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有点蒙蒙亮,院中的呼喝声,便打破了那晨时美妙苍茫.info
“刺!”
“戳!”
“点!”
“扫!”
“挑!”
王忠峰口中呼喝,一招一式地教着孟九成。
孟九成紧身短打扮,一丝不苟地随着王忠峰的姿势移步出枪。
王忠峰只说是点拔端正,不肯居师礼,在孟九成猜想可能是封建思想作祟。通常什么祖上流传的武功、技巧之类的,是绝对不可外传泄露的,还有类似什么传子不传女的讲究。
对此,孟九成很不以为然,一家一姓闭门造车地摸索效率很低,而且也很容易失传,无论从发展还是保存的角度看,打破壁垒、博采众长才能够发扬光大不是。
但孟九成却并没把这话说出来,而且王忠峰教起来也是非常认真。先是理论铺垫,让孟九成知道王家枪的要领。听完细致,孟九成对王家枪法更加钟意。
与街头把式不同,王家枪的动作古朴、简易,没有多少花哨的动作,比如抖枪花之类的。从这方面来讲,王家枪更接近于战阵实战,讲究招招制敌,一击必杀。王家枪还有更加独特之处,就是将防守和进攻两动融为一体,攻防一次完成;防中带攻,攻中设防,使敌人无还击之机。
战阵厮杀,白刃格斗,生死决于一瞬,一冲一突便要分出结果,自然要简单实用。对此,孟九成尽管没经历过,也知道血腥战场和比武较量是完全不同的,动作越花哨、好看,可能死得越快。
所以,他对王忠峰给他一根硬棍当枪,练起来只是力猛枪直,便没有丝毫抵触,甚至连疑问都不提出。
“眼与心合,气与力合,步与招合。”王忠峰蹬腿扭胯,虎虎有力地刺出一枪,转头给孟九成解释道:“招式好学,但没有雄厚的臂力、腰力、腿力,以及灵敏的步法,十分威力便只能使出一两分。”
“明白。”孟九成用力点头,吐气开声,一枪刺出,“杀”字也呼喝出口。
这个道理不难懂,七八岁的小朋友和身强力壮的大叔,同样会招式,但效果却差之千里。力气小了,人家随手一拔一挡,你的枪就刺不着了;力气大呢,对手拔之不动,招数简单却也不易破。
王忠峰教完几个简单动作便停了下来,看着孟九成练习,不时指点动作缺陷。孟九成练得极为认真,半个时辰后才收住,已是汗透衣裳。
“贤弟的基本功还要勤加练习,象胳臂、腰膀、手掌、指抓力以及下盘腿部根基的稳固力,可以通过马步提抖石锁、马步千斤卷、马步与移动步抛接沙袋、拧转石橹等方法加以训练。”王忠峰递给孟九成汗巾,提出了合理建议。
“石锁、石橹等应用之物,小弟今日便去买来。”孟九成擦着汗,说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小弟知道这个道理,定会常练不缀。”
“贤弟既有学识,又有毅力,日后定出人头第。”王忠峰不掩赞赏,连连点头。
“大哥过奖了。”孟九成心里很受用,脸上却装出谦逊的样子,又请教道:“小弟还想学弓箭,又要大哥受累了。”
“要经战阵,枪沉招猛是自然,弓马纯熟也是必须。”王忠峰沉吟了一下,说道:“为兄弓箭只算一般,给兄弟开手是没问题。只是这马术嘛――”
南宋缺马,个人家有马,如同后世有私家车。而且,你或许能买到驽马,但要能骑乘作战的战马,那就非常困难了。
“马术不急,慢慢找机会吧!”孟九成点了点头,说道:“吃过饭,大哥陪我去买弓箭如何,小弟这眼力是不行啊!”
王忠峰点头答应,和孟九成自去房中洗漱,等着六巧把饭做好。
……………
两三天的时间很快过去,孟九成练武之余,还从酒铺买来了低度米酒,进行蒸馏提纯的实验。实验还没有结果,衙门的吏员招募考试便开始了。
官吏殊途。虽然都是政府工作人员,但官是科举正途出身,真正的上等人;吏是募招来的,相对于官而言还是百姓,以社会地位来分也是下等人,受人轻视,而被列为与***戏子和奴仆同一阶级。
但官员通过科举考试,多数只会经史子集,吟诗作赋,至于财政、经济、司法,则并不通熟。在政策执行中,便只能通过专业知识和技能都精通的吏去完成。
如果用比较牵强的比喻的话:官是政治家,他必须有自己的政治理想和执政理念;而吏则是技术专家,他要做的是如何通过自己的技术经验,将上司的计划一步步实施,并取得最佳效果。
正因为吏是专业人士,虽然身份低微,但却经常久居一职,熟悉各种政务,拥有处理复杂事务的能力。再加上熟悉地方的民情,只要在执行中做一点手脚,就可以很轻松地欺上瞒下,并从中牟取私利。
而孟九成报考吏员,当然不是为了以权牟私。那点小钱对于要改天换地、大展宏图的穿越者来说,简直是种侮辱。
首先,在衙门中当差,是接近和争取贾涉好感的便捷途径,是为以后铺路;其次,孟九成不怕事儿,可也嫌麻烦。穿上公衣,平头百姓要点头哈腰,象泼皮无赖这样的也不敢来招惹他。
孟九成来到衙门后院所设的临时考场时,参加考试选拔的人已经来了不少。验明号牌和身份,进得考场,便见后院的空地上摆放有许多标号的桌椅,隔开一定距离,却并不是封闭空间。
毕竟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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