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蛛人战士安静的穿过密林,他们在树林中显得十分笨拙。有时候两棵树之间的缝隙非常狭小,很难让身体健硕的蛛人战士通过,按照以往的惯例他们会砍倒其中一棵树,然后踏着倒下的树木,从上面直接踩过去。
但是现在,这些蛛人斥候在林中穿行的时候,开始变得小心谨慎起来,遇见前面有密集的灌木或者茂密的树丛,也学会了绕行,尽可能节省体力的走完这段路。
我能够很清楚的感受到,这些蛛人斥候是为了能够节省自己的体力。
我猜或许是他们在后勤保障方面出了些问题,毕竟这些蛛人战士对吃的东西非常挑剔,没有巨型蜘蛛在后面提供的供给,他们就宁愿饿着,或许现在他们已经在挨饿了。
蛛人斥候们由开始时候的五人小队,慢慢增至十五人小队,在到后来的二十人小队,这些经验教训是他们用鲜血换来的,蛛人们已经付出沉痛的代价。
那些尼布鲁族蛛人们,在折损了将近三百名蛛人战士和一位蛛人督军之后,终于懂得了应该如何在丛林中小心的行走,如何在危机四伏的黑森林里躲避捕猎者,如何才能够让自己不暴露在捕猎者的视线之下,他们开始变乖了。
当捕猎者变成了猎物,这种角色之间的转换很显然不能被尼布鲁族蛛人所接受。
在沉寂了两天之后,那些蛛人斥候又开始在特鲁姆据点周围森林里巡逻,这一次,巡逻的人数已经增加到了二十位蛛人斥候,可还是会有蛛人斥候在队伍里莫名其妙的消失,因为我此刻得到了战争古树的帮助,彻底在森林中找到了战斗的主动权,我可以无比准确的知道蛛人们的动向,而且森林里的大树们开始为我们开启方便之门。
在我们需要躲避蛛人搜索的时候,那些树木会生长出浓密的枝叶,将我们包裹在其中。
在我们想要抄近路追击那些蛛人的时候,那些树木会为我们提供最近的捷径。
战争古树会通过其他巨树,告知距离我们最近的蛛人队伍具体情况。
森林里的每一棵大树,都是我们的哨兵。
这种地利带来的主场优势,是非常巨大的。
……
‘催眠术’的法阵在我脚下浮现出来。
咒语结束的那一刻,恰好前面那支蛛人队伍全部绕过了那颗足有五六十米高的巨大银纹杉。
剩下的最后一位蛛人斥候,他莫名其妙地被一根从地上凸出来的树根绊了一下,沉重的身躯所带来的压力让他的腿险些折断,他显得有些恼怒,停顿了一下沉重而臃肿的身体,低头看了一眼翘起来的一截树根,他举起手中的月刃斧,想要一斧子将那截树根斩断。
这时候,队伍前面的蛛人斥候队长呼唤的声音已经传过来,因为他的身体被巨大银纹杉树挡住了,他连忙放弃了报复行动,收起了手里的利斧,忙跟了上去。
我就是抓住了这个小小的机会,将‘催眠术’的魔法技能丢在了他的头上,他神情有些恍惚,脚步有些虚浮,刚向前迈出了两步,就靠在巨杉树上睡着了。
几根粗壮的树藤飞快的从树上垂下来,迅速的缠.绕在这位蛛人斥候的身上,随后无声无息地将他吊起来。
只是十几秒的时间里,那只蛛人斥候就像是在原地凭空消失了一样。
随即就有蛛人斥候原路返回来,他们很敏.感的发现有同伴没跟上来,很可惜,他们并没有想过,要往头顶上看一眼,不然他们一定会发现那只陷入昏睡的蛛人斥候。
那些蛛人斥候开始变得紧张起来,对他们而言,这名蛛人斥候无端的消失,就像是噩梦一样,让队伍里每一位蛛人斥候心头都布上一层阴影,那是一种死亡来袭的恐惧感。
随后,这支斥候小队并没有在这个区域多做停留,也没有仔细搜索,而是选择了迅速的离开。
我躲在一棵橡树的后面,将耳朵贴在橡树的树干上,就可以听见战争古树传递来的声音,它通过橡树朋友告诉我,那队蛛人斥候逐渐地走远了。
这时候,围在我身体四周的那些茂密枝叶慢慢的舒展开,让我的身体显露出来,当那些蛛人斥候寻找同伴的时候,其实与我仅仅只有三米之隔,可是他们偏偏没有发现我。
这应该算是一种惯性思维,那些茂密枝叶里会藏着敌人,一定会有枝叶被碰触得凌乱不堪,或是有被折断的痕迹,或是有树叶被翻起等等,可是偏偏这些痕迹都没有,他们甚至没有尝试用手里的长矛捅两下,就判定树丛里面根本就没人。
不久之后,卡兰措和塔卡马从灌木丛里钻出来,她们的后面,跟着手上沾满了鲜血的牛头人鲁卡,他很随意的攥着一块黑魔晶,用一块亚麻布将上面的血迹和污渍擦掉,然后将黑魔晶装在自己腰间钱袋子一样的皮兜里面,轻轻地拉紧拉带。
一只无头的蛛人战士安静的睡在灌木丛里,暗红色的血液已经凝结成块。
他的身体像是在血水里浸泡过了一样,浑身沾满了粘稠的血液,蛛人战士的头颅就像是一只烂西瓜,在灌木丛里被牛头人鲁卡用月刃斧劈开,并且已经将里面的黑魔晶取了出来。
只剩下一具冰冷的尸体卷缩在一起,看上起就像是一块染满血的黑色岩石,一种淡红色根茎的寄生植物非常迅速的包裹住这只蛛人战士的尸体,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在飞速生长,整个蛛人战士飞快的被这种植物所覆盖,除非有人那些淡红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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