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旧事被掀起来,原来都是赵元判断失误,这让心高气傲的他如何能平静地接受?
允央没再说什么,只是对刘福全千叮咛万嘱咐,让他注意皇上的身体,不要让他过于劳累了。
刘福全自然知道贞贵妃对皇上是深情一片,只是心里暗自叹息,皇上与贵妃都这样记挂对方,却又不能相见,也不知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几天。
刘福全走后,允央在夜里辗转反侧,一直都无法入睡。快天亮的时候,她把宫人叫进来,吩咐道:“宫门一开,你们就出去,传本宫的命令让杨太医的夫人进宫。”
宫人领了命令下去了。
饮绿在府上刚起床不久,正在和杨太医和孩子们用早饭,就见府门外有车马停顿的声音响。接着就见允央身边常服侍的一个宫女在管家带领下走了进来,传话说贞贵妃要召见杨夫人。
饮绿一见这个情景心下忐忑,不知允央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一大早就来召见自己。她转头看了一眼夫君,杨太医也显得有点紧张,忙冲她点点头:“快去吧,贵妃娘娘定是有事情找你商量。”
饮绿不敢怠慢,马上更换上正式的礼服,随着宫女进走了。
在饮绿到来之前,允央连早膳都没有用。饮绿来了,见允央脸色不太好,宫人忙说,娘娘昨夜没有睡好,早膳都没进。
饮绿先不问允央有什么事找她,而是走过来和声细语地劝允央进点早膳:“娘娘,不管您有什么样的打算,都要有个好身体才行。如今出了闻忠礼的案子,皇上肩膀上的担子够重了,若是您这样不爱惜身体,再病倒了,您不是让皇上更要多操一份心吗?再说,您还有小公主要照顾呢,您若是病了,小公主该怎么办,是不是了要跟着病呀!”
一听她提到女儿,允央眼圈就红了,有些怨怼地说:“皇上不见本宫也就算了,现在连小公主也一并不见了。”
“娘娘,您要为皇上想想,他没有照顾好醇王,心里一定愧疚的很,也怕自己不能照顾好小公主,所以才不愿相见的。”饮绿低声地说。
允央听罢,神情缓和了不少:“都说当局着迷,果然如此。本宫总是想不通的事,你过来三言两语说解开心结。也是,本宫想得太过狭隘了。小公主对于皇上来说是骨肉,那醇王就不是吗?小公主一有头痛脑热的,本宫心里急得恨不能替她受苦,那醇王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皇上看了又是什么样的心情?”
“正是呢。”饮绿点点头:“娘娘您若是这么想就最好了。”
允央此时拉住饮绿的手道:“杨太医现在还照顾着醇王的身体吗?他最近情况有好转吗?”
饮绿有些无奈地摇了下头:“杨太医确实一直在照顾着醇王的身体。之前的诊断的情况也是他的身体虽然瘦,但是并无大碍,只是神智难以恢复,现在看起这个判断没有什么错误。”
允央有些怅然地望了她一眼:“本宫想去看看醇王,不知你觉得怎么样?”
饮绿有点诧异,缓缓地说:“娘娘,您可要想好了。这么多年来,您与醇王的关系一直都不好,您真的要去看他吗?”
允央释然地说:“这些年本宫确实曾与先皇后母子势同水火,可是现在误会都解开了,本宫又何必与他过意不去?毕竟本宫是他的长辈,他现在没有了母亲,落得这步田地。皇上虽然心疼他,可是以皇上的那么硬的性格,也难亲自前去探望。本宫是他的母妃,代替皇上去看望照顾他,也是妃嫔的本分。”
饮绿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娘娘您若是真心这样,那就再好不过了。皇上心里的大石头也能卸下一半了。”
允央道:“只是不知醇王现在的情况可以探望吗?本宫如果贸然前往会不会影响到他身体的恢复?”
饮绿想了想:“奴婢听我家老爷讲,明天正好是他去给醇王诊脉的时间,娘娘若是想去探望,不如明天去。正好我家老爷在旁边。若是醇王身体有恙,他可以马上施以援手。”
允央颔首,感激地说:“你与杨太医真是本宫的福星,总是在本宫苦闷无依之时给本宫带来曙光。既然这样,就由你与杨太医安排吧,本宫明天去看望醇王。”
虽然允央作足了准备,可是亲眼见到醇王时,她还是抑制不住的心酸。
本来男人三十岁正是意气风发,精力充沛的年纪,更何况醇王是天之骄子,嫡亲皇子,正是建功立业,指点江山的时候。
可是出现在允央面前的醇王头发已经花白,瘦得就像一个纸片人一样,脸色白得几乎透明,据说是因为软禁之时,总被关在屋子里,难以见到阳光,所以才给白成了这个样子。
更让人唏嘘不已的是,这样的醇王已经完全认不得允央了,想来也认不得皇上了。他只认得服侍在身边的侍妾玫影,像个孩子一样总是跟在玫影后面,寸步不离。
别人和他说话,他都置若罔闻,只有玫影和他说话,他才有反应。
允央到来后,玫影先来请安。
允央让她抬起头来,仔细打量了她一番,见这个女子十八九岁的年纪,生得妩媚艳丽,颇为喜气。又见她言谈举止得体,又无轻浮的神态,可见是个不错的孩子。醇王跟在她身边,允央也能放心了。
只是,允央有点好奇地问,为何醇王身边侍妾那么多,为何只与玫影这样投缘?
玫影有些羞涩地说:“只是因为奴婢爱用纸剪些小玩意。那时醇王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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