。
怎么,都在享受欺压旁人的愉悦感吗?都在沉醉站在道德高点批判旁人的快乐吗?
如今人域这般修道环境,你们真的配吗?
嗯?配吗?”
有老妪骂道:“妙翠娇!你这话未免太过了!”
“那你们呢?逼我家宗主立誓自证,就不过了?”
妙翠娇下巴微微扬起,那张美艳面容之上,已满是怒意。
“此事从最初到现在,明显就是有人意图离间无妄子与人域,一个个被天宫利用尚不得知,一个个被先天神玩弄于股掌还沾沾自喜!”
“好了。”
吴妄突然开口,将妙长老的话语直接截断。
“回来,站我身后,还不用你出来为我出头。”
“哼。”
妙翠娇对着众修士甩了甩衣袖,转身朝吴妄走来。
她故意摇曳柳枝般的身姿,不经意间散发出媚功之道韵,对吴妄轻轻眨眼,淡定地站在了吴妄身后,抱起胳膊、冷对千面。
“我家妙长老说话难听了点,还请各位不要放在心上。”
吴妄笑道:
“今天就到这吧,我已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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