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罗十二为丞相
姜尚八十渭水边
功名事业有早晚
莫以今时论明天
富贵人言真富贵
宝马美色多是钱
贫贱人是真贫贱
老病身死惹人嫌
得意有时未必有
失意无中未必无
茫茫尘世乾坤里
终有定数在其间
劝君无心也有心
奉君良言君且记
fēng_liú依旧沧澜月
过尽沧桑是少年
一首《功名悟道歌》念完,众官员都是吃了一惊,特别是吴润。因为谁都不知道这首歌是周小白平日里所做,都以为是他临时起意,因为这首歌正好回答了吴润的疑问。
不错,第一段话正是说给吴润听的:甘罗十二岁就当丞相了,姜太公八十岁还在渭水边钓鱼呢,言外之意是:年纪大小并不能决定一个人一生的成就。
当然,周小白用的方法很巧妙,并不是用年纪的大小去贬低对方,因为谁都知道八十岁的姜太公以后还是能辅佐周武王开创周朝,姜太公本人也被封为了齐国的国君,正是姜氏齐国的开创者。
“妙哉。”吴润点评道:“周大人年纪轻轻,却有如此感悟,是老朽糊涂了啊,哈哈哈,周大人,请。”说罢,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让周小白走在前面。
周小白也是微笑道:“吴大人客气了,请。”说罢,拉着吴润的手,在众位官员的簇拥之中,进入了南昌府。
南昌府历史悠久,有豫章故郡、洪都新府之称,自古以来即是文人雅士荟萃之地,一座滕王阁与王勃的《滕王阁序》一样流传今古。今日为了迎接周小白这位新任巡抚,也为了展示一下南昌府的气派,布政使吴润就把此次接风洗尘的宴席设在了滕王阁。
虽说周小白在现代去过了滕王阁,但毕竟离着大明还有五百年之遥,今日看到的滕王阁,却是古朴雅致,别有一番情趣。更何况近两年来,在吴润的倡议下,南昌府的官员士绅都掏了腰包将这里修葺一新。因为修葺时特别注意到了保持此地的古风古貌,就连砖块都是用的宋代甚至更久远的石块,所以看上去浑然一体,并没有因为修葺就让人有突兀的感觉。
登阁眺望,俯览赣江,周小白的感觉也是分外舒畅,当然赴宴的心情就更好了,所以宴席在其乐融融的氛围中一直持续到了晚上才结束。临别的时候,吴润照例找了一些美女伺候周小白,周小白原本是要拒绝的,谁知促眼一看,他竟然在这些美女之中看到了一个熟人,这让他吓了一跳!
因为这个熟人不是别人,却是他亲眼看到被斩成了肉泥的蕊伊姑娘!
在好奇心与恐惧心的驱使之下,周小白指着蕊伊道:“你是何人,本官似乎见过你。”
蕊伊抬头笑道:“周大人与奴有一夕之欢,莫非大人已经忘记了么?”
周小白闻言愣住了。
莫非是鬼?
当然不是。
莫非人真的能死而复生?
当然也不是。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
吴润也在一旁好奇道:“此女乃是下人寻访所得,虽说是万中挑一的尤物,可周大人何时竟然与她有一夕之欢?”
周小白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吴润笑道:“果然是fēng_liú依旧沧澜月,过尽沧桑是少年啊。”这当然是在打趣周小白的。
周小白略微有些尴尬,随即微笑道:“既然此女子说与我相识,那就只留下来她一个人便是。”
吴润当即点头道:“好,这个主意好。”说罢就令人将此女子带出送往巡抚衙门。
说起这巡抚衙门,还是好多少年前委派巡抚的时候建立的,四年前朝廷取消了江西巡抚的职位,这个衙门也就空了出来,也就在周小白到任前半个月,吴润才让人收拾一新。
来到巡抚衙门,进了卧室,乐知秋瞥了一眼这个早就等在卧室中的少女,心道:此女子是何来历?竟然会与周郎有一夕之欢?这应该不可能才对,毕竟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眼前这个女子。
蕊伊见有侍卫在旁(乐知秋穿的是男装),也是一愣,稍微平复了一下心绪,微微笑道:“奴家要伺候周大人更衣了,还请卫士出去才是。”
乐知秋哼了一声,看了看周小白。
周小白当然明白她的意思,随即道:“无妨,她一直在我身边,不是外人。”
蕊伊听了这话,有些诧异,心道:此人果然贪恋女色,而且全无廉耻!竟然让侍卫跟着……想了想道:“奴家有一件要紧的事情要跟周大人单独说。”
乐知秋道:“什么事情,你说便是,何故要我离开?”
蕊伊这才听出来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心中对周小白的所作所为更加不齿:这人果然是色中饿鬼,竟连侍卫都是女子,还是这般美貌之人。
周小白听了这话,与乐知秋对视一眼,然后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这事情说来话长,以后我跟你细说,你现在出去吧。”
乐知秋疑惑的看了看他的眼神,也不言语,随即出门而去。
等乐知秋出了房门,周小白对蕊伊道:“既然房中再无旁人,你有什么话可以说了。”
蕊伊笑道:“话自然是要说的,还请周大人转过身去,奴家一边替大人宽衣,一边再说如何?”
周小白嘻嘻笑了一声,缓缓转过身去。
说时迟那时快,只在电光火石之间,一把冰凉的匕首就刺入了周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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