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带下去。』”一间椭圆形的书房，一个老人随意翻看着手中的古老书籍。
地上全是血，书房竟然成为刑房。
这血全部来自哈里，他已经被废除了长老的席位。现在，像一条死狗一样，被卡拉扬拽着一条腿，从议长阁下的书房中将他拖出去。
“小子，这就是你与我们做对的下场。”卡拉扬道。
哈里已经没办法说话了，他失血过多，早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
为了进一步羞辱他，卡拉扬特意绕了一大圈，把地下城堡中人最多的几个地方全都走了一边，直到确定几乎所有人都看见哈里的丑态之后，才将他丢进地牢里。
“我…从未背叛…自己的信仰。”哈里用尽力气，只说出一句话。
“你的行为，损害了议会的利益。”卡拉扬道：“这还不算背叛？”
哈里不在说话，因为在他心中，影子议会已经不再是他的信仰之所。班议长没有任何犹豫地废掉了自己，虽然留了一条命下来，但已经让哈里彻底死心。
利益，是这群人唯一的判断标准。
哈里的所作所为，已经妨碍了议会的利益。不杀他，是为了警示所有还没明白这个道理的人。
“圣杯和那个东西一起出现了？”班?所罗门再次问道。
“是的，但很遗憾，我没能将它们带回来。”雨果道。
议长与大长老都坐着，他们的地位虽然还有差异，但几十年来的信任已经抹平了这点距离。
“我的老朋友，你犯了一个错误。”班议长揉了揉太阳穴。
“什么错误？”雨果不解道。
议长苦笑道：“那个年轻人，苏凡？他比我们想象地更强大，你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跟他翻脸。而翻脸之后，就应该不顾一切地杀死他。”
“没有再合作的可能？”雨果问道。
“他接受你的提议，只是为了换取短暂的和平。”班议长道：“他目标，不是向教廷复仇，而是为了夺取圣杯。”
“夺取圣杯？！”雨果一愣，显然没想到苏凡会有这样的野心。
但如果真是这样，那苏凡自然是影子议会的敌人了。毕竟在班?所罗门手中，还掌握着另外半个圣杯。也就是说，苏凡总有一天要找上门，夺走议会的圣器。
“现在怎么办？”雨果更像一名强大的战士，也不是一个阴谋家。恃强凌弱的小点子他有，但上升到大局的层面，他习惯依赖议长大人的智慧。
“先让他折腾吧。”班议长笑道：“华夏人有一句谚语，叫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雨果显然不知道‘鹬、蚌’是个什么东西，但他还是点点头，表示对议长大人的支持。
“让卡拉扬准备一下吧，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有功劳的。”班?所罗门笑道：“既然哈里已经空出一个长老的席位了，就让那孩子坐上去吧。”
雨果老脸一红，如果不是因为卡拉扬的莽撞，或许自己就不会失去光明圣杯。而且自己的孙子现在断了一只手，恐怕要成为议会史上最弱的长老吧？
尽管如此，雨果还是站起身来，恭敬地向议长表示自己的感谢。
“不必这样，我们是老朋友了。”班议长道：“自从她死后，在这个世界上，就只剩下你能和我说得上话了。”
她，就是守护一族的那个叛徒。
其实还有另一个人，也能与班?所罗门这样的老古董说上话。只不过那个人偏偏是教皇，两人作为敌人而非朋友，已经不知道多少年了。
地牢里，哈里一个人安静地躺着。
他感觉自己就是一滩烂肉，唯一能证明他还活着的，是那依旧跳动的心脏。
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没有一丝光亮，昏暗的灯光也不足以洒进他的囚室。哈里闭上眼睛，安静地等待死亡。
但一天一夜过去了，他的身体竟然渐渐开始修复伤势。
他闭着眼睛，心中却有一缕白光。
“主啊，你是在指引我活下去吗？”哈里在心中道。
没有任何回应，那光却依然亮着。哈里嘴角挂起一丝笑意，就这么安静地躺着。
海市，白氏庄园。
推土机将昔日白森父子居住的别院全部推倒，白毅已经继承了白氏集团董事长的职位，并得到了原属于白业、白森的全部股份。
他以铁血手段清除了白森的亲信，并在自己父亲的墓地前，亲手将白森、白浪父子杀死。
“不够，还是不够！”白毅心中的恨仿佛停不下来。他知道白森死了，卫斯理也死了，但总觉得仍然不够。
“师傅，我要毁掉教廷！”白毅对身旁的男人说道。
“这事有我去做。”苏凡苦笑道：“你好好守着家里的产业，守住白业的心血就足够了。”
白毅急道：“师傅，听说你成立青龙集团。两位师娘都出了力，为什么我不能把白氏集团交给您？”
“额…钱够了。”苏凡道：“再说了，哪有师傅找徒弟要钱的？”
钱够了，是真心够了。
除了李默把整个李氏集团改头换面，变成今天的青龙集团外，夏侯兰给提供了一笔巨额资金。
加上苏凡当初在东瀛扫荡铃木集团顺手牵羊得到的，已经是一笔天文数字了。
最关键的却是李顺。
他把暗殿多年的积蓄拿出来，其财富竟然过了李默、夏侯兰和苏凡三人资金的总和。
“难怪有人说‘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铺路无尸骸’。”苏凡自言自语道：“这当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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