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可信靠在囚车里睡得很香,正如看管他的士兵所言,他的脸色红润,气色很好,像是沉睡中一样。
可是赵元知道,现在江湖上的毒药有多种,其中有不少会让中毒者的脸色变得更好,有些暗器也能达到这样的效果。光看脸色不能说明任何事情。
要想知道明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将他叫醒仔细询问是最好。
看管程可信的士兵使劲推了几下,程可信嘴里这才发出含糊不清的“呼呼”声,过了一会才醒了过来。
当他一睁开眼睛的时候,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只是眼白的地方多了一块小小黑绿色的淤青。
侍卫与看管的士兵见了程可信没有事,都松了口气,马上对赵元道:“臣大大惊小怪,惊扰了皇上,还请皇上恕罪。”
赵元脸上却一点也没有轻松的意思,仿佛比刚才还要阴沉。
就在这时,清醒过来的程可信忽然开了口:“皇上,臣有话说。”
侍卫等一干人都被这一句惊到了,睁大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地回过头。原来,这个程可信自从被囚禁起来后,就一言不发,一心求死。不管别人怎么问他,他都是一言不发,什么事情也不说。
今天怎么回事,难不成是想通了想要把同党供出来?
看管他的士兵喜出望外,但是没有赵元点头谁也不敢给他打开囚车。
赵元紧抿着嘴唇,点了下头道:“将他带过来。”
毕竟程可信是与赵元相识多年的老友,虽然按照国法赵元不得不把他关起来。可是从内心里来说,赵元并不想为难他,甚至想要回到洛阳后,留他一条命。
但是这几天程可信的态度又臭又硬,赵元不是想给他减罪,也找不到理由。今天他既然想说话了,那就让他把话说请楚,给赵元一个台阶下,赵元也好将他从轻发落。
对于程可信忽然出现在自己回京的路上,赵元心里如明镜一样。
皇后与程可信之间最近几年来往密切,赵元也早有耳闻。但是他一直都对皇后动手,一来是皇后的父亲与兄长这几天在朝中还算老实,势力虽然不小,但是却没有结党之事。
再加上皇后与程可信来往多,也只限于刻意拉拢,而没有越界的行为,这在后宫之中并不算过份的行为。毕竟皇后的还年轻,为了稳固自己的势力肯定要与权臣搞好关系。否则,日后遇到棘手的事情,朝中只有她的娘家人支持她,情况就会显得十分被动。
皇后虽然没有越界的行为,但是程可信对于皇后的吩咐却显得过度热心。就以这一次事情为例,赵元从北疆接了一位美人回来,这本与程可信没有任何关系,他竟然急匆匆赶了过来,甚至看到赵元对这位美人极为宠爱后,又不管不顾地要刺杀于她。
可见,他对皇后的感觉与皇后对他的似乎并不对等,这可不是爱斤斤计较程可信一贯的作派。难不成他另有所图?
想到这里,赵元的脸色愈发难看起来。一掀衣襟坐在了侍卫们搬来的宝座上,威风凛凛地俯视着跪在下面的程可信道:“你有什么话快讲!”
程可信被人架着,浑身抖了一会才缓缓地起头,看着赵元翻了一个白眼道:“皇上,我知道有人要杀你!”
赵元与程可信相识几十年,从来没有见过他这副模样,心里正在疑惑,又听到他说出了这样的话,更另意外,就追问道:“谁要杀朕?”
“你俯耳过来。”程可信嬉皮笑脸地说:“过来,我就告诉你……”
“大胆贼人!竟然敢在这里对皇上大呼小叫!”侍卫队长看程可信一副怪样子,面对君王没一点谦卑的态度,举止粗鲁,怪腔怪调,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赵元动也没动,只是眼风扫了一下侍卫队长,意思是“你过去瞧瞧怎么回事”。
侍卫队长手扶配刀到程可信面前,没好气地说:“你有什么话尽管说,我会禀报给皇上。”
没想到程可信眼珠子忽然睁大了,把脖子伸得老长,盯着侍卫队长看了半天,忽然道:“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
侍卫队长看着他肮脏又龌龊的样子,十分倒胃口,可是皇命在身,他也只能硬着头皮靠过去。
程可信张了张口道:“我知道是谁要杀皇上,是蜀国深山里的人,他们都开始磨刀了!”
侍卫队长一听诧异地睁大眼睛:“皇上平南之时,蜀国早已被灭了,怎么又出了一个蜀国?难道是当年的一些余孽还没有被清除?”
程可信吐了吐舌头道:“正是,正是。”
这么一听,侍卫队长神情也紧张起来:“你的意思是你刺杀孙美人也是这些人指使的吗?”
“不对,不对,另外有人。”程可信直钩钩地看着他道:“你再靠近一点,我告诉你。”
刚才得到了重要的情报,侍卫队长此时不敢怠慢,马上把身子更靠近了程可信一些。
在程可信觉得侍卫队长离得足够近时,他忽然往前一扑,伸出舌头在侍卫队长的脸上舔了下,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烟儿,想死我了,想死我了……”
侍卫队长是堂堂七尺男儿,何是受过这样的羞辱,顿时气得脸色发白,当胸就重重给了他一拳。
赵元此时沉稳地开了口:“程可信已经疯了,说的全是胡话,不要当真,把他带下去关押好吧。”
侍卫队长从怀里取出一块帕子擦了擦面颊上的口水,还是一脸愤然地说:“皇上,此人不会是装疯卖傻,想逃过刑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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