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搜魂对象,看着好找,但事实上,并不好找。
一般二般的千道宗小修是不可能知道机秘事的,他们能知道的都是耳耳相传的东西,或许里面还有他们彼此之间相互脑补的。
吉丰在坊市慢慢地找,慢慢地逛,直到天快黑,坊市要宵禁,才连忙找家客栈猫着。
知道他住下来了,尚仙和南佳人才松下一口气。
“我们可以找采薇弄点毒吗?”
梁通拿着传音海螺,跟尚仙和南佳人商量,“少到他感觉不到,可以忽略不计的毒。”
忽略不计,并不代表没有。
真正拼杀的时候,任何十分之一息,都是可以致命的时间。
“……不行!”
尚仙想了好一会,终是摇头,“首先剂量我们把握不住,其次他在百禁山上过玄华的当,对毒这类东西,一定非常谨慎!
毒太少了,对他没有杀伤力。
但只要被他发觉我们发现他,千道宗马上就会尸横遍野。”
现如今,吉丰还自觉身份没有暴露,还指着现在的人身,在林蹊那里想办法,“梁师叔,我再说一遍,一切以宗门为重,以坊市和千千万万修士的性命为重。
你的所谓报复,如蚂蚁的轻轻一咬,但是后果,却是我们承受不起的,你明白吗?”
“明白了。”
年轻掌门严厉的声音,跟曾经的重平师兄有些重叠,梁通怎么敢不答应?
看着师兄关闭传音海螺,一直沉默的南佳人终于道:“师兄,吉丰到底在找什么?”
这个问题憋在她心里很久了,都快把她憋伤了。
“必须要瞒着我吗?”
她是新任的暗门虎王,师兄和林蹊都知道的事,她却不知道,总有种特别失败的感觉。
“不是我想瞒着你。”
尚仙指了指自己的头发道:“师父培养我一百多年,你觉得,师兄我就是个兜不住事的?随随便便就能急白头发吗?”
这?
长辈们的眼光没那么差。
师兄虽然偶尔跳脱,可是,当宗主以来,处理的事情,几乎可以说,就没出过岔子。
“我这白头发,有一大半是被林蹊吓的。”
尚仙自己已经够提心吊胆了,可不想再把从小一起长到大的师妹也拉着,“她跟我说了一个六脚冥虫的秘密,这秘密关系太大,知道的人越多越危险,佳人,真不是师兄不信任你,而是……,如果时间能够回流,我一定把林蹊的嘴巴堵住,不让她说给我听。”
这么严重?
南佳人观察师兄,感觉说的不是假话,“那好吧,你就当我没问。把传送宝盒给我,我来问问林蹊,什么时候回来,可千万不能跟吉丰撞一块了。”
“明者远见于未萌,智者避危于无形!”
尚仙把传送宝盒拿给南佳人,却还是道:“林师妹的运气为什么一直非常好,在我看来,是因为她本人亦是精于计算,六感超群的人,她明知道吉丰在坊市,又如何……”
“不管是精于计算,还是六感超群,都是很耗精神的。”
南佳人白了师兄一眼,把写好的玉简放进传送宝盒,“小心无大错!”
用传送宝盒,不过是费点灵石罢了。
跟命比,灵石什么都不是。
……
乱星海,不能再算卦的柳酒儿,近来手痒心也痒。
尤其这两天心中常常不安,她特别想摸摸她的玉龟甲,算一算可能是哪里出事了。
可惜不能。
柳酒儿总觉得,各方都有人在暗处观察她。
为了以后的安宁,她只能忍着,只能更小心地观察四周,以防佐蒙人给她们挖坑。
“师叔……!”
远处传来沈容惊喜的声音,不过,她的师叔好像不是喊她的。
柳酒儿忙望过去,却见她家万年不出门的师兄刘成和跟她有点过节的净心杀夫妻一道来了。
这这?
她连忙迎上去。
“可找到你们了。”
一路上其实顺利得不行,但心里是不安的啊。
刘成见到他要投靠的师妹,都顾不得寒喧,“酒儿,你是不是真的不能算卦了?”
“……不能了。”
“哎呀!我还想你给宗里算一卦呢。”
什么?
柳酒儿心中一跳,“宗里?出了什么事?”
是了,师兄居然是跟丁净和满馨一起来的,宗里其他人呢?
“师叔,宗里出了什么事啊?”
沈容也急了。
“宗里没出事,是来了外敌。”
刘成并不放心宗里,“非常厉害的外敌,连联盟总部的化神修士都杀了一个。”
他在这里,跟她们说无相界最近大事的时候,各宗上来的人,也被同门围着,诉说无相界近来的倒霉事。
“……我来的时候,虽然已经风平浪静了一段时间,可是那个吉丰还没找着。我们千道宗跟他早就无可转圜,我是担心尚仙、林蹊他们有事也不跟我说,才想找你算卦的。”
大事,要事肯定不会跟师兄说。
柳酒儿眉头都蹙了蹙,“不要说我现在算不了,就算能算,我们也没本事把消息传下去。”
所以,他们就只能煎熬着了。
连沈容都跟着叹了一口气,“师叔,那您怎么还上来了呢?”
她的这位师叔,虽然战力不高,可是在处理内务上是一把好手啊!
“唉!别提了。”
刘成愁眉苦脸地把仙缘会上,某人连收了五个徒弟的奇葩事说出来,“你们说,我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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