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听了王充北的话,一脸的不知所以,眼光都齐刷刷地看向了允央。
允央知道他们能这么猖狂,宫的内侍也尽是太傅的人。
尽管心中因为害怕而颤抖,但允央还是语气舒缓地说:“你们就听王大人的,各自散去吧……”
“慢着!”王充北厉声打断了她的话。“我这几日要留在淇奥宫,你们最好都老老实实的,我这人可是不讲情面的!”
此话一出,宫人一片哗然。
允央怕宫人暗自揣度,便说:“王大人为了保护淇奥殿,以后几天便要住在这里,铺霞你去收拾一间上房出来给王大人住。”
铺霞还没说话,王充北却插了一句:“不必,我就睡在外殿的罗汉床上便可。”
众人皆惊,随纨气不过,顶了他一句:“先生请自重,要在娘娘的外殿守夜除非是太监!”
王充北冷冷没有一点表情地看向允央:“如今宫中进了歹人,很不太平,娘娘与腹中的皇子性命都危在旦夕。作为臣子担心娘娘,不辞辛苦地守在外面,还要落人口实不成?”
允央虽然恨得咬牙,但也知不能硬来,只得说:“你们就依他所言。随纨与饮绿与本宫在内殿就寝,寸步不要离开。现在除了入殿宫女外,其他人都散了罢。”
众宫人面面相觑,默默地退了下去。
本以为可以松口气,允央带着随纨与饮绿往内殿走,还没走两步,就听王充北在身后说了句:“娘娘,东西可都藏好了?早知您这么爱藏东西,我就多给些时间让您藏。”
“既然你藏好了,那我这就进去把你刚才藏的找出来,你可别输不起啊!”
这话声音不高,允央听来就如晴天霹雳一般。她僵立在那里,感觉就像被人用冰水从头浇到脚底。
王充北可不管她这个,自己抬脚走进了内殿,开始翻箱倒柜地搜查。
随纨与饮绿在旁看着刚想说话,被允央抬手制止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你要找,那便去找,我决不能在气势上输掉,否则以后更无胜算。”
想到这,允央对她们说:“既然王大人喜欢找东西,便让他放开了找。时候也不早了,你们随本宫去炼胗坊里一起用膳吧。”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随纨与饮绿跟在后面,脸色苍白,眉头紧锁——虽然已经知道宫里出了事,但是严重到这种地步还是真是没想到。
吃过晚膳回到寝殿,允央一看,这里已被翻得乱七八糟,连疏萤照晚中的黄栌色双福双喜纹暗花缎被都被打开了,凌乱堆了一床。
允央装作抬头查看疏萤照晚,余光一扫,发现多宝格中自己放的东西还在,心里暗念:“佛祖慈悲。”
接着她故意满面愁容地说道:“这里乱成这样,如何就寝,随纨你去把铺霞与紫葵叫来,你们一起把这里收拾整齐。”
随纨下去后,饮绿扶着允央在外殿的软塌上坐下,接着端来一钟肉桂乳鸽冬笋汤放在她手边的炕桌上。
允央还没来得及揭汤钟的盖子,王充北从内殿里出来,把一卷画轴放在了她眼前。允央看了一眼,心中大骇,正是敛兮所作的那幅《晨景瑞鹤图》。
王充北也看出她表情有变,颇为得意地说:“娘娘,你那点小伎俩怎么骗得过我?与其这样,倒不如把这幅画大大方方交给我,也省了这许多麻烦。”
允央扭头对饮绿说:“你到里面帮着她们收拾吧!”见饮绿离开后,允央安静地看着王充北说:“王大人何出此言,本宫听不懂。”
王充北冷笑一声:“前些日子,你在映水兰香和宋国旧殿里找了什么,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是宋国的公主,整理亲人留下来的宫殿与花草,有什么不妥吗?”
“确实没什么不妥。”王充北冷笑一声:“只是娘娘派人从旧殿里取下一具抱着盒子的干尸这已超出你所说整理的范畴了吧?”
允央心中一凛:“看来这些人早就开始监视我了,而我却丝毫都没有察觉。”但她反应迅速,马上接过话说:“那具干尸是清理旧殿时发现的,本宫已将她妥善安葬了。”
“是吗?”王充北还是带着一脸嘲弄的神情:“发现尸体为什么不通知内府局?宫里的规矩您可比我懂。”
“说来说去,您不就是为了得到干尸手中盒子里的东西吗?”
允央鼻尖已经有点冒汗了。
王充北发现了这一点,愈发得意起来:“如果小人没猜错的话,干尸手中盒子里装的就是——”
允央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心想:“虽然从干尸手中盒子里取出的玉环质地非常普通,但毕竟亲人所留,决不能让他们落到太傅一流的手里。”
“盒子里装的就是这幅画!”王充北说完这句马上死死盯住允央,观察着她的反应。
允央一听他并没有说对,刚想舒一口气,却发现王充北正盯着自己,所以她硬生生将这口气忍了下去。
王充北见允央脸色难看,呼吸还忽快忽慢,他以为这是允央得知真想后慌乱的表现,于是便愈发得意起来。
“娘娘,您别忘记了,我可是益国候派来的。益国候不仅让我毁了赵元的江山,还让士兵暗中寻找宋国的宝藏。”
“据说,这批宝藏最后的经手者就是敛兮。如今你费尽心机找寻这幅画,难道不是因为这幅画里藏着能找到宝藏的暗语?”
允央没有说话,只是拿起画轴,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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