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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实际情况是这间石屋里空无一物,只有四面白墙肃然而立。
净尘与赵元随后走了进来,看到眼前的情景,两人虽没有说话,却都不约而同地深吸了一口气。
赵元看到允央仰头盯着一面洁白的石墙,若有所思,就走过去轻声说:“没想到宝藏真的只是个传说,你很失望吧?”
允央把目光从石壁上移开,晶亮地眸子里罕有地浮上了一层迷雾:“失望的恐怕是皇上吧?宋国没有宝藏留下来,我再不是当世枭雄追逐的目标,恐怕也没有资格陪在皇上身边了。”
没想到允央能说出这样的话,赵元像心口像被打了一记闷拳,感到一阵窘哽。
他剑眉一拧:“只怕当世还没有什么宝藏值得朕离开汉阳宫,只身犯险!”说完,他一把抓起允央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中使劲揉了揉。
他的力道很大,允央咬着嘴唇,忍着手心里传来阵阵疼痛,一声不吭,倔强地迎着赵元的目光。
看她这个样子,赵元心里一软,将手松开,声音低沉而舒缓地说:“什么都不要想,凡事有朕呢。”
允央听了他这话,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低头望着她朦胧的泪眼,赵元唇角带着了然的浅笑:“罢了,你我都不在乎这些,何苦闹出这一桩。”
“回到洛阳后,朕便下旨,修缮慈恩寺。这间石屋的秘密将大白于天下,所有人都可进来观看,让那些对宝藏之事还心存邪念的人彻底死心。”
允央还未回答,就听到清脆的一声“吧嗒”,石门边上白光一闪。净尘动作很快,一个箭步就蹿了过去。
原来,在石门边角处,一个完整如初的狮虎白滚落了出来。
把九支玉环放入机关后,允央以为从此便再见不到它们了。没想到,这个石门的机关如此精妙,不仅将九支玉环全部收齐,还将它们重新组合成一体,送了出来。
净尘见到这一幕,也是感叹不已。他将狮虎白拾起来,恭敬地呈给允央:“这是故国遗物,还请公主珍藏。”
允央接过狮虎白,放在掌中抚摸,光泽细腻,温润如初。她看着净尘,关切地说:“大师将来有什么打算?”
净尘颔首道:“贫僧自当恬守慈恩寺,直到此生的最后一天。”
允央蛾眉微蹙:“此地荒芜已久,地处偏僻,怎能久居,还请大师随我等回洛阳吧。”
净尘摇了摇头:“贫僧从入寺门之日起便是宋家皇族的忠诚护卫,早发过誓终生效力于宋家。怎能因贪图享受而离开慈恩寺呢?”
赵元在旁接过话说:“既然大师终生效力于宋家,眼前便是宋家唯一的公主。她要去洛阳,你怎能不追随而去?你若不去,不就违背了自己的誓言了吗?”
净尘沉吟了片刻说:“公主要去的地方是汉阳宫,身边大内高手如云,贫僧如何追随?不如呆在这里就好。”
“大师不必多虑。”赵元悠闲地背起了手,“洛阳城中也有座皇家寺院――崇善寺,朕便请你去作主持,你看可好?”
净尘还未回话,允央已是一脸灿然的微笑:“圣上的安排如此周道,大师还犹豫什么?我本就孤苦伶仃,你已算我半个亲人,往后的日子还不愿离我近一些吗?”
净尘听罢这话,猛地抬头,幽深的双眸之后多了一份动容:“公主……太抬举贫僧了。”
“大师与公主一同回洛阳。”赵元的语气坚定而强势,“现在出去吧。”
在离开石屋的时候,允央深深地望了一眼里面雪白的墙壁。回过头来时,鼻尖上已经冒出了一层冷汗。
赵元只道她是想起故国之事,触景生情,就没往心里去。
一行人回到峭茜行宫时,已是第二天的傍晚了。
走进嘉荫阁,允央发现屋里多了一个黑漆填彩百鸟朝凤八扇围屏。有宫人来回说,是刘公公送来的,怕这里因临水而建,夜里秋风凛冽,放个围屏可以阻挡些。
允央点点头,在软塌上刚坐好。就见嘉荫阁的宫女太监齐刷刷跪下一片:“奴婢们给宋国公主叩头,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允央一愣,随即就明白过来:“肯定是赵元下了旨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召告天下。他要将慈恩寺的秘密对外公开,那就一定要先确定自己的身份。”
“只有这样,那些心存邪念的人才能明白,我作为宋国公主已经打开了密室,无论里面有还是没有宝藏,他们都无法染指了。”
夜半的时候,西风渐起,卷挟着落叶“扑簌簌”地拍打着窗棂。允央从梦中醒来,只觉得锦帐中已然凉透。
她在心中轻轻叹息一声,起身穿上件藕荷色绣蜂鸟登枝的八棱锦夹衣,掀开帷帐,下了地。
她在内室刚一走动,外面候着的宫人就已察觉,走进来行礼:“公主需要什么,奴婢去办?”
允央一看是冯春杏,语气轻缓地说:“夜半内殿寒凉,多拿个火盆进来吧。”
冯春杏很快就端了个缕刻寿字纹的铜炉进来放在墙角。接着她打开盖,用火箸里面拨了拨,木炭渐渐燃旺了。
允央歪在锦帐中,面色有些憔悴。冯春杏不由得担心起来,就从外殿拿来一条黄地勾莲纹毯,给她披上。靠近她轻声地问:“公主面色有些苍白,可是信期到了?”
允央轻轻点了点头:“所以愈加觉得帐中清冷。”
冯春杏一边抬手给她将身侧水红色灵芝宝瓶纹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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