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绿见允央面有愠色,讪讪笑了一下道:“奴婢如何敢让娘娘猜,没什么事,没什么。”
允央审视了她一会,便知这其中定有蹊跷,于是沉下脸道:“本想着你进宫是来给本宫宽心的,却没想到你也是来气本宫的。”
饮绿忙摆手:“娘娘,奴婢如何敢?”
“那你为什么不实话实说?支支吾吾的,还说不是专门来气本宫的!”允央越说越激动,声音都有点变了。
饮绿忙起身跪了下来:“是奴婢不懂事,奴婢不会办事。只是奴婢知道的一些事情因为没有确定,再加上事关重大,所以不敢乱说。”
允央眼神严厉起来:“还不肯说吗?”
饮绿叹了口气道:“此事还不能判断真假,所以说错了,娘娘不要怪奴婢。”
允央点了点头。
饮绿这才下定决心开口:“奴婢听我家老爷说,这次附马的事,越查东西越多,原来大齐国曾经发生的许多坏事都是附马做的。其中……其中就包括,害死小皇子一事。”
允央胸口一窒,身子晃了晃。
饮绿怕她晕倒,忙起身一把扶住她:“娘娘,您没事吧!奴婢该死,不应提起此事的。”
允央死死按住她的手:“说,接着说下去,不管真话假话都让本宫知道。”
饮绿见到允央这种痛极的表情,一下子回想起小皇子刚去世的那段日子,不由得红了眼眶:“是,奴婢这就说。据说刑部从收缴的那些看不懂的信里,破解出几封,其中有一封就提到说成外的小村子已经烧了,没有活口。从日期上看,正好是小皇子出事的那几天。”
允央被她的话彻底惊呆了,她紧紧抓住饮绿的肩膀,沙哑地说:“你说什么?”
饮绿也被允央的样子给吓着了,她轻轻地摇着允央胳膊:“娘娘,娘娘,您先别着急,也许这就是道听途说。娘娘……”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允央就抓住她的手道:“你还记不记得随纨当时与你说的话,她说有醇王的人给她传过话来,她若办好了事,就可以纳她入王府。可是至始至终,她都没有见过醇王本人,全是中间人在传话,只不过这个中间人出手阔绰,而随纨又是见钱眼开的性子,所以也从没有怀疑过。”
饮绿仔细回想过,镇重地点了点头:“她当时确实是这么说的。”
“这么说起来,如果有人自称醇王府的人,只要衣着华贵,出手大方,随纨就统统认为是真的了?”允央越想越觉当初的那件事情现在回想起来疑点越来越多。
后来随纨加害了自己之后,连夜逃回了自己出生的村庄。可是她一回去,村庄就遭到了血洗,全村人不但都被杀死了,还把整个村庄都放火烧了。
而当时有不少人看到醇王的亲兵穿着骑虎营的衣服出了城,因而所有的疑点都指向了醇王。
可是如果醇王真想做杀人灭口的事,为何还要大张旗鼓的,生怕别人不知道此事吗?
种种迹象表明,这是有人成心陷害醇王,而这个人很可能就是闻忠礼!
允央只觉得心口一阵绞痛,不是因为自己的误判,不是因为发现杀害小皇子的凶手另有其人,而完完全全是因为心疼皇上。
皇上是那以看重子女,可是一个闻忠礼却已经毁了他三个儿女。长女与小儿子被害死,次子被折磨至疯癫。这种巨大的痛苦,是皇上这一生都不曾遇到过的。
他肯定不能原谅自己被这个闻忠礼骗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发觉,也不以原谅自己被闻忠礼耍得团团转,更不能原谅扶楚在他自己的手里被折磨成这个样子。
皇上的心此时一定比扶楚要痛百倍,千倍,所以他谁也不想见,他只想自己一个人痛苦。
允央也不有原谅自己,因为在扶楚这件事情上,若不是自己一意孤行,认定了是扶楚做的,皇上也不会这样绝情地将他软禁起来,最后把他生生折磨疯了。
现在可以看清了,闻忠礼之所以要对皇上的子嗣下手,就是为了动摇大齐的根基,可见此人的野心有多大!
而在他邪恶的计划里,允央却在不知情的况态下助纣为虐,不但害了扶楚,也没能替小皇子找到真正的凶手。
此时,允央已经泣不成声。
饮绿就知道会是这样,若是不说娘娘定不肯依,若是说了就是这个结果。因为这个事实太过残酷,原本以为十恶不赦的凶手其实也是受害者,而所有人都被骗了。
“娘娘,您别难过了。”饮绿拿帕子给允央擦着泪:“您也不用太过自责。醇王虽然现在看起来样子很不好,可是我家老爷给他诊过脉后说,醇王除了神志时常不太清醒外,其他都还不错。现在有了玫影在旁边照顾,他的身体情况只会越来越好。只有没有病,身上掉的肉都会长起来的。”
允央抬起头:“真的吗?醇王还能恢复到以前吗?”
饮绿看着她的泪眼,嘴唇翕动了两下还是实话实说:“娘娘,现在看来,醇王的身体恢复到以前还有可能,但是他的神志只怕再也回不去了。”
允央顿时又落了泪:“那有什么用?还是本宫害了他!”
饮绿耐心地拍着她的肩膀道:“娘娘,您为什么要这么想呢?醇王现在不记得以前的事,怎么说是害了他,也许这正是救了他呢。”
“此话怎讲?”允央停住了哭泣,专心地问。
“娘娘,您也知道,醇王小时候经历过一些不好的事,所以性格才会变得乖张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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