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川看着郢雪试探又警惕的眼神,心里有些苦涩起来。她面对郢雪正色道:“你能问出这样的话,可见你没把我当成自己人。”
郢雪道:“不是我信不过姐姐,只是现在情况复杂,妹妹不得不防呀!”
霓川却微微摇了下头道:“此言差矣。越是到了危急时刻,越要选择相信对方。只有对伙伴的完全信任,才能在战场上活的更久。”
郢雪有些错愕地看着霓川,眼珠微微转了转,没有说话。
霓川似乎没有注意到郢雪的表情,还是自顾自地说了下去:“这是我父亲多年征战积累的经验,他常常这样提醒我们。”
郢雪听霓川这么说,心里暗道:“我以为是什么金科玉律,却没想到是归海家的战斗经验。想想归海家如何被骗杀殆尽的,就知道他家的经验到底有没有用了。”
霓川见郢雪总不说话,以为她把自己的话听了进去,便又多嘱咐了几句。郢雪只道这次夜里出门没和霓川支会,回来时又靠她的侍女才解了围,于情于理都亏欠些,便一直耐着性子听着,没有反驳。
就这样两个说着说着,就昏昏睡过去了。等到郢雪再一睁眼时,天已经大亮了。
郢雪掀起车帘瞧了瞧外面,又是一个蜂争粉蕊,娇莺曼啼的好天气。她见霓川还睡得很香甜,就没有叫醒她自己下了马车。
服侍郢雪的嬷嬷正端了一铜盆的洗脸水走过来,没防备车里忽然跳下一个人,吓得身子一哆嗦,差点洒了水。
“公主,您这心争火撩的是要去哪里呀?”嬷嬷问:“若要解手就在车子里,不要到处乱跑!”
郢雪一边四下寻找着什么,一边不耐烦地说:“不是解手,是要出去转转。”
“公主啊,您还没洗脸呐,先别急着走啊!”嬷嬷把铜盆放在马车边上,冲着郢雪一直招手。
郢雪一百个不乐意的回过头,来到嬷嬷身边,抢过她手里润湿过的软绸布往脸上抹了抹,然后把软绸布扔进水盆里,拨腿就跑。
嬷嬷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郢雪的手:“公主,您还没梳头呢?”
“我头发不乱!”郢雪不满地说。
“公主啊,虽然不乱可是您必须一天换一个发式,昨天梳的宝瓶髻,皇后娘娘与敏妃娘娘都看到了,若是今天您还梳一样的发式,只怕两位娘娘就要生疑了,怪奴婢们照顾您不上心。”嬷嬷还是死死攥着郢雪的手,不急不缓地说。
郢雪一想,皇后娘娘与敏妃娘娘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一唠叨起来最少半个时辰。“若是为了个发式,让我再搭进去一个时辰听唠叨,那可是太不划算了。”想到这里,她无奈地回过头说:“梳吧,快点呀!”
嬷嬷皱了下眉头,一边给她松开头顶的发髻一边说:“公主呀,大早上的,皇后娘娘和敏妃娘娘都没醒呢!公主这是要找谁玩去!”
郢雪手里捏着一朵杏花,心不在焉地说:“你不要问了,总之不是去闯祸,就算有了事也是我一人承担,与嬷嬷无关。”
嬷嬷本来还算镇静,一听郢雪的话,吓得一哆嗦:“公主,您要干嘛去呀?可别乱跑呀,今天早上可不太对劲呢!要不一会奴婢陪着您……”
“谁要你陪!”郢雪打断了她的话:“一大早就听你唠唠叨叨,好不容易想找个清静的地方,你还要跟着,难不成要我上天入地才能躲开你们吗?若是你老跟着我,我……我一会就钻到河里去!”
嬷嬷知道郢雪的脾气,把她逼急了真是什么事都敢做。于是嬷嬷无奈地说:“奴婢不说话了,只要公主平平安安,别做出格的事就行。不过,奴婢再多嘴一句,今天早上侍卫们脸色都不太好看,听说是他们内部出了什么事,有人挨打了……”
郢雪听罢,心里一紧:“这些侍卫每天的干什么事都是一是一二是二的,一切都按部就班能出什么事?难不成……姐夫在他们中间安插人手的事被发现了?是不是萧辉被发现了,他们会不会因为这个打他呀,不知这个胆小鬼受不受得住揍,会不会把我招出来……”
这么一想,郢雪越发慌张起来,挣扎着就要走,幸亏服侍她的嬷嬷早就练得眼明手快,死死抓着她的手腕不松开,然后用另一只手外加上一张嘴,这才给郢雪把头绳系好。
她刚一分神去拿绒花,就见郢雪一个箭步蹿了出去。
“公主你喜欢的翡翠串珠蚱蜢簪还没带呢!”嬷嬷明知没什么希望,还是喊了一句。
“不带啦,不带啦!”郢雪头也不回地往前跑,长春花色的纱裙随风飞扬,好似一片烟薄的彤云。
很快,她就冲入了密林,嬷嬷呼唤的声音渐渐听不到了。
郢雪只想快点来到驻扎在树林以外橙衣侍卫的营地,看看这里是不是真的像嬷嬷说的那样出了事。
但真的靠近营地时,郢雪发现一切似乎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侍卫们衣着整洁,该巡逻的巡逻,该练功的练功,人人一张木头脸,看不出什么喜怒哀乐……
“难不成,他已经被灭口了?”郢雪看了半天,毫无所获,只能一脸遗憾的无功而返。
她一边往回走,一边想:“这个人死之前不知有没有供出姐夫的计划,有没有说出我已晓了这件事。若是他全都说了,那我和母妃不就危险了吗?”
越想郢雪觉得越气,好不容易找了一个看起来不错的细作,没两天就被铲除了,天下哪有这么倒霉的事?
但是此事说到底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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