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遗憾,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死了.
越是看似可能的东西,实际上就距离事实越远.
的确,我打开了盒子,并且发现了里面的惊人秘密,这个秘密足以颠覆你的生活,还有这个世界.
挺好的,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在生命最后的时刻还能为你留下我想说的话.
地上有一只鱼在游,我看见它了.
下面还有一张脸,她在微笑.
一个带着面罩的人走过来.
蝼蚁终究是蝼蚁,无论再怎么挣扎,终究是那只蝼蚁.
这封信的内容对于我来说可以说是毫无意义。
因为我既不知道陈三遭遇了怎样的变故,更不清楚这一切将会怎样发展,而陈三对于这些显然也是知道的。
那么问题就来了,他为什么描写这些东西。这样不自然的语气,这样奇怪的语气都是不符合常理的,有谁会在一封信里阐释这样多三杆子打不着的东西。
问题,就出在格式里。
每一段的第一个字连起来的话,就变成了这样:
非越的挺地下一蝼
连贯起来就是:
飞跃迪厅地下一楼
飞跃迪厅,就是我把盒子托付给他的那个地方,那个他常去的迪厅,他在用这种方式告诉我他留下的线索。
事不宜迟,我立刻打车前往飞跃迪厅。
迪厅里的人门可罗雀,应该没有多少人会选择中午去迪厅,我进去之后,被屋里的昏暗的光线恍的看不见任何东西。
“白天不营业,晚上八点之后再来吧。”吧台里一个画着艳妆衣着暴露的女子慵懒的说。
“我来取东西。”
“这不是寄存处,取东西去邮局。”她说,我这才慢慢适应了屋内的光线。
“我来取陈三儿的东西。”
“陈三儿的东西?”她点了一根烟,“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他告诉我过来取。”
“二两!”她回头冲屋里喊道。
一个三十多岁纹着花臂留着络腮胡子的肥胖男人从屋里走出来,他睡眼惺忪,“干嘛?”
“天天就知道睡,你跟猪有嘛区别?来拿东西的了,陈三儿的。”
“陈三儿的钥匙没在我这,门开不了。”他说完转身就要回去。
“钥匙在我这儿。”我把钥匙赶紧掏出来。
那胖子回头看了看我,一脸不耐烦的走了过来。
“陈三儿是你什么人。”他头也不回的问我。
“一个挺不错的朋友。”
我跟着他转了好几个弯,在一楼楼梯旁边的楼梯间进了一个很小的门。
地下一楼平时并不对外开放,这种地方大多都用来存储赃物以及来源不明的大宗钱财或者货物。
地方上的公安部门也很少过问,默许这种地方存在,因为很多头头的东西也在这里存放,下面向上面缴纳一些孝敬,上面对于这些地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种地下金库并不罕见,在大多数城市中有一定势力的黑社会和高官都会有固定的地方存放他们见不得光的资产。由于这些财物持有者的特殊性,一旦持有者出了什么意外,这些东西基本上也就成了这种地下金库持有者的囊中之物了。
我们走到了一个门前写有“b103”的小铁门前,那胖子停住了,转头对我说:“这就是陈三儿的地方,要拿东西就麻溜的。”
我掏出了那把写着蓝天宾馆的钥匙,插了进去。
而门却没有任何反应,无论我怎样转动门都打不开。
那个胖子回头看了看我,“你是过来取东西的吗?”
我点了点头,冷汗一下子从头上流下来。
“你没钥匙?”那胖子走了过来。
“我……我的钥匙不对。”我的心脏快要跳出来了。
“我……我把钥匙拿错了。”我能感觉到我的语气在颤抖。
“没拿对?”那胖子一脸的横肉,盯着我说。
“对,对……”
突然,幽暗潮湿的楼道里电话铃声突兀的响了起来。
那胖子摸了摸裤兜,掏出了手机。
“喂,红姐……”他瞥了我一眼,“是,是有个小子在这呢。”
“……陈三给你打电话了啊,哦,行,行,我知道了。”
什么,陈三给一个叫红姐的人打电话了?
他不是已经死了么?还是说他还活着?
我突然不知道哪里来了勇气,一把夺过了那个胖子的手机。
“哎?!你他妈……”
“红姐,你刚刚说陈三平给你打电话了?”
“对啊,他的钥匙在我这儿,我晚上过去。”
“他怎么说的?他说了什么这很重要。”
“你干嘛情绪这么激动啊,你是叫李想是吧。”
“对,我叫李想。”
“他大概三分钟之前给我打了电话,说有一个叫李想的小伙会去迪厅拿东西,让我把门给你开了。我说我没在那,晚上能过去,他把电话就挂了。”
电话里的女人顿了顿,“你晚上八点半过来吧。”
“你确定给你打电话的那个人是陈三平?”
“你怎么神经兮兮的,我跟他共事了六年,我会听不出来是不是他?”
“哦,那谢谢你了红姐。”
“没事,谈不上,晚上记得过来。”
“好。”
我挂断了电话。
一个已经死了四天的人会给一个女人打电话,还是说我的推断是正确的,那个躺在太平间里的人根本就不是陈三平。
如果他不是陈三平,那么为什么要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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