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兄弟!我来助拳了!”
圣洁的金光从纳尔逊的胸前迸发出来,灼得海尔波的残魂睁不开眼睛,伴随着一阵激昂的音乐声,一套造型古朴的厚重板甲覆盖他的全身,一顶银光闪闪的全覆盖面甲出现在他的面前,面甲的眼罩一开一合,浑厚的男声从其中传来。
“铠甲合体!”面甲缓缓地抬起,就要往纳尔逊头上扣去,“我出现得及时吧!”
“等等!”纳尔逊一手抓住面甲,止住了它的动作,“我们应该换个说法……”
“什么?”
“卡面来打,汉森!”
纳尔逊捧起头盔,扣到了脑袋上,随着脖甲处的卡扣发出“咔”的咬合声,整副铠甲变得浑然一体,精灵状的光晕流淌在光洁明亮的甲胄上,自带的光效将巨蛇骸骨面向他的一面灼烧出大片的焦痕,火焰与灵魂的残渣相遇,一边滋滋作响,一边散发出令人厌恶的气味。
纳尔逊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动了起来,他微微屈膝,在高台顶上半蹲,然后双腿骤然发力,已经被变形术变成金属的高台瞬间由内而外地生出蔓延周身的龟裂,下一秒,纳尔逊就出现在头顶黑影的下方,迎着向下砸来的巨大头骨高举右拳。
“booooom——”
在右拳接触到头骨下颌的瞬间,蛇头就被巨大的冲击力打了个趔趄,而纳尔逊也再次握紧左拳,向着停滞的蛇头一记重击。
蛛网般的裂痕顺着纳尔逊拳头砸落的地方迅速蔓延生长,紧接着,耳边传来整齐的“咔咔”声,这听起来像是一道声音,但实际上是无数道骨骼碎裂的声音同时生发,而让着本来细微的响动变得异常明显。
这副停滞在空中的画面凝固了数秒,连声音在在这方空间中消失了,仿佛一部因为经费不足而播放定格画面的动画。
下一瞬间,布满钢刺、闪烁着金属光泽的狰狞高塔崩裂了,锋利的碎屑艰难地维持着原本的形状,又在顷刻间四散纷飞,像无数根锋利的匕首一般杂乱地弹射,完全包裹住了缠绕塔身的巨大蛇躯,发出令人牙酸的切割声,而纳尔逊拳头落下的地方,一粒粒骨渣洒落,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纳尔逊看到巨蛇的头骨把下颌张开到一个难以想象的角度,在寂静中发出了一声振颤灵魂的嘶吼。
紧接着,它完全爆开,化作漫天苍白的骨粉,和底下向上飞来的金属碎片搅在了一起。
这具史前巨兽的残骸终于尘归尘、土归土,只留下海尔波藏身的眼眶,以一道纤薄脆弱的圆环形态,缓缓下坠着。
纳尔逊在漫天飞舞的金属碎屑中找到一块稍大的,轻踏一步,在骨粉与金属碎片的风暴中缓缓下落,这些高速运动的碎块不断撞击着身上的铠甲,发出急促而绵延的敲击声。
纳尔逊轻飘飘地落到地上,看到海尔波的残魂愣在蛇骨仅存的眼框内,半晌没有动静,经历了这样一场猝不及防的风暴,他的灵魂似乎也稀薄了一些。
他一言不发地站在海尔波残魂的对面,头顶的风暴渐渐丧失活力,它们蔓延整片天空,又缓缓落下,化作一场锋利而死寂的雨——这可能是这片寂寞的土地从诞生之日起第一次下雨。
“卑鄙的海尔波。”
纳尔逊的声音从铠甲里传出,显得粗重而古老,他向前走了两步,抬起左手扶住头盔的面甲,把它向上掀开,又抬起右手,握住魔杖指向海尔波:
“来,细数你的罪恶吧。”
“我改悔了!我的主人!”听到纳尔逊声音,原本浑浑噩噩的海尔波残魂忽然精神起来,他抬起头望向纳尔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趴在地上,不断地向纳尔逊匍匐前进,他的动作像一只滑稽的大蛤蟆一样,很快爬到了纳尔逊脚下,伸长脖子亲吻他脚下的铁靴。
他的嘴唇被萦绕在铠甲上的光晕灼伤,身体也愈发稀薄,但他仿佛毫不在意这些伤痛一般不断重复着自己的动作,一边告饶:“我伟大的主人,我很荣幸成为您的宠物!我伟大的主人,感恩您愿意给我成为您所有物的机会!我伟大的主人……”
铠甲操控着纳尔逊的腿,一脚把他踢飞,一边发出嫌弃的声音:“怪恶心的,能不能不要让这家伙亲我?”
“好吧,也不知道你把他踢到哪儿去了。”纳尔逊微微屈膝,一跃而起,向着海尔波残魂消失的方向望去,在能够堪堪看到他的地方,海尔波的残魂正努力地向着自己方向匍匐前进着,动作熟练而迅速,他落下来,敲敲胸口,“他爬过来还得好一会儿呢,不如你先下来,被你装在里面怪奇怪的。”
“好啊,我也好久没有活动身体了,在城堡里怕吓到学生,一直站在那儿不敢动,只敢偶尔散个架什么的。”
盔甲一件件从纳尔逊身上剥离,很快在他面前组装成原本的形状——陈列在邓布利多办公室门口的盔甲,只是少了很多灰尘,加了一些特效,组装好的瞬间,不顾及两条腿的方向是向后的,他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了话匣子,“好兄弟,你好会啊。”
“会什么?”经过剧烈的运动,纳尔逊有些疲惫了,他抬头望向漫天飞舞的金属雨,轻点魔杖,纷飞的金属碎片纷纷向他脚边的一根钢刺残渣飞来,它们一起融化,相互粘连,最终一张精致的雕花铁艺椅子出现在他的身边,纳尔逊一屁股坐上去,看着正在过“动瘾”的铠甲。
“说真的,我也算是活了很多年的老人了,但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会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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