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床上喘息着,额头上也渗出了一层薄汗。自从搬到路北这里来,她已经很久没做噩梦了。
而这个噩梦不同往日,让她的心里没由来的阵阵不安。
缓了一会儿,她下床倒了一杯水,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了,她的心里更加不安了。
匆忙跑过去,拿起手机一看,是家里打过来的,她连忙接起:“喂!……爸……”
“啪”的一声,手里的玻璃杯应声落地,摔的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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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凝匆忙赶回a市的时候,母亲还在手术室里,突然的晕倒被告知脑袋里长了一个恶性肿瘤。
薛父在手术室外,神色焦急、担心,苍老的脸上布满了褶皱,头发也仿佛在一夜一间全白了。
薛凝步伐凌乱的冲到父亲面前,握住父亲的手,眼眶发红,哽咽道:“爸,怎么会这样?妈妈她怎么样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不是你们又瞒着我了……怎么会这样?妈妈……”
说着,她已经泣不成声了。
“丫头,你别哭。”薛富成看着女儿这样,也不禁红了眼,一双布满老茧的手反握住女儿的手,“你妈妈一直都有头晕的毛病。我的腿刚能下地走路,一开始我们都以为你老妈这段时间照顾我累着了,我让她来医院检查,她不乐意。直到半个月前你妈突然晕倒了,一来检查,结果……哎!”
“那为什么都不告诉我?还要瞒着我。”薛凝抹了抹眼泪,“我是你们的女儿,这么大的事怎么可以瞒着我。”
“医生说是恶性肿瘤,还是晚期,我劝你妈来住院,可是她哪里会听我的,还警告我一定不能告诉你。”薛富成又连连叹了几口气,“你妈妈她是不想让你担心。”
“爸爸……我知道……妈妈是不想让我担心,可是……”薛凝的眼泪不停地掉落,声音也哽咽的断断续续的,“可是,难道……要妈妈……才来告诉我嘛?那样我会恨死我自己的。”
“丫头……”薛富成又心疼又焦急的伸出手给女儿抹着眼泪,“别担心,你妈妈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薛富成这话像是安慰女儿,但更像是安慰自己。
徐娟被推出来的时候面色憔悴,浑身插着仪器,没有一丝生气。
薛凝刚止住的眼泪,又立刻落了下来,她连忙走了过去,跟着医生的步伐扶着床沿,哽咽的喊道:“妈妈……”
薛富成也老泪纵横,抬手抹了把眼眶,跟着进了重症病房。
薛凝没有在病房多待,而是跟着医生去了诊室里。
“医生,我想问了一下我母亲现在的情况?”她红着眼眶看着主治医生,面带期许的问。
也许是在医院见多了生离死别,医生始终面不改色的看着她,然后摇了摇头,道:“我们已经尽力了,你母亲的病情发现的太迟,再加上又是恶心肿瘤,癌细胞已经扩散……”
医生看着薛凝越加涣散的眼神,叹息了一声,到底还是没忍心说下去。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
薛凝忍着泪水,可浑身却像是置身于冰窖当中,从心底开始发凉,然后全身冰冷,身体也止不住的发抖。
她抬起红肿的眼眸看着医生,几乎是带着绝望的语气问:“那……我妈妈她,最多可以撑多长时间。”
“……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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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北从公司回到别墅,林阿姨就告诉他薛凝下午哭着跑了出去,就再也没回来过。
他连忙给安易打了电话,让他去查,然后他很快就得知了薛凝母亲的事。
本来他想也没想就订了机票,开车去了机场,可是在路上却犹豫了。
他这样贸然前去,是以什么身份?
他答应过她,不会暴露他们的关系。她父母显然是不知道的,如果去了,她会不会生气。
可是她母亲生病了,现在的她应该很需要关心、安慰,这个时候他怎么可以不在她身边?
最后,路北还是决定去a市,只不过事先给她打了个电话。电话没人接,他又发了条信息。
到了a市,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医院里灯光明亮又寂静。
路北并没有立刻上去,发出去的信息还没人回,他不确定薛凝会不会让他出现在她的父母面前。
他先找护士确定了薛母所在的病房,然后在医院大厅里,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
a市的秋天已经开始转凉,特别是夜晚,一阵阵凉飕飕的风刮过。路北出来的急,只穿了件衬衫,医院里也没有开空调。
可他却依旧镇定的坐在那里,深邃的眼神一直紧盯着前方大厅的出入口。
……
晚上的时候,薛母醒过来一次,脑袋也很清醒,只不过人却憔悴的连手也抬不起来。
她坚决明天一早就出院,薛凝哭着求她,她也坚持不住院。
徐娟虚弱的反握住女儿的手,她说:“丫头,妈妈的身体自己很清楚,我熬不了多久了,我不想人生的最后一段时日是在医院里度过,我想回家,我想和你、还有你爸爸,我们一家三口开开心心的度过最后一段时光。丫头,你明白吗?”
薛凝伏在母亲苍白的手上,哭得泣不成声,再也没说什么了。
一个晚上,她和父亲一直守在病床前没有吃饭,连水也没喝一口,徐娟醒来后就把薛凝赶出了病房,让她去吃饭,顺便给她爸也打包一份上来。
薛凝本不想下楼,这个时候她哪里吃的下任何东西,可是一想到父亲腿伤才刚好,她还是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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