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弟二人先后一呆,矮壮师兄忍不住长叹道:“我们输啦!”
高瘦师弟道:“咱们今天输的太惨,丢了师傅的脸,不知他老人家会不会晚上找我们,抽我们屁股。”
裴旻也未说话,只是笑着将他们的兵器拾起,还给了他们。
他并没说什么安慰的话,却以笑容告诉他们,他经历了一场美妙精彩的切磋。
裴旻的友善之举,反而让师兄弟二人大感惭愧。
矮壮师兄道:“兄台的刀法绝妙,刀中又含着剑招,妙不可言,我沐琮输得心服,崆峒武馆,依约关闭!”
高瘦师弟也跟着道:“我沐璘也输得心服,正宗的崆峒武馆,也依约关闭!”
“你……”
见两兄弟又有吵起来的意思,裴旻忙道:“两位误会了,在下乔峰,并无开武馆的意思。只是见你们门下弟子冲动的打杀起来,不想闹出人命,这才出手干涉。”
沐琮、沐璘你眼望我眼,见自己的弟子多多少少皆有些伤痕,有一人甚至给破开了肚子,也不免震撼,对着门下弟子就是一通痛骂,将弟子教训的跟孙子一样。
骂够了,方才上来道谢。他们师兄弟既无丝毫骄矜之意,更没有任何矫揉做作之态。一方面输得心服口服,另一方面也是由衷感激裴旻制止了事态发生。
江湖,就是以实力说话的地方,实力强,得到尊重,理所当然。
不过裴旻看的出来,沐琮、沐璘品性不差,输了就是输了,并无任何异样情绪掺和其中。
裴旻道:“二位勿怪某多管闲事,你们师出同门,武艺又相辅相成,既然同开一家武馆,何必划分彼此?引发无谓争端?”
沐琮道:“还不是那裴刺史做得怪!”
裴旻听了一脸无辜,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沐璘道:“就是,本来我们师兄弟好好的,一人在一县发展,都开着崆峒武馆,看谁发展的好,两不相干,结果那裴刺史好端端的将两个县并在了一处。这一山还容不得二虎呢,一县哪里容得下两家崆峒武馆?”
听他们这么一说,裴旻还真觉得是自己的过错了,不免问道:“那你们为何不并在一处?”
沐琮道:“我崆峒夺命门以夺命铲称雄,入门弟子,自然要以习夺命铲为主。”
“胡说!”沐璘气恼道:“崆峒夺命门最厉害的明明是夺命双钩,几时轮到夺命铲了,要想在江湖上闯荡,学夺命双钩才是最好的选择。”
“你……”
“你……”
见他们又要吵起来,裴旻总算理清了缘由,
师兄弟二人虽拜得同一师傅,却分习不同武艺,艺成之后,意图开武馆为生。但是两人因为武艺不用,在授徒上起了分歧。因故一分为二,彼此各居一县,不相往来。但是裴旻却将两县合并,导致了两家相同的武馆聚集在了一处。
双方有了利益瓜葛,衍生了如此争斗。
在这非常时期,裴旻对洮州的治安管理的很严,师兄弟二人不敢在县里动手,约到县外的一处废园。
其实至关重要的还是因为经济原因,俗话说“富不学文,穷不习武”虽然这不是绝对的,但大体上并没有错。
洮州现在情况如此,真正的大户就算未逃,也做好了逃跑的准备。谁有闲功夫练武?至于百姓,更不要奢望,他们自己都难以果腹,何来的余钱习武?
面对这种情况,每一个习武的弟子都是延续武馆的命根,少收一个徒弟,意味着武馆可能出现经济断链而倒闭。
对于本就为数不多的徒弟,沐琮、沐璘都视若珍宝,他们自然不愿意见到自己的弟子跑到对面去。
这难以启齿的因由,两人虽为言明,裴旻却看得出来,心中一动,道:“二位,我有一想法,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沐琮、沐璘对打赢他们的裴旻极为敬重,抱拳道:“兄台但说无妨!”
裴旻道:“乔某的夫人精通商道,已经与洮州裴刺史达成了协议,打算在洮州开设一家洮砚工坊,以生产洮砚。二位想必知道,洮州境内并无安定。大唐虽然太平,山林间依旧有一些宵小为祸。我意欲开设一家镖局,为货物的运送护航,却不知二位是否愿意出力?此外工坊也许护卫维护安定,需聘请好手相护。有了收入,你们便能安定的发展武馆,武馆越大,我镖局的人手也越充足。二位意下如何?”
沐琮、沐璘你眼望我眼,大为意动。
镖局一词出现在清朝,镖师之鼻祖,应当为山西人神拳张黑五。但在此之前,已经有一些散户受商人聘请保护商队,如同西方的佣兵,但又不同佣兵,没有官方的认可,算不上正规的行业。
因此也有侠以武犯禁一说,便是因为武林中人大多不事生产,游手好闲,没有正当的职业,不能为国家带来利益。
沐琮、沐璘听明白了裴旻的意思,眼中泛起了异样的光辉。这有了正当的收入,他们就能潜心教学,不是漫天哭求弟子,为那一点点的拜师费而争破脑袋。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天攘攘皆为利往!
这有了利益的接触,沐琮、沐璘纷纷拉着裴旻,热情非常。
沐琮更是脱下自己的衣服,铺在地上,让裴旻坐下细谈。
这组建镖行一事,裴旻并非临时起意,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今日与行脚商贩摊贩闲聊,得知他们最大的问题是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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