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凭借着如云般的盾牌和帽盔,突厥士兵认为自己根本不会遭受到投射武器的伤害。他们呐喊着,在盔檐下的双眼,勇敢地注视着从奥龙特斯营垒高处平头墙射孔里,射出的如雨般的投石和箭矢,“我们有此卓越的防护,是不会惧怕这种东西分毫的。”
投石、箭矢砸在了突厥人往上凸举的盾牌墙上,无力地到处弹射坠落着,但还没等前排的突厥人狂喜欢呼起来,他们忽然就纷纷扔下盾牌,双手捂着腹部和****,痛苦万分地倒在地上,横七竖八,很快就咽了气。
当即,攻城队列就爆发了大混乱,这群前排的士兵到底为何而死,又为何死得这么迅速?
答案并不难揭晓,后面继续前进的突厥人,很快就看到:在他们面前敌人的营垒,墙基稍微往上,居然有一排排原本用泥块或草团伪装遮蔽起来的射击口,大约距离地面只有三尺上下,不仔细看是发觉不了的。
在方才时刻,城门塔内里最底一层的士兵们纷纷靠近墙基射孔,用小棍将遮蔽物给捅穿去除,而后手握着弩机,根本无需瞄准就来了杀伤的一波——而当时,几乎所有的突厥士兵,都猬集在城下,朝上高举着盾牌,等于腹部、腿部根本没有任何防范措施
当即就有几名突击手,愤怒喊叫着,握紧了锋利的长矛,对着射孔就猛刺进去,里面的士兵急忙躲闪开来,而后旁边的同伴就举起斧头,很利索地砍断了从射孔刺入进来的矛刃,接着又操起了长矛回刺——突厥人也还施彼身,同样用斧头削断了从里面刺出来的矛尖,而后就是断掉的矛杆互相乱扔的景象。
反应过来的突厥人,前排的急忙蹲下,又重新将盾牌护到了前胸和腿部。
其他的突厥人,朝着倾斜的墙面挨个架设靠好了云梯,纷纷背着盾牌,叫嚣着挥动着亮闪闪的斧头、弯刀,鱼贯着朝平头墙和破毁的狗脚木栅上攀爬。“施放!”城门塔两侧的旗官叫喊起来,士兵们每隔一段,就斩断了面前滑轮上的根绞索,而后滑轮狂速转动起来,带动绳索拔除了固定在墙边战道上的铁钉刺——在城头上,本来悬挂在横杆上的一块块黑色的东西,呼啸着直直朝着突厥人的头顶垂直坠来!
这黑色的东西,其实是四边四叉的大木框,四边都使用巨大粗重木棍制成,上面扎上了许多逆向铁刺,而四叉则是两片木板早就,上面系上了许多尖刀,这是吉麦吉斯旅团士兵事先的“发明”:他们许多都是本在叙利亚讨生活的铁匠、木工,制作这些没良心的守御武器,自然是得心应手。一旦士兵砍断了绳索,那么这个带刺大木框,就会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猛地砸下来。
七八个大木框,同时坠落,这下原本顺着云梯、钩爪附在城墙上往上爬动的突厥兵,最上面的率先被砸中,接着就像滚刀肉那般,一个接着一个,云梯被劈开,钩爪被拉断,直砸到了下面拥堵的人群当中,棍体砸碎了他们的头颅和脏器,铁刺和尖刀扎烂了他们的骨骼和ròu_tǐ,灰尘混着血液飞溅起来,死伤者糜烂的ròu_tǐ被压得重重叠叠,凄惨到无法辨清的地步。其他的攻城人员被吓得魂飞魄散,急忙四里散开。
“再绞起来。”当城头的旗官们发布这个口令后,在滑轮边的士兵又向旁边走了半步,靠到了另外组滑轮前,拽动系着大木框顶部的另外根绳索,哼唷哼唷地重新将这些东西,再度吊上来。微微晃动的大木框,就在目瞪口呆退后的突厥士兵眼里,不断往下滴落着血淋淋的残肢、碎肉,缓缓重新被吊上城头。
夕阳的照耀下,悬在其上的大木框,飘散着血腥的气味,带着浓浓的死亡气息,让立在城下的突厥士兵胆战心惊,他们不顾各自军官的叱骂,和阿訇们的鼓动,再也不敢上前半步,而让自己处在这些大木框的杀伤砸击范围之内。
“敌人已经胆怯了,叫迪姆从城门出击!”城门塔内观察着其下战阵的高文,当机立断。
系胸带墙后,被遮挡起来的营垒城门,铁栅门轰隆隆被机关给拉伸起来——迪姆.歌利亚怒吼着,披着特制的甲胄,带着三百名精锐的士兵,举着双手戟、长柄斧,奋勇从系胸带墙两侧忽然杀出!
这也是系胸带墙的另外个用途,当守军从城门逆袭出来时,这堵墙能给他们的行动提供很好的隐蔽掩护。
当迪姆带队杀出时,城门塔内三层战室,在铃索急促拉动的指令下,城墙上中下三层射孔全开,弩箭、投石、梭镖同时倾泻射出,城头的所有戍守人员也随之齐齐发出了怒吼,加上迪姆忽如其来的突击,声势十分骇人:突厥人丢弃了攻城车、云梯和其他器械,开始朝自家营垒方向疯狂溃奔起来,被迪姆和城中敢死之士追上砍杀倒地的不计其数。
另外边,在抛石机的掩护下,攻击奥龙特斯河东侧边角的突厥别动军也陷于不利:待到波斯砲手推来抛石机,瞄准那边角时,却发觉这座营垒的边角并不是垂直的,而是带着弧度弯曲过去的。
这样就很尴尬了,若是城墙的边角是垂直的,那么只要抛石机排开,呈对角线瞄准那里就行,抛出的石块会很快摧毁墙体,并且守卫人员在这种边角垂直的城墙上,根本无法抗拒,因为他们根本连面对抛石机的队列都无法站出来,更不要说反击了。
所以格迪埃将边角做成了绵长的弧形,并且请求大公爵在此配备了足足一百名士兵,和六架弩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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