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飞回道:“智美公主温柔贤淑,不愧为一国公主。”
国王哈哈30大笑,道:“你满腹奇才,我儿智美美丽端庄,那么,我将我儿许配于你,你觉如何?”
南飞惊得不轻,却也缓声道:“陛下美意,南飞自是深感隆恩,怎奈南飞自来喜欢无拘无束,当真不适合宫玮之事,是以请恕南飞不能从命。”
国王似有怒意,但瞬忽恢复温颜,微笑道:“既如此,也罢,只是我儿智美对你仍怀感激之意,是以非要见你一面,这个你总要应允的吧?”
南飞道:“这个自然容易。”
国王起身道:“好,那寡人今日在偏殿设宴,以让我儿答谢你的大恩。”
南飞随着内侍官进了内殿,酒宴已备好,并没有国王的身影,内侍官掩门走后,他静静地站着,雕梁画栋、叠嶂掩映,本是极美的,但在他感觉,总是十分的寂寞、冷清,也会让人心里感到失落。
终于,门慢慢开启,一个人走了进来,但见婀娜玲珑、双目含羞,正是智美公主。
南飞一见智美公主,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静静地站着,他似乎对这个女孩很陌生,又似乎对她很熟悉。
智美公主慢慢走了过来,缓缓道:“我们坐下吧。”
两个人都坐了下去,南飞未开口,智美公主低头道:“这次若不是你,我又要坐着车去那远地了。”
南飞只觉智美公主似在发抖着,而那低垂的头已看不见任何表情,他突然觉得这个公主竟是那样的让人怜惜,遂叹息一声,道:“谁让你生在这帝王家啊!”
智美公主默然半晌,将头抬起,又低下,道:“那次之后,你可还记得我?”这声音让人听着竟是那么的凄凉、哀伤。
南飞凝色道:“我自然记得公主。”
智美公主的头又抬起,这次却没有再低下头,脸上却已挂上了两朵红云,咬了咬嘴唇,道:“你......可还留着那张纸条?”
南飞伸手自怀中掏出了纸条,道:“我留着的。”
智美公主露出了开心之色,道:“你为什么要留着它?”
南飞已不知道如何回答,却终道:“算是对朋友的留念吧。”
智美公主喜道:“你已当我是朋友了吗?”
南飞道:“能与公主成为朋友,那是南飞的福气。”
智美公主又咬了咬牙,道:“这是一种怎样的朋友?”
南飞微思,道:“自是可以彼此关心的好朋友了。”
智美公主默然不语,南飞亦自沉默。
半晌之后,智美公主道:“那你......你有和普通朋友不一样的那种朋友吗?”
南飞未做思索,道:“有。”他回答得很肯定。
智美公主的眼中突然有了一种异样的神色—这是种含着落寞、伤感、惊慌的神色。她似乎又鼓足了勇气,缓缓道:“这是种什么朋友?”
南飞深情道:“这是个异性朋友,她若不在我身边,我会整天记挂着她;她若在我身边,我会忘记一切的烦恼;她若生我的气,我会变得不知所措;她若对我笑一下,我便觉得从没有过的快乐。”
智美公主鼓足了最大的勇气,道:“那么,她和我谁先遇到你?”一个内向的女孩子若能鼓足最大的勇气,那必是在深思后下了最大的决心的。
这一句话,自然已说明了一切,南飞当然什么都懂了,他缓缓道:“她遇见我在你和我之后。”他突然不敢看智美公主的眼睛了,生怕会从智美公主的眼睛里看出什么。
智美公主开心地笑了,是的,确实是开心的笑—表面上开心笑的人,往往心里都没有笑,多半可能都在哭。她道:“谢谢你没有扔这张纸条。”
南飞还是不敢去看智美公主的眼睛,他记得上次他带着挑逗、冷淡的眼神看她,从不会有此时的感觉。人与人,一旦牵扯上感情这个东西,一切都就变得难以捉摸。
此时的南飞,只觉得智美公主竟和赵思一样,在他的心里挥之不去,而他细细一想,自那次看到那个纸条,这感觉已经就隐隐存在了,他再不敢去想。
南飞似也鼓足了最大的勇气,抬起了头,便要做到再也不惧怕智美公主的眼神,因为,只有改变这奇异的感觉,他才会得到安宁,而他,一定要好好去待赵思。
但他抬起头的时候,智美公主却正好低下了头,但他终于又舒了一口气,他终是不敢去看她的眼睛的。
智美公主的头又缓缓抬起,而她的眼里,已没有一丝忧伤,一丝落寞,而是满含着快乐,南飞竟也不再惧怕起这眼睛了。她笑了,南飞也笑了。
这一笑,实在化解了许多的事情,许多的不快,许多的惆怅,许多的不知所措,都在这一笑后消失了。
南飞走出梵国的城门,艳阳高照,晴空万里,仿佛南飞的心境,他快马驶去,因为,他心里的那个人,已在焦急地等着他。
夜,燕子国皇宫。
一个穿着一身黑色披风的人,自这燕子国皇宫而入,向着王殿走去。
若不是皇宫的灯光,在这漆黑的夜里,实在看不见这个人。
这个人一进入大殿,就看到了端坐王座的燕子王。
燕子王是个年已半百的老人,但他的双目矍铄,脸色红润,微须中带着说不出的威严。他看着这个全身上下只露出了两只眼睛的人,缓缓道:“你来了?”
这人恭身道:“陛下,我来了。”
燕子王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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