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听升恒这话,吓得腿都软了。他心里咆哮着:“哪有这么不讲理的大汗。你不听别人说的话也就罢了,还要莫名其妙地打人一通,也真是跋扈。”
心里虽然这么不满意,脸上却不敢露出半分,这个将领依然恭恭敬敬地说:“大汗,不是我婆妈,实在是我今天所说之事关系重大,情况特珠,如果没有准备好贸然说出,只怕会起适得其反的效果。”
升恒一听他这个语调,心里就明白这人今天是来干什么的:“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是来进言的。一般来说,向大汗进言就是对于部落首领的作法表达不同观点,可是有什么事是不能当着大家说的,非要在这个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跑过来和我单独说吗?”
这么想着,升恒忍不住抬眼看了看这个将领,只见他长得白白净净却面生的很,应该是出发时临时调进来的,既然不是自己的部下,会有什么事找我呢?
赤谷人虽然不如中原礼数繁多,但是升恒毕竟是一个部落的大汗,人们对他还是敬畏的很,这样的越级向自己进言的,这几年升恒还是第一回见到。虽然不能说有多反感,可是这个选在这个时间,又是升恒醉后,总让他感觉到怪怪的。
那人见大汗不说话,脸色却越来越阴沉,也不知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怎么还没开口就将大汗得罪。可是他想反正已经得罪了,倒不用顾虑太多,索性就把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
“大汗,我这一次是第一次随您出部落办事,可是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尤其是天气的异常变化,让我对于部落的未来非常担心。”这个将领终于开了口。
升恒眼神忽然一沉,他确实因为这句话而感到震惊。他知道赤谷人信奉萨满教,将天地自然的变化都归结于神的旨意,可是今天这个人却明确的提出了担心,这在赤谷人当中可以说是惊世骇俗的言语了。也怪不得这个人半天不敢开口,因为他只要一开口,升恒若是较起真来,可真就不是几十军棍就能解决的了。
当然,升恒并没有那么做。他正色道:“你已发现了天气的异常变化了?这难道不是天神的意思吗?”
“大汗,我今天既然能说出这些话来,您应该明白我并没有完全相信天神。也许这样是大逆不道,但是天神要掌管的事情那么多,总有顾及不到的时候,如果我们一味的等着天神眷顾,可是天神忘记了怎么办,难道要我们赤谷人在这里等死吗?”这个年轻将领有些倔强地说。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赤谷人已到了存亡之秋了吗?”升恒试探地问。
那人果然点点头:“现在的气候对我们赤谷人来说是最坏的时候。冰河从地下不停地冒出来,天气越来越冷,瘟疫泛滥,牛羊饿死,这样的情况赤谷几百年都没有出现过。我们难道要把这些都留给天神处理,自己还呆在这里等死吗?”说这话时年轻人的脸涨得通红,看样子非常激动。
升恒不由得笑了一下:“那你有什么高见?”
年纪看了一眼升恒的神情,声音有些发颤地说:“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自找出路!”
“怎么个自找出路法?你不要纸上谈兵,不妨详细说说。”
“既然这里已经不适合生存,我们赤谷人不如举族往南迁,到草场丰美的地方去。”这个年轻的将领说。
“话是不错,可是草场丰美的地方都被人占了,我们去了只能和别人抢。你也知道,部落里刚刚经过失骨病的冲击,许多人的命保下来了,可是身体行动已大不如前。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再与其他部落挑起战争,你觉得我们的胜算能有多大?”升恒眼睛越过这个人的头顶望向远方,像是在寻找着遥不可及的天际。
那个愣了一下,然后鼓起勇气道:“大汗,您不是还有豹军吗?只有豹军一到,还不所向披靡,杀他个片甲不留!”
升恒哑然而笑:“豹军威力虽在巨大,但是只能作为奇袭的部队,根本不以作为常规的士兵来看待。更何况,豹军不同于人,它们所到之处必是无尽的杀戮,根本不可能存在网开一面的情况,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会用它们。”
“可是现在我们就已经万不得已了呀!”这个年轻将领急切地说:“虽然我们还没回到部落,可是我已经能想象到部落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一定是人人面黄肌瘦,愁容满面,每一家过冬的粮食与干草都不足,若是家里还有正在恢复中的失骨病人,那情况肯定是雪上加霜,基本上都没有希望以度过这个冬天了。到这个时候,您还下不了决心争夺草场吗?”
升恒深深地瞟了他一眼:“我早说过了,如果师出无名,那此仗必败。我们去抢人家的草场,不抢下来我们肯定会被对方疯狂的报复,只能全族覆没,若是抢下来了,那便开了一个坏头,只要我这里没有草场,那我们就可赤谷人所在的地方去抢,反正他们也是这么抢过来的,到时候就看谁抢得过谁呗!”
年轻将领半晌没言语,看样子是被升恒的话给惊着了。他仔细地想了想果然是这个理,他们如果真是蛮横地抢过别人的地盘,那么有朝一日他们也会以同样的方式失去这些地盘。不管他们能占据这些地方有多久,都是名不正言不顺,全不能说是长久之计。
况且如果升恒在这些抢压地盘的战争中使用了豹军,那就代表着对方部落的不管老幼妇孺全都难逃一死,而这些人的死在旁人看来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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