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声狞笑犹在耳畔,之前所看见的经历的成为难以拼凑的碎片,睁开眼一切好像不存在,却又彷如经历过。
罗帽子听见我起来,停止呼噜声,扭动一下侧身继续睡觉。
窗渗透进来微弱的晨曦之光,我知道天要亮了。
心里惦记寻找小婴儿的事,也无心继续在床上呆坐,起身来开门出去,才觉得头昏昏沉沉,头重脚轻有点飘,手扶住墙壁。眼前事物在漂移,彷如回到现代,冲口而出喊闫妮。
闫妮没有喊来,听见毛师父干咳一声,看我一眼,皱着眉头嘟哝一句:“年轻人晚上不好好睡觉,尽玩自娱自乐,看你都黑眼圈了。”
毛师父喊罗帽子起来煮饭。
带着我去喝早茶。
这是毛师父多年养成的习惯,无论是刮风下雨,还是寒冬腊月,哪怕是天上下刀他都依然如故,必须去喝早茶。
毛师父喝早茶的地点固定在一简易搭建,却看似非常牢固的吊脚楼茅屋里。
听罗帽子说这吊脚楼好像少数民族才会有,茶肆老板是土家族人,他习惯吊脚楼,所以在此地开一吊脚楼茶肆,当真吸引了不少茶客来这里品茗聊天。
茶肆老板跟毛师父交情颇好,早早儿的就给他留一特座。毛师父的座位靠在临窗位置,内可以倾听来自四面八方茶客门天南地北嗨吹,也有谈论当今局势的实在话,外可以纵览全景。
一杯清茶,淡淡清香,丝丝入鼻,深吸一口当真回味无穷。
看毛师父蛮享受的姿态,我却没有兴趣喝茶,听隔壁茶客叽里呱啦说话,嫌太吵。
毛师父看我无心品茶,就吩咐茶肆老板送来可口点心。在现代这种点心早就成了古董,在这个时代,却跟珍宝似的,就那么一点,还是看毛师父的人情送来的。
我伸手掂起一块,预送进口——却不然,手臂突然不听使唤,直逼冲毛师父伸去,他正喝茶,点心送到,戳进他的口里,茶杯掉在地上,泼洒了一地一身的水,他大怒,蹭地站起:“罗川你搞什么鬼。”
“毛师父……我……不是我……”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手臂,歘——手臂不停使唤直奔刚刚经过的茶馆,张开五爪去捏人屁股。
握草!
要是茶馆是一女的,我还情有可原看人漂亮,是我春心大动想揩油,可对方是一胡子拉渣的抠脚大汉,草泥马!这是怎么一回事。
毛师父不动声色冷眼旁观,看我的手伸向抠脚大汉的屁股,纵跳一步前来捉住我的手臂,质问:“你怎么回事?”
随着毛师父捉住手臂,我的手臂僵硬一抬,刺啦、竟然抓破了毛师父的长衫。
啪——毛师父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我的脸上,火辣辣的疼,却还是无法控制手臂。居然跟毛师父动起手来,一上一下,直奔毛师父的下盘,毛师父踢、退、避、进、抓、挽,最后一贴符纸在我额头上,口念咒语一声定。
我定住了。
毛师父对周围看热闹的大手一挥:“他这是中了魅术,无法控制自己的四肢,说不定还有够狠的招数出来,避免伤害各位请各位自行散去。”
我不能控制手臂,但是听觉,视觉全是正常的。听毛师父这么一说,我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是谁在整我?
蓦然间我想到响导社的阿娇提醒,说他要整我,难道她口里的他,正是孙志明!
毛师父在悄声吩咐茶肆老板,也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
不一会,茶肆老板是跑咚咚的提了一篮子东西来。
我看见篮子里有黄表纸,还有朱砂笔,砚台,墨斗线。最重要的是还有一把桃木剑,这些东西分明就是毛师父的捉鬼工具,他拿来难道要对付我?
我心中忐忑,却是动弹不得,只是一股子莫名的戾气来自头顶,在奋力挣脱毛师父符纸的镇压。
毛师父麻溜的用黄表纸折叠一纸人,拿出大头针在我指尖刺了一下,低声问:“你把生辰八字告诉谁了?”
我摇头,说不出话来。
必须说不出来话,因为有毛师父的符纸镇压,我只能动作,不能言语,苦不堪言。
“有人用你的生辰八字在控制你。”毛师父拿出朱砂笔,在砚台里蘸了一下,我看砚台里都是朱砂跟我指尖上的血混淆而成血红色的东西。
茶肆老板在毛师父的吩咐下,三下五除二把我衣服剥了一个精光,一下子赤条条的我只穿一裤衩。我不能动弹,很怕毛师父会把我唯一的遮羞布除去,想伸手捂住裤裆。
却在挣脱毛师父符纸镇压的时候,手臂朝他奔去,揪住他的胡子在狠命一拉。
“哎呀呀。臭小子放开……”
毛师父的胡子被我抓住,躬身模式,口里叫苦不迭。
茶肆老板见状上前来帮忙,我的手臂,毫不留情,一拳头砸向他,打得他门牙掉了两颗,噗吐出一口血唾沫夹带两颗门牙。
与此同时,我忽然抽手,感觉浑身如遭到烘烤那般热辣起来,这种热辣来自五脏六腑,皮肤表皮起了一层骇人的水泡。
这个时候我才明白鬼头惨死是是怎么回事。
他也是这样被邪术搞死的,头从里到外燃烧起来,也不是真的燃烧,而是一种无法控制,肉眼不可见的邪术,导致他的头内部在高温烘烤下变形扭曲最后死亡。
也在这一时刻,毛师父得以脱身,唰唰几下子,我身上平添了几道敕令符咒,少顷我烦躁的心逐渐平息下来。只觉得那朱砂笔在身上又是唰唰几下,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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