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报告,老徐斜着眼睛看法医,说大哥你是不是喝多了,受害人刚死没两天!
结果那法医也不干了,说滚犊子,这特么像刚死的?我剖开尸体的时候,他肠子都烂了!我是法医你是法医啊,这点事儿我还弄不清?
这下老徐无语了,他看看报告,又看看对方,只得转过身去又把那几个目击证人重新找回来。
他问来报案的三个老头儿,说案发之前,你们什么时候见过死的那个人?
结果,三个老头儿异口同声,说前一天啊,前一天还一起打牌呢!当时人还好好的。
老徐说,那这些天,他有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好半天,才有一个老头儿直起腰来。他说反常的地方,倒没啥,就是脚有味儿,血臭!跟他说了好几次,也不好好洗!不道这个算不算!
老徐觉得不对,就问他们,说脚臭?怎么个臭法?
那个老头儿就说,也不知道咋的,最近这几天,就觉得他身上有味儿。离得远了感觉不到,一挨着就可难闻了。问他的时候,他说得了脚气,一时半会儿治不好。当时没在意,却发现,越往后,味儿越大!我们几个还寻思,要是还不好好治治这毛病,以后打牌我们就不带他了。
听到这儿,老徐就明白了。
他从审讯室里出来,就对身边的人说。看见没,出事儿了,化验的结果没错,那老头儿死了好久了!屋里那几个不知道,说是脚气,其实哪里是脚气?根本是尸臭!
这下子,组里的人蒙了,他们面面相觑,一个小年轻的就吓得直咧嘴,说头儿,人死了,还能打麻将呢?
老徐笑了,说,这么多年,啥事儿没见过!这不是投毒案,是行尸案!现在说啥都没用,赶快去找兰爷去!
三个小时以后,兰爷真的来了,来的时候正赶上受害者的女儿过来要说法。
两个人一照面,兰爷就给吓了一跳。老徐跟兰爷的关系很不错,就问他,你咋了?怎么变颜变色的?兰爷一指那女的,就说这女的有问题,你把她叫来问一问。
老徐知道兰爷为人,立即照做。他干巴巴在那儿问,没话找话,兰爷就坐在一边上下打量,光寻思,不吱声。
后来,老徐问得没词儿了,兰爷突然坐直了身子。说闺女,我问你个事儿,你别介意,这可能跟你爸的死因有关系。
那女人有些怀疑地看看他,说行,你问。
兰爷抿着嘴,缩着肩膀直勾勾地看着女人,说,我看你气色不太好,形容憔悴,是不是晚上睡得不安稳,总觉得脸红心跳喘不上气来。
那女人一愣,像是看怪物似的,说你是大夫吗?这种事儿,你咋知道呢?
兰爷说我不是大夫,但我看得出来,如果我没猜错,你不单睡得不好还老做梦,这梦,特别,又很真,我说的对不对?
女人没说话,刷地一下,脸红了。
察言观色,兰爷侧头看老徐,说我明白了,咱们得去命案现场走一趟。
到地方的时候,小楼还是那个小楼,屋子里头洒扫得也算干净,只是房门口的位置挂了一大串锁头,还有很多破箱子一类的东西摆在院子里。
兰爷站在院子里看了一会儿,不见异常,就跟着众人进了屋。
房子里的格局还跟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只是靠里面的一个房间被人收拾出来,有人住了。
不管别人,到地方以后,兰爷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罗盘出来。他看看方位,又算算日子,等一且明了,就在哪里左三圈右三圈地一通拧。大家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也不敢吱声。
大约过了五分钟,兰爷抬起头来,脸色微变,他说你们在一旁等着,别进去。随后,收起罗盘进了门。
在外间等着的薛诺,用手捂着玻璃往里看。当时就看见兰爷自己背着手,里出外进地来回走,看来看去看了老半天,老头子突然站住了。
他低下头,在客厅里放着的一些花花草草边儿上蹲了下来。准确地说,他盯着的,只是花丛里非常不起眼的一盆仙人掌。那仙人掌并不算大,模样倒也端正,最喜人的是,这东西颜色鲜亮,很是通透,看起来,老人生前时应是被人仔细照料过。
兰爷直勾勾地看着它,看了老半天,这才伸出手在花盆里捏了一点泥土出来。
泥土很干了,在指尖一碾,碎成粉末,兰爷看了一会儿,就发现指尖的位置的粉末里有暗红色的东西,放在鼻子边儿上闻了闻,腥气很重。
他拍拍手站起身,又从里屋出来,他问那女人,“这玩意是你爸养的吗?”
女人说,“是啊。”
兰爷点点头,说养了多久了?
女人寻思寻思,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反正,两个多月以前我就看见它了。”
兰爷咂咂嘴,撩起眼皮瞅了他一眼,随后问那女人:“你昨天是不是睡在这个房子里?”
女人说是,没错,我就住里屋,天太热,门窗都开着。
这时候兰爷点点头,说行了,问题出在这儿。这玩意有蹊跷,要是听我的,趁着天没黑,赶快把这仙人掌拔了烧掉,要不然早晚是祸害。
老徐点头,连忙叫跟来的干警按照他的吩咐做了。薛诺站在一边,就问那师兄这是干什么?那警察摇摇头,说兰爷这么吩咐,肯定有他的道理的。
听这话,薛诺直撇嘴。可她还是发现,烧那个东西的时候,一股子黑烟,里面的仙人掌就像是被炒了的鱿鱼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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