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包莱走进敏妃的马车时,敏妃正懒懒地歪在长塌上。
“打听清楚了吗?今天能出发吗?”敏妃有气无力地问道。
“回娘娘,刚才传回话来,还要在此地驻扎一天。”
“这里倒底有什么好?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荒山野岭的,一呆就是三天!皇后的趣味真是特别,本宫怎么看不出这里有什么好?”敏妃忿忿地说。
“皇后那边虽然没有传出什么信来,可是小奴却发现一件不太对劲的事。”包莱看到敏妃的神色还好,就大胆地回道。
“什么事?”敏妃似乎兴趣并不高。
“护送皇后北游的侍卫队长,要回洛阳请罪去了!”包莱一字一句地说。
“哦!”敏妃本来无神的眼睛,忽然机警地亮了起来:“为什么?本宫没发现营地里出了什么事啊?”
“听说不是因为营地的原故。是因为前天夜里,侍卫队长带了五百人出去寻找水源,黑灯暗火地不慎落入急流之中,当时就冲走了一百多人,尸骨无存。救起来五六十人还都是重伤。”包莱道。
“还有这等事!”敏妃话虽这样说,脸上却总是有些困惑:“不应该呀!现在离马车停靠的地方不远处还有一条小溪呢!侍卫队长何必深夜出营去找水,还带了那么多人,难道说要当场挖井不成?”
“小奴也觉得此事蹊跷,就趁着侍卫队长还没走时,带了些干粮点心去送了送他。”包莱道:“当时的情况也是凄凉。昨天还是威风凛凛的侍卫队长,今天已经被取下了官帽,套上了枷锁,被两个差人押解着出了营门,一个相送的人都没有。”
“小奴在汉阳宫时,有一次深夜出宫替娘娘办事,回来晚了,被关在宫门外,当时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幸亏侍卫队长在城楼上认出了小奴,才开了门。这事小奴一直记着,于是除了送给他一些干粮点心外,还给两位押解的差人几两银子,要他们一路之上多照应些侍卫队长。”
敏妃无声地笑了起来:“没看出来,你还是个知恩图报的太监,倒是与之前的南浦颇为不同。”
包莱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也是为了娘娘您呀,希望从侍卫队长嘴里多套出些话来。”
“那套出来了吗?”敏妃问。
“没有。”包莱不安地低下头:“不过,小奴看来,侍卫队长确有难言之苦,他并不是因为找水而获罪,倒像是替人受过。”
“此话怎讲?”敏妃追问道。
“小奴发现,侍卫队长的手臂上缠着白布,行动也不方便,似是受了伤。”包莱道:“可他身体别的地方却完好无损,似乎并不像是落水后被乱石所伤。另外,他的情绪一直都很低落,欲言又止,似是背着天大的委屈。”
敏妃静静地看着包莱:“就打听到这些?”
包莱点点头:“就这些。”
敏妃无奈地摇摇头说:“那就白搭了你的银子与干粮点心了,人家守口如瓶,不为所动。”
包莱尴尬地搔搔头道:“小奴太愚钝了。”
“罢了,人都走了,不提他了。”敏妃道:“侍卫队长走了,这么多的侍卫谁来管理呀?”
“听说,皇后连夜召见了飞虎将,让他代任侍卫队长一职。”包莱说。
“看人家这运气多好,多年副手,扶正无望,一夜之间,天上就掉下个大金元宝砸中了自己!看来这位飞虎将感激皇后的提拔之恩,必定会忠心耿耿,到死方休。”敏妃有些揶揄地说。
接着她换了种语气道:“郢雪公主呢?这两天本宫身子不爽,疏于管教她,也不知她跑到哪里疯去了。”
“回娘娘,这回您可冤枉公主了,小奴打听了这两日公主一直都和霓川郡主在一起,两人就算下车玩,也只在附近树林里转转,旁边都有嬷嬷跟着。公主没有闯祸,非常听话。”
“非常听话?你是听谁说的,她身边的嬷嬷吗?那些人敢说实话吗?”敏妃本想多说两句,却感到喉间一片黏腻,急促地咳嗽了起来。
包莱赶紧捧了青花蝴蝶瓷痰盂送过去,敏妃却只是干咳。
终于敏妃止住了咳,急促地喘了几口气。包莱过来轻拍着她的背说:“娘娘,现在可好些了。”
敏妃叹口气道:“本来出宫时说,在这一路上不能在皇后面前逞强,要装柔弱一点。谁知一语成谶,不用装了,一出了洛阳身子就没好过。”
“娘娘,今天随行的太医可来看过了?有说什么吗?”包莱为敏妃新沏了一盏香楠茶,端了过来。
“看过了,还和上回一样。太医说本宫脉息伏数,系内停饮热,外受风凉之症,以致头痛身热,早些时候送过来藿香正气丸服了,身热稍减。太医嘱咐,过会子要再进一些姜汤。”敏妃头扶额头,似是有些倦了。
包莱马上说:“那小奴现在就去准备。”
没想到敏妃却冲他招了招手说:“你先别急,本宫还有事要和你说。”
包莱恭谨地低头:“请娘娘吩咐。”
“侍卫队长忽然离开这件事,肯定不简单。”敏妃正色道:“定与皇后有关。虽然目前不知道皇后忽然换了侍卫队长目的是什么,但本宫隐约觉得此事对咱们不利。”
包莱深吸了一口气道:“娘娘所言极是。侍卫队长是皇上精心挑选的,而现在飞虎将却是皇后破格提拨的,他会忠于谁,保护谁,真是一目了然。”
敏妃拢了下眉心:“你今夜趁没有人注意的时候溜出去,给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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